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着各异的男人手里都夹着一根烟,端着一杯酒,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我们的任务是要刺杀黑羽大小姐,可并没有接受要保护你的活呢?”“钱,是我拿给你们的。”调酒师咬着牙齿,他很痛,只是他知道,若是自己不憋着这一口气将质问给问出声来,说不定他就再也没机会把他的质问,给问出声来了。他就是憋着那么一口气,憋着心里面的那口气,不愿意松口的气。“对啊,你说对了,我们已经收了钱,所以你对我们来说,更没有任何价值了。”杀手轻轻的吐了一个大烟圈出去,让烟圈飞向天空,越飘越大。在他旁边的一个杀手,跟着吐了一口烟,不过他的烟不是成了烟圈,是成了一把斧头,将第一个杀手的那个烟圈斩成了两节,第三个杀手吐了一口烟,变成了一柄剑,将斧头又斩成了两截。第四个杀手跟着吐出一烟来,直接变成了一把枪,第五个杀手吐出一颗子弹,子弹从枪膛里射出,打散所有。就在子弹打散其他烟雾所组成的尘埃时,一颗真子弹从烟雾子弹中冲了出来,瞬间到了黑羽瑶面前。黑羽瑶,黑羽瑶的保镖,都没有能做出半点儿反应。按照以前,在这种未知结果的危机关头,她或许直接就把眼睛给闭上了。但在这会儿,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阳光味道,这是一种让她极为安心的味道。她把快要闭上的眼,再次睁大,看着那瞬间到自己眼前的子弹,她没有丝毫畏惧。睁着眼,子弹若是会打到她的身上,就会打到她的身上。就是闭上眼,只是不看,但该到她身上的子弹,还是依旧会打到她的身上来。一只熟悉的男人的手,出现在她的眼前,轻轻的那么一握,向自己袭来的子弹,没有再能打到自己的身上。那有时让人觉得很欠扁,很变态,很难听的声音,此刻依旧欠扁的响起,“啧啧,看来雇主不光要付钱,平时还要与雇员们多增近感情上的交流。要不然,雇员就仅仅只是雇员,只做收了钱的事,收了钱之外的事儿,一概不管,这可不妙。”只不过这欠扁的声音,在这个时候让黑羽瑶听起来,很有安全感。同一个声音,在不同的情况下会很有感觉。孝子听不懂情歌。而有些歌,在没有丰富经历的时候听,就感觉很一般。但当有了一定经历之后,再去听那些歌,很不一般。画家,音乐家,很多的作品都很超前,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欣赏不了。但当他们死掉以后,他们的作品便被广为流传,成为真正的大家之作,甚至价值千金。在不同的时候,对同一样作品,拥有不同的感受,就是如此。“哟,看来,你收的钱,不低嘛?觉悟这么高?”杀手向着冷飞厌的脸上吐了一口烟圈,这一次,吐的烟圈,依旧试一把斧头。冷飞厌看到了那藏在烟圈后的真斧头,身体往后一撤,“哦?这都被你们给发现了?”再次前进,他的手呈枪状,那颗被他接在手里的子弹从指尖射了出去。“砰”子弹越过斧头,直接冲进杀手身体内。“什么!”第二人还没反应过来,他手里的剑到了冷飞厌的手里,并被冷飞厌穿过他的烟圈,刺进了自己身体。接着,冷飞厌的手里又多了一把很熟悉的枪,“砰”“砰”“砰”连开数枪,“你们老大,在哪里?”冷飞厌踩着唯一一个还有意识的杀手,脚在他身上的枪口位置猛的踩着,从左踩向右,从右踩向左,来回转着圈,扭来扭去。他故意踩住了伤口,就像是装了水的气球上有一个破洞,他就用脚堵着那个破洞,挤着气球里面的水挤来挤去而就是没有宣泄口,洞被堵住,就是水想溢出来,也溢不出来。那人咬着牙,疼的难以用语言形容。踩住了伤口扭来扭去,不断地让血液在伤口的附近淤积,可就是喷不出去。这乍一看上去,好似是没有什么大碍,可如果你是那个被踩的当事人的话,你就会知道,那到底有多么疼了。“我们老大?我们,没有老大。”他依旧嘴硬,即使他旁边的几个同伴已经完全没了动静,生死不明。冷飞厌并没有真的了结那几个杀手,只是让他们暂时没有生机。他只负责帮黑羽瑶达成她的目的,成功继任家主之位,并且顺便的保护那么一下她。并不是自己就成了她的刀,要替她给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只是这里面的内幕,他不会给杀手解释,并且他会有意让杀手认为他就是一个残忍的人:“杀手,会没有老大?你们老大,跟阴罗殿,有没有关系?”“阴罗殿……”那个杀手的瞳孔在听到阴罗殿三个字时,猛地一缩。“看来你们是知道阴罗殿的信息喽?”冷飞厌高兴的笑了起来,这不是为了笑而笑,他是将自己的猜想再一步的得到证实而高兴。既然同为杀手组织,并且应该是行业内的翘楚,那么能够接受刺杀黑羽瑶任务的杀手组织,要么,是阴罗殿的人,要么,就应该是与阴罗殿等级差不了多少的组织。同行之间,不存在合作共生。尤其是杀手组织,更不存在什么和平发展。恶性竞争,凭实力接生意,甚至是可以为了垄断某一阶段的市场,可以大开杀戒。“不知……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杀手试图嘴硬,可伤口那生不如死的疼痛,让他不能嘴硬。冷飞厌有了自己的一些判断,由此引申提问,“看来你不是阴罗殿的人?那你知道,怎么联系他们么?或者,你知道他们的联络点,在哪儿么?”黑羽瑶的神情忽然紧张起来,她在心里祈祷这段审问不要成功。若是被冷飞厌成功问出阴罗殿的联络点所在,说不定他会单方面的解除协议,直接单枪匹马的去找阴罗殿的麻烦,不再帮她。倒不是她心疼为冷飞厌所花的钱,她不在意钱,她在意的,是布局再次被打乱。她不喜欢自己的计划节奏被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