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徐达亲自率领大军围攻庆阳,大军东出萧关,南下平凉,截断元军西北通路。此后命傅友得攻取泾川,彻底封庆阳,诸将奉命行事,一路厮杀,庆阳大军纷纷溃逃,日落时分成功占庆阳四周郡县,彻底将庆阳团团围住。庆阳城内张良臣紧锁浓眉,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无所谓,右手轻轻的敲打着茶几,微微定格的眼神才显示着他正在想着心事。身旁一个蒙古女子小心翼翼伸出白嫩的小手,捏着他略比寻常人宽厚的肩膀。“姚兄弟,你说这一次大哥找王保保,王保保会帮忙么?”对面被张良臣唤作姚兄弟的中年男子,摸着下巴的络腮胡须,低着头沉吟了片刻,道:“我看有希望,眼下朝廷势微,除掉辽东,云南的鞑子外,整个中原唯独大哥与王保保还有些力量,王保保为人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坏人,大哥找他帮助抵挡明军,料想他也不会怎么样?大哥的安危,小弟到不是担心,只是你我眼下的安危可有些玄了?”张良臣眉头挑了挑,道:“城外的局面如何了?”那被称作姚兄弟的男子眼神一阵黯然,吐了口气道:“徐达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早已攻下庆阳周边郡县,眼下对庆阳形成了包围之势?明军气势凌厉,庆阳小城难以坚守,大哥赶赴宁夏求救,只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这一次我们兄弟只怕是逃不掉了!“张良臣用力在茶几上拍了一下,怒道:“胡说,你我兄弟自追随大哥起兵一来,讨李喜喜于巩昌,遂驻秦州,袭破拜贴木儿。大哥为湖广行省参知政事,你我便追随左右,讨南阳、襄樊。伏兵大破李思齐于武功,这些年抗拒王保保,那一次败过,徐达一群南蛮子而已,何惧之有!”被称作姚兄弟的男子叹了声,道:“这一次只怕没那么简单了,大哥去宁夏求援的消息徐达一定知晓了,才会对我庆阳形成包围之势,用不了多久,怕是要攻城了?“张良臣刚才不过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才说了一句大话而已,为人并不蠢,徐达三十万大军一路北上,未尝一败,便是强势如王保保也一败涂地,根基太原都被攻下了,一座小小的庆阳城能抵抗徐达的三十万大军,只要十个人都能看出谁输谁赢。“见张良臣沉默不语,那个被称作“姚兄弟”男子身子微微向前倾斜了一些,左右瞧了一眼,对帮着张良臣的揉着肩膀的女子摆了摆手,那女子知趣的离开了。待那女子离开,被称作“姚兄弟“的男子,低声道:”小弟昨晚已经打探过,这庆阳城其实还有一条出路?“张良臣疑惑的看了对面的兄弟一眼,道:“你想干什么?“被称作“姚兄弟“的男子道:”城门外的子午岭尚且还没发现徐达大军,如今我城池内还有三万兵马,我等不如趁徐达大军尚未攻城,连夜趁子午岭西麓向北撤退,一路退人蒙古?“张良臣怒道:“混账,大哥已经出城求援,我奉命守城,敌军尚未攻城,我等便弃城逃走,若他日大哥回来,让我如何交代,再者,我等追随大哥起兵,南征北战未尝一败,今日若是逃了,他日有何种面目苟活与世上!“被称作“姚兄弟“的男子面色微微一红,不敢直视张良臣的双眼,但也只是那么一刹的功夫,刹那间一过,脸上立即回复了原有的神色,看了一眼满脸怒色的张良臣,不急不躁的道:”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明军一路北上,徐达、常遇春所到之处,鞑子莫不是闻风而逃,先后大败王保保,刚刚逼降了李思齐,三十万大军可谓士气正盛。我军一来兵力不过三万,难以与之对抗,二来徐达、常遇春乃当世一等一的大将,你我非是敌手,三则,大哥前往宁夏,生死未知,若一味的抵抗,只怕到头来死的是你我!”张良臣道:“大丈夫死便是死了,死在沙场上也是一条好汉!”被称作“姚兄弟“的男子嘴角溢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但很快闪过,道:”二哥这话原也说得,只是,你我未必到了绝路,只需你我率领大军退出庆阳城,退回漠北与朝廷主力回合,他日杀回中原,岂不美哉!“张良臣有些拿不定主意,扫了一眼对面的兄弟,没有立即答应,却也方才那么反对,叹了声道:“局面如此,怪不得你我,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容我想想!再做定夺?”被称作“姚兄弟”的男子,也不以为意,淡然一笑后道:“那二哥好好想便是,小弟这便是去准备准备!”张良臣摆了摆手,被称作“姚兄弟”的男子便迅速的退了出去。脚步声刚落,脚步声又起,门帘被人轻轻掀了开来,刚才那个女子端着一杯茶水,扭动着腰肢缓缓走了进来。张良臣眯着双眼,目光随着那女子身姿微微转动,忽然毫无征兆的身后将那女子一拉,拥入了怀中。那女子惊慌了叫了声,跟着手中的茶杯“当“的一声落在地上,被摔的粉碎,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也洒在张良臣的身上。张良臣浑然不在意,握刀的右手在那女子身上一阵摸索,稍微一用力,听得“嗤“一声,那女子的衣衫被撕扯开了,露出了胸前的一片雪白的肌肤,昏暗的烛光下,胸前的那一对丰满的波涛,因为张良臣的撕扯,微微颤抖,诱人至极。那女子彻底的惊慌,想要叫,却有不敢,唯独咬着嘴唇,任由抱着自己这个男子胡来,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衣衫尽落,急躁的张良臣用力一推,那女子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跌落在一张大床上。张良臣双眼红如火,猛的吼了一声,张开双臂扑了过去。夜色里,听得那可怜的女子几声惊叫,不多时一阵一阵的皮rou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