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被直升机接了下来,墨沙珂也不是傻子,新建的滑雪场缆车有问题这种事在别的人手下还有可能,但是在摩尔赫本家族,在亚修亲自执行的项目下,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有人动了手脚,绝对的。
慕容羽冰倒是没空去管这个,下了直升机就往旅馆跑去,解决了憋了好几个小时的尿再说。
“你命还真大。”才踏出厕所隔间,琳娜甜腻刺耳的声音便传进耳里。
只见她一如既往的打扮明亮动人,双手环胸倚在洗手台上,扬着下颚冷冷的看着慕容羽冰,冰冷的眸中带着一片阴寒的冷意。
慕容羽冰没太大意外,早猜到这人绝对会过来找茬的。
“让你失望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呢。”慕容羽冰没多大反应,洗了洗手,抽过一边匣子里的消毒湿纸巾插手,然后看了看自己还没有换下来的风衣,眉头皱了皱。
“为什么你的命那么硬呢?不介意告诉告诉我吧?”连在她设计得这么精准的情况下她都能跑出来甚至毫发无损的活下来,到底是为什么?
慕容羽冰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啊啦,原来你不知道啊,救了我的是墨沙珂啊。”其实慕容羽冰比较好奇的是,这个人如何能做到这一切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犯罪证据的,监控、指纹什么都没有,还真是棘手啊。
“闭嘴!别把我当傻子。”琳娜咬牙切齿,墨沙珂是她怎么也没算到的,怎么会那么巧合的遇上问题?难道是因为站台上的控制系统在搞慕容羽冰那辆缆车的时候,出了什么小茬子吗?
其实慕容羽冰不是全说错的,墨沙珂确实起了点作用,你能想象慕容羽冰整个人在光秃秃的钢索上跑,然后跑上山顶还是跑下站台吗?那可是地面和缆车的最高距离,虽然说慕容羽冰的古武那点距离完全没问题,但是还是要费点心神的。
慕容羽冰耸耸肩,状似无奈的道:“没办法,因为我是女主,你是炮灰嘛。”这是作者乱入了吗?
“什么?”琳娜眯了眯眼,危险之气在其中酝酿。
“啊,没什么,我这人被上天眷顾,你羡慕不来的。”慕容羽冰懒得理这个女人,现在要去好好泡个牛奶浴,然后补眠,只是脚步在门口的时候顿住,慕容羽冰晶莹的指腹抚过在外面冻了一夜,到现在都没怎么回暖的红红的耳垂,懒散的眸中闪过一抹凛冽的冷意,“我是看在你的心机和我的口味才让你嚣张那么久,有些事不要做得太过火,否则就算你的脑子多合我的胃口,都不会有好下场哦。”
慕容羽冰一句话,让琳娜的脸色骤变,冷冷的盯着慕容羽冰的背影,就像盯着猎物的蛇。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让人厌恶让人火大,那是什么语气?仿佛她胜券在握,不管她做什么在她眼里都只是供她取乐的小伎俩!哼!她会让你慕容羽冰知道,目中无人又嚣张的下场!她琳娜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不管任何事物!
偌大的旅馆里依旧寂静,檀木的香气淡淡的在空气中飘散,鉴于慕容羽冰曾经在这个旅馆里迷路过N次,各路都已经被装上了箭头和告示牌,所以慕容羽冰很快找到了房间。
才一过拐角,慕容羽冰就见塞巴斯蒂安站在门口等候,即使主人不在,这个人依旧严谨敬业得让人有些心惊,背挺如松,面容温雅中带着温和的闲散,不显得肌肉紧绷,也不显得无精打采,中和着让人看着特别舒服。
慕容羽冰边走近边眯着眼打量着塞巴斯蒂安,红玫瑰很给她这个主人面子的每天都戴着,燕尾服依旧干净的不见一丝尘埃,如果忽视这个人让摩尔赫本家族都觉得危险的恶趣味,这人慕容羽冰是真的越看越觉得满意的。
眸中厉光一闪,慕容羽冰站在塞巴斯蒂安面前,伸手抓过塞巴斯蒂安的衣领,接近后领的地方有一小指甲盖大小的污渍,这是昨天早餐时艾克扑到她脚边时不小心甩上去的奶油,塞巴斯蒂安没看到,她看到了。
“别告诉我,你昨天在这裏站了一晚上。”松开手,慕容羽冰的语气微微冰冷。别看塞巴斯蒂安每天都穿燕尾服,这货的衣柜里是一排排一模一样的燕尾服套装,天天换,而这次很明显,这人昨天没有洗澡没有换衣服,也就是没有睡觉!仔细看的话,果然能看到那眼眶下淡淡的影子,只是因为塞巴斯蒂安比较少熬夜,所以并不明显。
“让您生气了,很抱歉,请原谅,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微微鞠躬,依旧淡然温雅的模样,语气一如跟叶翎道歉那般的诚恳,让慕容羽冰心中的不悦都没法对着他发泄出来。
“好吧。”慕容羽冰有些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你可以解释一下,明明你的屋子就在两步远的地方,不去睡觉偏偏守着这空荡荡的房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慕容羽冰是多么虐待自己的执事呢,大晚上不让人睡觉还要他守夜。心裏有火,是因为他还没有做出让她认为触及她底线的事,所以当他是自己人,而慕容羽冰对于自己人,一向用心,只是自己人和心中认可的人相比,还有很大很大的差距罢了。
“我记得我说过,我会在旅馆里等您回来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然的说着,仿佛他站在这裏整整八个小时多只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罢了。
八个多小时,她坐着都觉得累人,更何况这人还站得如此挺直。
“所以都是我的问题。”慕容羽冰看着塞巴斯蒂安,眯起的眸中流闪过几抹复杂的光芒,这话说得没喜没怒,谁也听不出慕容羽冰的情绪。
“我的主人,身为您的执事,等候您归来,确认您安然无恙,只是分内之事而已。”塞巴斯蒂安依旧淡然得让人看不出真假,只是那语气的诚恳任谁都可以听出来,这人真的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不是藉着这件事在向慕容羽冰索取什么,不管是信任,还是情分,什么都没有。
“米勒。卡斯基一如既往的优秀,优秀得让人难以舍弃呢。”一道嘲讽意味浓重的声音传来。
侧目,只见亚修倚在墨沙珂打开的门边,屋里还有些小动静,看来是刚刚墨沙珂和亚修都在屋里,而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的话被听到了。
亚修一早凌乱的衣衫已经打理好了,一如既往的白色燕尾服,白玫瑰,一如既往的看向塞巴斯蒂安的时候,眸中一片冰冷冷的嘲讽和厌恶敌意,只是这一次如此明显的表现道出,到底是为什么?
面对亚修的话,塞巴斯蒂安没有说话,一如既往的淡然温雅,肌肉也不曾有过半点紧绷,仿佛并不在意有什么事被亚修抖出来,当然,也有可能他并不在乎被慕容羽冰知道。
“你吃饱了撑着吗?亚修。”慕容羽冰眉头蹙了蹙,目光微冷的看着亚修,真是让人讨厌的语气,比起算作自己人的塞巴斯蒂安,就算亚修对慕容羽冰心存好意,他摩尔赫本家族成员的身份却明晃晃的摆在那里,慕容羽冰就是任性而固执的人,对于自己人,她是偏心偏到一定地步的。
“真让人伤心呐……羽冰。”慕容羽冰语气里的偏袒让亚修看着塞巴斯蒂安的眼眸越发的冰冷,看来他果然已经在她的心裏霸占了一个位置了?这可不好办,不管米勒对慕容羽冰会不会像对前几任主人那样,他们现在想要的,是让埃尔文进入她的心中,一个人的心才多大?所以只能把米勒给挤出去了。
“其实我和你并没有那么熟,叫我慕容小姐就可以了。”从头到尾也就见过两次,他是哪来的和埃尔文一样的厚脸皮?好吧,埃尔文毕竟她已经习惯他小羽冰小羽冰的叫了,但是亚修,她和他还真不熟。
亚修的眼眸眯了眯,却也没太大反应,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慕容小姐,失礼了。”
“无妨。”宽宏大量的模样,然后转身准备进屋。
“慕容小姐,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执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亚修出声阻止。
慕容羽冰脚步顿了顿,仿若没有听到似的看向塞巴斯蒂安,“去休息吧,直到下午晚饭之前,我都不需要你。”
“是。”塞巴斯蒂安淡然行礼,然后听话乖巧的转身走进慕容羽冰隔壁的屋里。
“慕容小姐……”被三番四次的无视,即使是亚修都不由得有些恼怒,不是他的定力比不上塞巴斯蒂安,而是他就见不得别人傻兮兮的对塞巴斯蒂安好,那样的人,凭什么得到这些?
“我的执事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自己没有眼睛去看吗?”慕容羽冰冷冷的打断亚修的话,真是难以理解,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塞巴斯蒂安别有用心又如何?他目前被慕容羽冰划入自己人的范围,只要他还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碰触她的逆鳞,他杀人放火,慕容羽冰也保他到底。
连自己人都无法保护,还谈什么世界巅峰存在?即使要踩着一堆堆的尸骨,慕容羽冰也不会允许那些尸骨是自己人。
“有些事情不是眼睛就可以看得到的。”也许是被慕容羽冰的态度刺|激到了,亚修的语气变得有些强硬,“米勒。卡斯基和我还有莫比一同从英国皇家执事学院出来,为什么我和莫比能成为摩尔赫本家族的成员,而他却不行,你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为什么?这很重要吗?”慕容羽冰眯了眯眼,成为摩尔赫本家族的人有这么值得炫耀吗?好吧,确实值得,只是那并不代表每个人都觉得稀罕。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亚修终于知道为什么莫比瑞克每次见到慕容羽冰都会炸毛崩形象了,这个女人简直固执任性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谢谢。”慕容羽冰毫不客气的把那句话当做褒奖,无可救药到一种程度也是神话的。
转身,踏进屋……
“米勒很优秀,是皇家执事学院有史以来最优秀的S级金牌执事,这一点无可否认。”亚修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字字刺骨的传来,“但是……他是一条会利用主人会背叛主人的狗,他用他俊美无双的面貌和优雅如贵族的一举一动来迷惑主人,用他完美的职业操守,让主人们以为自己是最特别最幸福的,然而当你不再有趣,不再让他觉得跟着你不无聊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各种背叛。从第一任到你之前的米娜埃菲尔,每一个他服侍过的主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所以,这就是摩尔赫本不敢收他的原因吗?”慕容羽冰没有因为亚修的话而惊讶,反而嘴角勾起有趣的笑,“看来摩尔赫本家族也不过如此。”
亚修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连让塞巴斯蒂安觉得有趣都做不到,甚至还因为担心无法让他尽兴而遭到背叛,所以选择将其拒之门外,塞巴斯蒂安VS摩尔赫本家族,摩尔赫本家族这不是连迎战都没有就认输了么?”
亚修脸色骤然一变,屋内泡茶水声也骤然一停,被慕容羽冰这么一说,竟然还真有此感,只是……
“你以为这是过家家玩游戏吗?你知道这等于把多少人命压在上面吗?”她还没有遭到背叛,她根本不知道米勒。卡斯基有多么无情冷酷,他可以为了让事情变得他认为的有趣,而把一个让天地颠倒的小因子扔进实验场,让原本胜券在握的局面突然倒戈,谁经得起他地狱般的玩法?这是极端的对其它人的不负责!慕容羽冰是傻子吗?他就不信她敢拿她的凤凰会去玩!
“人命在你我眼中很值钱吗?”慕容羽冰嘲笑的看着亚修,他们哪一个不是踩着各种血肉尸骨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即使是那些大企业都很少有不沾血腥的,“更何况,人生哪个时刻不是在赌?只是各种赌的方式不一样罢了,连这种道理都不懂,难怪你输给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就是把他的命放在各种赌局上赌的。
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让人火大!亚修的唇紧抿,双拳紧攥,“我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啊,正好,我也不想听你说教,别人的事情少管,连自己的主人被挂在半空中半夜你都不知道,身为执事,你很差劲。”慕容羽冰丝毫不客气。
“什么?米勒还不是一样?”亚修胸腔里和慕容羽冰短短几句话间就积了一团火,这个女人不仅好赖不分,竟然还把他和米勒那种魂淡放在一起比较,而且还是输家,真是讨厌!
“塞巴斯蒂安当然不一样,他遵循我的话回到旅馆,我没有告诉他何时返回,他都能在这裏站个八小时,你能做到吗?好吧,就算你能做到,你能像他一样站得笔直没有一点儿放松背脊吗?别跟我说因为你们是家人所以就可以放肆,身为执事,连最基本的职业操守都没办法做到,你还能干什么?”越发不留情面的打击,亚修在慕容羽冰面前说塞巴斯蒂安的坏话,把慕容羽冰给惹毛了。
慕容羽冰丝毫不怀疑,如果昨晚她把出去走走后面加个归来时间,塞巴斯蒂安会站在雪地里等,而不是旅馆里。
“还有,”不理会亚修难看的表情,慕容羽冰伸手扶住门框,道:“从一开始你就米勒米勒的叫,没长记性吗?他现在叫塞巴斯蒂安,不是你们口中的米勒。”言外之意,只要他还是塞巴斯蒂安,只要她还没收回这个名字,他就是她慕容羽冰的自己人,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即使‘自己人’也分三六九等。
“你以为改个名字,他就不是米勒了吗?”亚修脸色阴沉,这个女人可真会招惹敌人。
“我不需要他改变什么。”是啊,早就认定他的别有用心,也早就纵容他的别有用心,她慕容羽冰不需要他改变什么。
“真是个大方的主人,他可是恶魔。”
“啊,真抱歉,我就是喜欢恶魔。”留下最后一句,慕容羽冰笑眯眯的看着亚修难看的脸,刷的拉上门,将亚修散发的各种黑色气体隔绝在门后。
喜欢恶魔吗?
和式的屋内,已经脱下燕尾服的塞巴斯蒂安背靠着门,指间夹着那朵妖冶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一向服帖的发此刻微微的凌乱显得不羁,狭长的凤眸倒映着娇艳的玫瑰,指腹轻轻抚过冰冷的花瓣,嘴角荡起一抹浅笑,似温柔,又不似温柔,仿若平静的湖面荡起的细小波纹,快得让人抓不住尾巴。
牛奶加上玫瑰精油,不能指望旅馆里还有花瓣。
慕容羽冰脱下脏兮兮的风衣,褪下一件件衣衫,露出白皙似雪,晶莹如玉般的肌肤,缓缓的没入水中缓解一身的疲劳和冰冷。
半响,伸手从池边拿过已经换了电池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人打包两套可爱的双胞胎童装寄去韦斯莱家,顺便包了他们家明年一整年的家醅酒。
等一切搞定了,慕容羽冰才发现手机有短信。
不准生病了!
啊,慕容流云特有的别扭的关心。
倒是慕容流夜这么久都没一点儿信息真让人怀疑啊,慕容羽冰不会怀疑慕容流夜对她的真心,虽然她不一定会接受,但是他却是一定会缠上来的,为什么慕容流夜没有一点儿消息呢?莫非是流云那家伙没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他们?不会吧?那只别扭的暴龙没这么小气……吧?
哈!慕容羽冰不知道,男人在女人这方面,特别是心爱的女人这方面,都是很小气的,更何况慕容流夜这家伙很不要脸的已经跟慕容流云挑明了他爱慕容羽冰,不介意跟他共享,没错,就是不介意跟他共享,瞧这孩纸怎么说话的,理所当然的,被慕容流云揍得连爹妈都不认识,但是第二天那货又活蹦乱跳如小强的贴上去,万般讨好,然后再被揍,再讨好,再被揍……
如此循环……
事实证明,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小强的生命力果然是极其顽强的!
泡个澡,慕容羽冰便美美的睡起了觉,缆车问题神马的,就交给墨沙珂他们去处理好了,就算没那么容易找到证据,但是被人动了手脚这事对于他们来说应该很容易就能发现。
不要说姐傻,明明知道敌人是哪个不好好对付还有心情睡觉,姐只是嚣张一点,目中无人一点,吃饱了没事干了一点,把人当小白鼠耍戏看了点……
好吧,其实她只是好奇琳娜埃菲尔能做到何种地步,她可以算计埃尔文的命,可以算计她慕容羽冰的命,她还能算计到什么,还能狠到哪种地步。
要知道,埃尔文可是墨沙珂如此看重的弟弟。
指尖滑过落了雪的窗台,天空下起了鹅绒般的大雪,深深浅浅的脚印一串串的走过,再被一串串的掩埋。
娇小的身躯在雪中站立许久,背脊如同被拉了锥线一般的标尺强硬的拉直,僵硬得可怕。
“我不容许再出一点意外!再有一点差错,你就以死谢罪吧!”阴冷得比雪地还要冷声几分的语气让人战栗不止,那双褐色的眼眸闪着狼一般凶狠,蛇一般歹毒的光芒。这一次绝对不会有半丝差错了,慕容羽冰,她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多久!
再一次恢复平静的表面之下,再一次被掩藏的脚印,仿佛被白雪覆盖的一切黑暗。
下午五点,天空已经几乎笼罩在夜幕中了。
艾克兴奋的拉着迈克尔唧唧喳喳的说着今晚的节目,也是他们这个滑雪场项目最吸引人和最大亮点的节目。
“我跟你讲哦,我已经期待了好久好久好久了,从去年这个项目启动的时候,我做梦都想着看呢!”艾克一手蛋糕一手奶茶,兴奋地白|嫩嫩的小脸蛋一片粉红。
“我知道我知道,你从去年说到现在了,你烦不烦?难怪彼得不过来,肯定受不了你这聒噪又没完没了的性子。”迈克尔嫌弃的看着自己被沾了一身奶油的外套,又要去洗澡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太过分了!是因为我没有分蛋糕给你吃,所以怀恨在心吗?”
“……”谁会因为一块蛋糕跟你怀恨在心?他想吃难道厨房里会没有吗?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我昨天偷偷吃光了你的糖果屋限量版巧克力球对不对,迈克尔你太小气了!”
“!”原来你就是偷吃他心爱的巧克力球的魂淡!跟你拼了了!
两只小动物滚在一起,边上的饲主之一很淡定的喝着热咖啡,心裏想的却是……莫比好像说过这边有个专门出售SM用品的店来着,明天要不要出去逛逛?所谓衣冠禽兽!
比起露天咖啡厅里的热闹,旅馆内部倒是冷清上许多。
埃尔文从四点钟的时候就在慕容羽冰门口晃,到现在还在她门口晃,不知道在纠结什么,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都被他揪得凌乱不堪。
不一会儿,慕容羽冰终于受不了的刷的拉开门,与此同时的是,隔壁塞巴斯蒂安的门也打开了。
埃尔文怔怔的看着慕容羽冰,邪魅的眸中一片不掩的惊艳,只见慕容羽冰此时穿着一身日本江户川时代的和服,艳丽的红色,缤纷华丽的色彩图案,摆处有一片片绽放的樱花,美得让人炫目。
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身上的和服是亚修为了符合这个旅馆的主题而在每间房里摆置的服饰,因为已经习惯了塞巴斯蒂安每天连衣服都不用自己挑选的服侍,慕容羽冰都忘记,原来她除了内衣裤和睡衣外的衣服都在塞巴斯蒂安的屋里,不对,应该说连内衣裤都是塞巴斯蒂安帮她放置进屋里的衣柜里的,因为慕容羽冰的行李本来就是塞巴斯蒂安收拾的。
没办法又不能穿着睡衣出门,她怕埃尔文会扑上来,这个理由她表示绝对成立。
反观一同开门的塞巴斯蒂安,依旧一如既往的穿着燕尾服,不过已经不是早上那一套了,干净整洁的找不到半点污点,红玫瑰也依旧绚烂美丽。
“哇哦!看来小羽冰是准备参加今天的节目了,嗯嗯,真好,让我们去过二人世界怎么样?”淡淡的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埃尔文笑得无比风骚的凑上来,周身煞气骤然降低至警戒线以下,邪魅的眸中带着浓浓的喜悦。
“节目?”慕容羽冰挑眉,心思倒是没怎么放在节目上面,而是,墨沙珂到底编了什么理由让埃尔文那么聪明的脑袋忽视昨天他突然昏倒的事?看他现在这一如既往的人形口口的模样,看起来却像是根本不记得昨天他昏倒的事的样子。
“亚修的杰作,这个滑雪场的最亮点!你等等我,我去换衣服,然后我们就去约会,好不好?”埃尔文拉住慕容羽冰一只手,本该满是骄傲的邪魅的眸子看着慕容羽冰,却是带着降低身份的请求。
“你想在大雪地里约会?”慕容羽冰看着埃尔文的眼睛,没有拒绝。
“嗯嗯,符合这个节目的情趣哦!”埃尔文眼睛骤然一亮,欣喜万分的同时全身荷尔蒙爆满百分百的散发,就连塞巴斯蒂安都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埃尔文去换衣服,慕容羽冰则带着塞巴斯蒂安去餐厅准备吃饭,事实上慕容羽冰就是被饿醒的。
到了餐厅,早就准备好佳肴的餐厅女仆便端了上来,只是看着桌上的寿司、生鱼片等主体凉食的日式餐点,慕容羽冰生生的郁卒了,虽然说这个滑雪场的主体是日本文化,连食物主体也是日式的餐点,但是要不要餐餐都给她上这些?吃一两餐可以,但是吃多了慕容羽冰觉得腻了,现在又不是以前吃老鼠的艰难时期,慕容羽冰才不要亏待自己的胃和味觉。
“塞巴斯蒂安,我想吃中餐。”而且还要是她喜欢吃的菜式!慕容羽冰把筷子一放,对正在给她摆放各种酱料的塞巴斯蒂安道。
塞巴斯蒂安怔了怔,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却还是应了声,下去跟旅馆借厨房做饭菜去了。她不是不喜欢空有华丽外表却没有半死温暖味道的食物吗?是这裏的食物比他做的还要冰冷难以下腹吗?不过不管如何,身为执事,只要完成主人的命令就好,其它的不需要多问。
厨房的各种菜和肉都很全,也很新鲜。
塞巴斯蒂安掏了米下去煮,然后便开始折青菜切肉类,虽然他不曾为慕容羽冰下过厨,但是见过几次叶翎给她做的菜也大体记得她喜欢吃什么,他不知道慕容羽冰会不会又吃一口然后像那块约克夏布丁一般推到一边,但是这不是他应该去想的,只要尽心完成主人的命令,那么他就合格了。
锋利的刀在板上发出快速却并不怎么大声的撞击声,每一片黄瓜几乎薄厚度一样,那淡然温雅的表情,优雅如贵族的一举一动,让人仿佛产生一种他并不是在下厨,而是在表演一种高雅的艺术。
慕容羽冰依旧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恰好就是露天的咖啡厅,因为正在下雪,透明的顶棚升了起来,将咖啡厅保护在下面。
这才注意到,不管是坐在椅子上喝咖啡的休斯,还是打打闹闹的艾克和迈克尔,身上都穿着和服,只是外面都披了件漂亮的披风。
打打闹闹的艾克和迈克尔发现了慕容羽冰,迈克尔因为曾经恶作剧般的绑架过叶翎,慕容羽冰一直没给好脸色,所以鉴于慕容羽冰的余威,立刻撒丫子跑到饲主休斯身边可怜兮兮的求安慰。
倒是艾克扑到了窗户上,眨巴着大眼看着慕容羽冰,“凤,你起来了,吃饭了没有?出来玩啦凤。”软濡的嗓音,听起来像撒娇。
“不用。”慕容羽冰摇头,才发现,其实这货对谁都一个样,特别接近她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跟着她有蛋糕吃,所以才这样。如果说之前还有点对小动物的小纵容,那么在昨天艾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的时候,对他的小纵容就已经消失殆尽了,只是本来慕容羽冰对他的纵容就小的可怜,所以看起来并不明显而已。
“咦咦?”左看右看,发现了什么艾克特别惊讶的叫起来,“米勒呢?”那个跟屁虫不是一天到晚都跟着凤吗?这次竟然没看到,该不会跑去干坏事了吧?
躲得远远的迈克尔见艾克和慕容羽冰接近,再一次在心裏觉得艾克实在太牛逼了,牛掰加口口!小动物对危险一向很敏感,条件反射的趋利避害,这个女人别看她笑眯眯的,其实一肚子坏水不知道多恐怖,艾克还一直凑上去,乃的第六感被塞进蛋糕里自己吃掉了吗?
“他叫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挥手让女仆把桌上的餐点都送下去,淡淡的道。
“凤你不吃吗?”艾克见那些餐点动都没动一下,不禁问道,完全无视慕容羽冰说的。
慕容羽冰看着艾克,对这种神经和人类不同的小动物完全无语,是个人都知道慕容羽冰此刻多冷淡,拥有动物一样的第六感的小盆友怎么就这么不知死活呢?
“不介意的话,主人请先喝点汤吧。”塞巴斯蒂安端着一小碗汤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