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前怕虎后怕狼,我们到头来,只会什么都没有。”
凤大林也不知是不是被刺激得很了,已经沉陷到极端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只要我们除掉那病的小的;只剩下那个捡来的;到时所有的产业还不是一样落到我们手上。”
他舔了舔嘴唇,莫名兴奋地说道:“或者,干脆趁着他们夜晚熟睡的时候,直接放一把火,把他们统统烧死。”
“届时,工坊就成了无主之物;我们接手就是理所应当,再合理不过了。”
李老太两眼也迸出兴奋的光芒来。
不过,她转念一想,就冷静下来。
“大林,这事行不通。我们这么多人,谁能做得到神不知鬼不觉跑过去放火?”
“就算真能放火,谁敢担保一定能把他们都烧死?”
“再说,我看这桃源村的村民对凤明曦那个贱人感激得很;真一把火将人烧死,村民也不会善罢甘休。”
凤大林反驳:“这有什么难。大不了到时我们出点银子,一样能用小恩小惠封住他们的嘴巴。”
“那个什么公的男人呢?”李老太冷哼,“你能一把火将他也烧死?”
“就算能将他一齐烧死,你能摆平他的家人不追究?”
“直接放火烧死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的。”李老太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还是想些实际的吧。”
凤大林却不这么认为,就算没有人支持他,他也暗暗不停琢磨着,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将这事做到不露痕迹。
办法,当然不是那么容易想出来的。
在屋里以腿疼躲了两天,这天,他终于走了出去。
就算挖野菜充饥,他也得出力才有得吃。不然的话,别人有得吃,他只能在边上眼巴巴看着。
凤大林出了屋,漫无目的地朝走着。
不知不觉走到溪边,越过小溪,它前面则是一处矮山脉;村民有田地在山脉附近,这会自然也有人在附近劳作。
“我听说最近镇上出了件大事。”
“张员外的孙子你听说过吧?那可是他张家这一代单传,平时宝贝得跟命根子似的。”
“张员外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下来哄孙子。”
“谁知,平时几个人跟着侍侯的孩子,居然莫名其妙在眼皮底下失踪了。”
“你猜是怎么着?”
“原来有人知道张家有钱,又宝贝那孩子;就起了坏心悄悄把那孩子掳走了。”
“就为了暗中把孩子藏起来,狮子开大口向张家勒索钱财。”
“这人哟,真是丧尽天良,为了银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凤大林起初并没有留意那几个村民在嘀咕什么,可他不留心,村民们说话的声音也不低,那些内容还是一个劲地往他耳朵里钻。
待听到张员外宝贝那孩子,又家财万贯之后;他心中一动,脑里蓦地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自然就竖起耳朵,十分仔细地留心村民说的每个字。
有人果然接着问道:“那最后救回孩子了吗?”
“那个掳走孩子的坏蛋抓到没有?”
“张员外真给了大笔银子赎回孩子啊?”
“谁知道呢。”最先挑起话题的村民却两手一摊,十分不负责地说道:“这事在镇子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我也是偶然听了这么一嘴,现在结果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凤大林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将失望的情绪撇到一边去。
他才不是那样的蠢货,如果是他出手,他肯定做到万无一失;保证一定成功。
想到这里,凤大林再无心挖野菜了。
他有更好的法子让生活变得好起来,为什么还要辛苦自己。
桃源村的村学设在村子中间。
用来上课的教室是村中公共的房子。原本年久失修,十分陈旧。后来在村长与几个族老商量下,村民集资重新粉刷过。
现在变得新净亮堂,看着便相当舒服。
至于上课用的课桌,则是凤明曦出资捐助的。课本,还有请来上课的先生,统统都是凤明曦掏钱包。
所以,墨墨与晓晓在村学上学堂,理所当然被安排在前面正中最好的位置。
只不过,晓晓除了在剪纸方面开赋异禀,完全辗压墨墨之外;其他方面,尤其在学习上,墨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辗成渣渣。
授课的先生为了照顾小丫头,为了保护她幼小的心灵不受到伤害,原本是安排她跟一个年纪差不多,智商也差不多的孩子跟她坐一块的。
还是墨墨不同意,他向先生表示,他得承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所以,晓晓的同桌,只能是他这个哥哥。
可惜,有个学霸哥哥做同桌,晓晓也没有受到一星半点的熏陶。该学不会的,还是学不会。
可饶是如此,晓晓每天来上课仍旧无比快乐,丝毫没有受到来自学霸辗压的失落。
而小大人一样的墨墨,仍旧每天都尽职尽责照顾着晓晓。
只不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何况墨墨也不能一刻不离地粘着妹妹。
就在晓晓出去上茅厕的功夫,这小丫头竟然被一只毛茸茸的小奶狗吸引住了。
“好可爱的狗狗哒。”出了茅厕,看见小奶狗可怜兮兮地站在角落,她完全忘了还得赶快回去上课。
她搓搓小手,两眼放光盯着小奶狗,撒开脚丫就跟过去,“狗狗,你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我让姐姐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她学着大人平时哄她的模样,软声软语哄着小奶狗,边说边蹑手蹑脚朝角落走去,“我姐姐做的东西可好吃啦。”
“你要是吃了,一定会喜欢的。”
谁料,原本一脸懵圈的小奶狗看见她跑来,摇着尾巴看她一会,小声地叫了两下,竟然转身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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