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灯尾从两三句对话中，大概猜出他是个直率的性格，于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能不能教我？你除鬼的办法。”</p>

“恐怕不行。”</p>

“可以问为什么吗？”</p>

“你知道每个除鬼师都有流派吗？流派的除鬼术不得外传。”</p>

还有除鬼流派？这个世界好玄妙，明明人类处在世界底端，被天道、灵、妖、鬼所打压着，自己同族依然团结不了，互相排挤。</p>

不过，冉灯尾在不知道她存活的世界还有其他四类智慧存在之前，也完全理解人类的规则——尔虞我诈，登高踩底。</p>

她不过也是凡人。</p>

不过现在多了点其他不可说的隐秘，就比如：人类为天道所厌恶。</p>

“那加入你们流派就可以学了吗？”冉灯尾问。</p>

“流派没有那么好加入，有些看流派看重世家的身份，有些看重天赋。”</p>

冉灯尾还想接着问，张沉毅却提醒道：“到了，下车吧。”</p>

两人往山上走去。</p>

“我看你除鬼算不算除鬼术外传？”冉灯尾想看看具体过程，到时候加上书灵，不信破解不了。</p>

张沉毅：“能看到鬼的人很少，能学会的更少。我除鬼时，你只是站在那看，我也没有特地指点，所以不算外传。”</p>

好人啊！</p>

她以为他在找歪理让自己偷学。</p>

大写的好人。</p>

然而事实是，张沉毅真的觉得她不可能能学会，让她看了又何妨！</p>

除鬼术是需要天赋加练习，再加良师的指导的。</p>

看一遍哪能学会？要是这么简单，那么自己十几年没日没夜的练习算什么。</p>

到山顶时，张沉毅点燃一炷香，然后叫冉灯尾藏起来，而他自己站在香前，等着鬼的到来。</p>

冉灯尾选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方便观察。</p>

香很短，可是没烧一会儿，香味就充满了整个山顶。</p>

没见过世面的冉灯尾觉得好神奇，就烧了那么一点，整个山顶都环绕着若有若无的撩人香气。</p>

林深处，一个黑影飘来。</p>

“来了。”张沉毅说着，就徒手往空中流利地画个符，画完后，无形的符闪出金光，一溜地往林子里飞去。</p>

接着林里出来了鬼凄惨的尖叫——啊啊啊啊啊……</p>

鬼叫声在林子里回荡，最后寂灭。</p>

这就结束了？</p>

冉灯尾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张沉毅，恰好张沉毅看过来，于是他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出来了。</p>

两人循着符的方向去检查看鬼的情况，然后冉灯尾就被鬼劫持了。</p>

一切太突然，两人都没反应过来。</p>

夏天，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加上断断续续的蝉鸣，时不时吹来不瘟不火的风，挠得人的心痒。</p>

冉灯尾不明白，为什么劫持她？因为她看起来柔弱，不堪一击，所以鬼也柿子找软的捏？</p>

赤裸裸的歧视。</p>

放开她，她一定把它踢得满地找牙，虽然这只鬼没有牙。</p>

当然，前提是它放开她，别用类似牙齿的东西磨她的脖子的话。</p>

“你是什么人？”鬼忌惮地问张沉毅。</p>

“除鬼师。”</p>

鬼怀疑：“我生前从没听说过你们的存在。”</p>

张沉毅：“死了长知识了吧。”</p>

鬼“……”</p>

没想到张沉毅冷着个脸，说话却还有点皮。</p>(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