罗天宝此时心里挺不是滋味,虽然白锦廷做这些都是自愿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帮自己,他原本还想说几句慰问地话,可结果此时白锦廷忽然扒拉了他一下。
“天宝你先让让,我看不清台上的战况了。”
罗天宝闻听先是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挡住了白锦廷的视线,当即躲到一旁,再看白锦廷望着擂台上的比武,看得是颇为投入,不时还发出感叹,似乎腿上压根没受伤一样,罗天宝见状不禁摇头苦笑,心说这位四哥还真是爱武成痴,一遇到精彩的比斗连自身的伤痛都顾不上了,不过这样也说明他眼下并无大碍,罗天宝也就放心了,当时也抬头观看比武。
其实众人把白锦廷抬下去之后,夏侯遂良便捡起了刚才丢出来那只狼牙钺,冲宝树一笑:“上人,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宝树跟别人说话无论心里怎么想的,至少表面上还保持着高僧的风度,唯独看到夏侯遂良,心中的怒火是再难遏制,当即说道:“不错,想必东平王原本以为贫僧此时应该身首异处,不然就是在京城的大牢里押着吧?”
夏侯遂良一笑:“怎么,上人还记着咱们上次的仇?”
“呵呵,老僧纵横天下近五十年,唯独在你们师徒手上吃了那么个大亏,险些一命呜呼,此仇此恨老僧是没齿难忘。”
“哎呀,你一出家人怎么火气那么大?我虽然不是佛门弟子,可也知道你们释家最最极忌讳贪,嗔,痴,大和尚你如今这样子明显是犯戒了。”
宝树闻听心中微微一动,夏侯遂良这话还真没说错,佛门讲究四大皆空,最忌讳尘俗上的爱恨,自己如今这心态确实不对,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头,总不能那么算了吧?当时好胜心又占了上风。
“东平王你不必多言,贫僧今天不是来和你谈论佛法的,总之上次你们师徒在陪都害的贫僧险些丧命,这笔账咱们不能不算,既然如今您登台了,咱们正好做一个了结!”
“这么说非打不可?”
“您说呢?”
“也罢,你们佛家讲究缘法,或许这也是咱俩之间的孽缘吧,既然如此今天咱们就决个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