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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在为了这个家吗？你真的是张家的人吗？你到底是不是我娘？”

张九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他老娘愣怔了一下。

然也只是一下，随即她就呵呵冷笑一声嘲讽道，“你以为你送两只兔子去，人家就把女儿嫁给你了，你想得倒美，那个小妖精才10岁。10岁！你就打主意了，当心人家老狐狸精把你腿打断。”

张九的脖子犟了犟，“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需管好自己的手，别把我们家的东西往那个无底洞里塞我就谢谢你了。”

张九也是被他这个娘伤了心，他那舅舅家更是让他恨不得断了亲。

张家是外地搬来的，当年张九爹张云杰和他爷爷奶奶逃难到这个村。花了不少钱才在村里落了户。因为没有土地只能上山打猎维生。

因为张云杰有些身手。上山打猎颇有收获，也引起了村里有心人的注意。一日张云杰从山上下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受伤的姑娘。一片好心的把姑娘送回了家。然后就是俗套的被赖上了，再然后这个姑娘就成了他娘。

自从有了他以后，他的外婆和舅舅就经常到他家来打秋风，他家从一个勉强温饱的状态变成现在的这种入不敷出的状态，舅舅可以记一大功。

他们父子俩打回来的猎物有时候还没回到家，就被他舅舅在半路上截了去。前两年，爷奶在一个冬天去了。去年他爹被征兵入伍走了。

他舅舅家就更加没有顾忌了。有一天他打猎回来。家里凡事还能值点钱的东西，全都没有了。厨房里还有半坛子的米粮也不知去向。

他娘就在屋里嘤嘤的哭。他问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只得问了邻居。

邻居王大娘看着他叹息不止。最后才道明原因。

原来他刚出门，他舅舅舅妈就来到他家。把他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把所有看上的东西都收络走了。而她娘却是声都没吭。好多邻居都看不下去。出言劝阻的也被他舅舅舅母骂得狗血淋头。

张九气不过，就拿起刚带回的猎物在村里就低价卖了。换回来的钱自己收起来。然后就在别人家里换点够他自己的吃食。

张九回到家时，张九娘于桃花就向他要银钱。张九给他一个黑脸。

于桃花拉住他，不让他回屋睡觉。他忍不住低吼，“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如果你不想做张家妇就回你的娘家去吧?。你把张家的东西全送出去。现在你还来找我要银钱。你把我们张家人当成了什么？你娘家的奴隶吗？”

“不，我不是那意思。我，我也反抗不了他们。你不能怪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张九没理她，也没拿银钱给她，最后于桃花饿得没办法了，只好回娘家去。

谁知竟被赶出门了。就算她哭求也没捞到一个窝头填肚子。拖着又饿又累的身子回到张家。

张九已经再次出门打猎了。等张九再回来时已经是两日后。

看着饿得奄奄一息的娘，他也是于心不忍。在村里邻居那里换了些粮食。熬了稀粥喂给她。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以为她这一次能记住教训。就又给她留了些银钱，买了些米粮。

可是这个教训并没有使他娘改变，他娘还是那么只顾娘家。只要家里有点东西就经常往娘家送。有时猎物没有及时卖出去，她就会偷偷送些回娘家。

张九跟她理论，她还会说舅舅家的人口多，缺吃少穿。他们只有娘儿两个在家，吃不了多少。

这么奇怪的逻辑把他气得倒仰。恨不得离家出走。

没想到今天他送两只兔子出去，老娘居然反应这么大，还抄棍子打他。真不知他这个老娘脑子里面是怎么想的。

平常给他舅舅家送东西毫不手软，而自己送点东西出去，就这般反对。这个家里他实在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