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塞巴斯蒂安很生气(1 / 2)

不得不说,容少陵那语气中亲昵把慕容羽冰当做自家人的态度,让塞巴斯蒂安不爽了,慕容羽冰从来不独独属于任何人,但是却是属于他们的,可这容少陵是什么人,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慕容羽冰说话?

伸手,表示占有一般的搂住慕容羽冰,塞巴斯蒂安却依旧淡然温雅的模样,仿佛他并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情,然而就是这样才让人总是恨得牙痒痒。

“我的主人,您的桃花债已经够多了。”塞巴斯蒂安淡淡的瞥了眼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他的容少陵,低声在慕容羽冰耳边到,薄薄的唇暧昧的碰触她晶莹的耳垂。

慕容羽冰那一身的桃花债,慕容三少、墨沙珂等已经足够让他们四个忙活了,可不能让慕容羽冰再去惹了。

耳朵上的温热让慕容羽冰不禁缩了缩脖子,却见容少陵的手已经抬着,执着的等着慕容羽冰收了他的灵玉。

慕容羽冰眉梢微动,一个眼色过去,顿时守门人打开铁门,慕容羽冰示意容少陵进来。

疯癫巷,D酒吧。

依旧是古朴破旧的欧洲中世纪民间酒吧的模样,少数几个在开赌的人见到慕容羽冰几人进来,立刻就识相的离开了。

酒吧老板依旧是当初的老路,此时带着大大的老花镜,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模样,谁又知道他竟然是凤凰会疯癫巷地下仓库和枪械试炼场的负责人?

“会长,要酒吗?”老路从酒柜最裏面拿出一瓶沾满灰尘的葡萄酒,对着慕容羽冰龇了龇牙。

慕容羽冰瞄了眼,别人不识货她可识货,老路这人有收藏顶级好酒的癖好,但是收藏了却不好好的保管擦洗,放在那里染好几年的灰尘都不在意。

点点头,这种阴沉的天气,她还真想喝几杯。

“要么?”慕容羽冰带着容少陵坐在其中一个小木圆桌边上坐着,虽然看起来破旧了些,但还是很干净的。

容少陵看了眼老路给慕容羽冰倒上的酒,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摇头,“我不要,你少喝点。”

慕容羽冰挑了挑眉梢,晃了晃手中妖冶红色的酒,轻轻抿了一口,醇香的口感立刻让她享受的眯起眼,见容少陵手中还拿着那块灵玉,心中的古怪越发的清晰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慕容羽冰拿起容少陵手中的玉,状似好奇的问,“百里家的人就是在找这个?”

“这是灵玉,可以用来收集空气中纯净的对身体有益的气体,放在身边可以延年益寿,青春常驻。”容少陵背诵一样的出声道。

慕容羽冰懒洋洋的曲起左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右手摇晃着酒杯内的红酒,透着晶莹的液体看着对面因为没有多余的表情,目光认真专注,而显得一本正经的容少陵,终是没忍住的出声。

“呐,为什么你化了妆和没化妆的差别那么大?”化了妆的容少陵,演绎着一个社会大众眼中的容家大少爷,邪气不羁而不屑,卸了妆的容少陵,仿佛脱去了世俗中人的身份,成为了隐于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这么一想,慕容羽冰才想起三年前和容少陵一起拍戏或者在酒吧喝酒,这个人几乎都化着妆,不是浓妆就是淡妆,多多少少也涂着淡淡的粉,当时只当是他职业习惯,却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差距。

没想到慕容羽冰会说这个,容少陵不禁怔了怔,随后道:“化妆只是为了给自己戴上一个面具而已。”

“这样啊……”慕容羽冰意味不明的拉长了音,笑眯眯的瞅着他,“你好像知道很多奇怪的事情呐。”

“奇怪吗?”容少陵看着慕容羽冰,眸中带着笃定,“对于你来说,应该只会觉得有趣,而不是奇怪吧。”那话里的意思,已经表明他把慕容羽冰给看透了,她知道隐宗的事,百里家灵玉也是慕容羽冰盗走的。

被看透了,慕容羽冰也不恼,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所以,你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晃了晃手中的灵玉,真是充沛的灵气,他怎么就舍得就这样拿出来说要给她呢?

“隐宗的事,你知道太多没什么好处。”容少陵皱了皱眉头,道。隐宗自成一个世界,外人根本插不进去的,妄想插|进去,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我就是想知道,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会去查。”手中灵玉轻轻一抛,抛回了容少陵手中,慕容羽冰笑得任性。

容少陵瞥了眼手中的玉,“你查不到。”隐宗的事如果说查就查得到的话,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外人知道有这么个自成一体的隐宗世界了。

“我是查不到,但是如果有人告诉我呢?”那个极品美男啊,如果不是他告诉她那么一丝一缕的信息,她又怎么会猜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好几个隐世宗族?

“不可能!”容少陵皱着眉头道,说完眸中却闪过一抹迟疑,按理说,隐宗有隐宗的规矩,每个家族,所有人都要遵守,但是……那家出现的那个异类,可真是有些说不定了……

看向慕容羽冰,却见她眯着眼微笑,眼底却带着让他心脏一紧的认真,竟然真的有人把隐宗的事跟她说了?难道真的是他?

“真是奇怪,你不相信我会知道隐宗的事,但是你又肯定我盗了百里家的玉?”慕容羽冰兴味的道,至于百里家那些蠢货明明就是被盗了,他们却采取地毯式的搜寻,她就没兴趣管了,不过是隐宗里不起眼的一家,她慕容羽冰还不放在眼里,说嚣张点,他们的灵玉被她盗走,也算是他们的荣幸了!

慕容羽冰哪里知道,她不负责任的把东西盗走之后,那个极品美男动了手脚,才让他们以为玉是掉了,而不是被盗了,否则他们第一个就会怀疑那天闯进百里家的慕容羽冰,而不是这边翻天覆地的搜寻。

容少陵定定的看了慕容羽冰几秒,眼底仿佛滑过一抹不自在,“……我看到你闯进百里家。”

慕容羽冰心下却是一惊,她的行踪被看到了,她却没有发现?眼眸不禁微微眯起,挡住眸中危险而兴奋的光芒,看来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强者,而是强者都隐匿了起来啊,如此的话,她更是对隐宗巅峰之位,誓在必得了,为了她自己,更是为了流云。

幕后大BOSS可是在藏在隐宗世界里,等着她呢。

“好吧,既然事以至此,我也不瞒你了,百里家的灵玉是我拿的,我要的是凭证,而不是单纯的灵玉,还有,我就是要插|进隐宗的世界。”慕容羽冰语气坚决,在容少陵开口前继续道,“你要么好好告诉我隐宗的事,为什么百里家那么急着想要找到灵玉,你说的参加什么大会,要么我自己去查。”

“砰!”桌子一角被掰了下来,容少陵目光紧紧的盯着慕容羽冰,薄唇紧抿,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不得不说,慕容羽冰这种看起来只因为觉得有趣,就不知轻重不知危险的模样,真的让容少陵生气了,她想要灵玉,她要多少他都可以给她多少,但是为什么偏偏还是要往隐宗跑,她根本不知道现在隐宗因为慕容宗族的事局势有多险峻,胡乱的插入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对于容少陵的不悦,慕容羽冰只是挑了挑眉,心中思绪九转十八弯,对于容少陵对她莫名其妙的态度就算猜到了几分,却也不想理会,就像塞巴斯蒂安说的,她的桃花已经够多了,她心裏住的人,也够多了。

塞巴斯蒂安微微俯下身在慕容羽冰耳边轻声道:“我的主人,墨沙珂先生他们来了。”

慕容羽冰眼睛微亮,显得有些惊喜,“小墨墨来了啊?怎么没早说?”看向容少陵,慕容羽冰站起身微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请欢迎我的到来吧,容少爷。”说完便转身离去了,对于隐宗世界,她势必要插上一脚的。

雨才停了那么一小会儿,又飘起了小雨。

疯癫巷很快被甩在了身后,连同着那一抹白色如莲一般的身影也被甩在了车后,渐渐消失了踪影。

塞巴斯蒂安瞥了眼后视镜中隐约的还可以看见一个白点的容少陵,淡淡的出声,带着少许危险的味道,“我的主人,照容先生的语气看来,隐宗什么的,似乎不太安全。太过得意忘形的话,我会生气的,我亲爱的主人。”

“呀啦呀啦,亲爱的执事大人已经开始担心我的安危了吗?”慕容羽冰看向塞巴斯蒂安,在用语气调戏自家执事和爱人。

“我的主人,您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塞巴斯蒂安优雅的嗓音中带着认真,看着慕容羽冰眸中也带着几分厉色。不要总是把自己至于危险之中,你应该知道他们无法接受一身伤痕的你,更加无法忍受你在他们眼前或者不知道的地方受伤,经历过一次,他们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这简直比直接杀了他们更让他们难受。

慕容羽冰看着塞巴斯蒂安,好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无法在这种事上给你们保证,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保证自己不会死。”

他们都不是生活在社会中底层却远离这些危险的平民,他们已经生活在这种黑暗世界,她要守护所有她放在心裏的人,必须站在顶端,一山总有一山高,慕容羽冰还爬得不够高,所以埃尔文才会被掳走三年,所以慕容流云现在才会不见影踪。

然而她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死亡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更谈什么守护?

“嗤……”刹车被狠狠的踩下,塞巴斯蒂安扭过头看着慕容羽冰,温雅的眸子沉寂的可怕。

“你连自己的安全都没办法保证,如何保证你会不会死?”塞巴斯蒂安真的生气了,想来优雅如吟诗的嗓音都不由得带上了怒火。他真的从来没有这样的生气过,他此时有多愤怒他的心中就有多慌张,他在乎这个女人,很在乎很在乎,几乎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生命,他宁愿自己出事也不希望她受一点点的伤。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眉头皱了皱,嘴张了张,最终化成一句话,“我要站在最顶端。”只有站在顶端,纵然高处不胜寒,却也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们每一个人的安全,也许是从小的继承人训练和后来的口口女王,让她有着根深蒂固的大女人主意,和他们一样,她宁愿自己去九死一生,也不愿意让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换个角度看的话,也许是她在面对自己爱的人,不够坚强也说不定,她可以在他们对她背叛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杀掉,却无法在他们没有越过她任何底线的时候对他们狠那么一点点。

“你要站在顶端!”塞巴斯蒂安薄唇抿起,沉寂的目光紧紧的看着慕容羽冰毫不退让的神情,慢慢的,慢慢的,又放柔了眉眼,回复了一贯的淡然温雅,不置一词的扭回头,继续把车子开起来。

一向平衡相贴的两条线,仿佛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慕容羽冰看着塞巴斯蒂安的后脑勺好一会儿,才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心情越发的不好起来,她就知道这该死的天气一定会给她带来霉运的。

一路无语,车子缓缓的驶进了凤凰基地的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内,墨沙珂等人显然一副刚刚到,刚刚下车的模样。

塞巴斯蒂安下车,一如既往的为慕容羽冰拉开车门,一如既往的敛着眉,优雅恭谨如贵族,然而却让墨沙珂莫名的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慕容羽冰看向墨沙珂,纯金色的发张扬得让人不可忽视,深邃中带着精致的五官,碧潭般深邃的碧眸,只要泛起涟漪,便是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流光炫美,挺拔的身躯,宽广的胸膛,让人看着便觉得能够给你一片遮风挡雨的港湾。

扬起淡淡的笑,虽然淡,但终还是笑进了眼底的,“小墨墨,你是想我呢,还是想埃尔文?才多久就跟着来了?”

慕容羽冰的调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墨沙珂一如既往的看着慕容羽冰沉默了半响才沉稳的道:“都想。”

眸中闪过一抹诧异,慕容羽冰挑着眉看着墨沙珂,真是奇迹了,墨沙珂竟然不像以往那样沉默的看着她,反倒是应声了,真是的,都不好玩了。

“羽冰,你们好,不好意思,有些事耽误了时间,不要站在这裏,进去吧。”叶翎快步走了过来,说着话的时候有些意外的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眸中滑过一抹疑惑的眸光,按理说,塞巴斯蒂安在的话,怎么会这么失礼的让客人站在停车场?

“走吧。”慕容羽冰嘴角的笑容淡了些,耸耸肩眸中闪过一抹无奈的道。

貌似真的把塞巴斯蒂安惹毛了,不过……

爱人与爱人之间这是必须经历的过程,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思想和为人处世的一套,他们需要彼此磨合,才能更加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更加的了解对方。

她也知道塞巴斯蒂安会这么生气是因为他爱她,可是她主意已定,说她任性也好说她自私也好,她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计划的。

她要站在最顶端,哪怕高处不胜寒,只要能把每个人都守护好,付出再多又有何妨!

塞巴斯蒂安跟在慕容羽冰后侧,墨沙珂和叶翎一左一右走在慕容羽冰身边,莫比瑞克也来了,毕竟他是墨沙珂的专属执事,而亚修则留在了纽约处理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的事物。

莫比瑞克走在墨沙珂后侧,正好和塞巴斯蒂安走一起,敏锐如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两人有问题呢。

高傲鄙睨的眼眸斜斜的睨了塞巴斯蒂安一眼,略显刻薄却不会让人觉得厌恶的话语轻轻的吐出,“米勒,身为S级金牌执事的你竟然已经得意忘形到竟然和主人置气的程度了吗?也许我该考虑考虑请求院方吊销你的执照了。”

‘米勒’这个名字,如今也只有莫比瑞克会叫,毕竟两人的关系和别人不一样,不管塞巴斯蒂安改了什么样的名字,在他们心中,曾经的你我才是真正的你我,毕竟现在的他们,都是或多或少戴着面具的虚伪的人。

塞巴斯蒂安淡然依旧,淡淡的看了莫比瑞克一眼,“我并没有和我的主人置气,如果你的脑子里不是装着糨糊的话,应该知道的,莫比。”

他不是在以执事的身份在和慕容羽冰置气,而是以爱人的身份。

“哼。”莫比瑞克冷冷的哼了声,淡淡的扫了慕容羽冰一眼,却不再出声,心中暗道:米勒似乎真的被惹毛了,慕容羽冰真的好本事,他还从来没见过米勒这样生气过呢。

两人本来距离他们就不远,说话声自然听得到,这会儿听莫比这样说,两人才发现刚刚的不对劲在哪里,敢情是两人吵架了?冷战了?

叶翎湛蓝色的眸子微闪,步子一步一步的靠近慕容羽冰,手似有若无的蹭过慕容羽冰的手背,然后在脸红心跳的情况下终于如愿以偿的勾住慕容羽冰的一根手指,复而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