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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大老爷,您现在还不能走。”女孩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还不能走?她还想如何?乔大老爷愤怒不已。
“我今日是告你伙同夫人乔赵氏及乔赵氏之兄赵文合谋杀我生母、外祖父、外祖母三人而来,您忘了吗?”她站在堂中,悠悠出声道。
众人恍然:乔家的旧事太过引人注目,险些将此事忘了。一开始,这位乔小姐确实是为了告命案而来,只是方才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就绕到乔大老爷身上去了,众人听着听着也入了迷。
乔大老爷虽是被人带了顶绿帽,不过也正因着这顶绿帽叫众人反而觉得合谋杀人一事同乔大老爷多半没什么关系了。就是不知道在乔大老爷看来,是合谋杀人丢面子呢?还是戴了顶绿帽子更丢面子了!
总之,乔大老爷今日不站到底是不能走了。
“小女生母、外祖父、外祖母相继病重离世,除却有些蹊跷倒霉之外,我本也未怀疑过此事,真正发觉此事另有蹊跷是前不久方家侍婢绿意突然在黎家亡故一案。”女孩子的声音中夹杂了几分叹息,“表哥被牵连入狱,关押至今,乔大老爷又将表哥除了族,小女不得已这才出面奔走。”
她还有完没完?一顶绿帽子带的人尽皆知也就罢了,她还翻来覆去的提,唯恐他记不住是不是?他乔正元死都不信她不是故意的。
甄仕远敲了敲惊堂木,让人将侍婢绿意突然暴毙一案的案册取了过来。这是前不久才发生的命案,嫌犯乔墨就被关押在牢中。
难不成这两件案子还有所关联?
乔苒朝甄仕远行礼过后起身:“请大人传人证上堂。”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从后堂被带了出来。
站在堂上还未走的冯大夫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欢喜道:“李神医!”
被唤一声神医当然不是真的神医,只是在整个金陵城甚至江南府,这位李大夫也算小有名气,更难得的是医者仁心,上能出入权贵厅堂,下也时常去街边为寻常百姓看诊,这才得了个神医的名号。
欢喜什么?这是堂上。眼看冯大夫小跑过去乔大老爷将头转向一边:瞧瞧都成什么样子了?这是金陵府衙的大堂,以为是固和堂的医馆吗?
不知道是不是忘了,甄仕远却并没有如先前那样敲惊堂木喊肃静。
待李神医激动过后,这才向甄仕远行礼:“草民见过甄大人。”
他带来了两本医案:“这是当年草民为乔家二老同乔二小姐看诊的医案,请大人过目。”
又要看?甄仕远觉得这样的案子再多来几次,他都能去医馆坐堂了。
“不管是乔二小姐还是乔家二老发病的时日都极快,说来也是惭愧,不曾深想。”李神医将三份医案指了出来,唏嘘道,“细算起来,他们几位连症状都极其相似,除了老夫人多撑了半个月之外,老太爷同二小姐皆不过两月便亡。”
“两个月?”堂下忽地发出了一声尖叫,众人循声望去,见方二夫人一把抓住了那位乔小姐的胳膊,“这都过去半个月了,我家秀婷如何是好?”
“肃静!”李神医好好的说着话,这方二夫人突然插话,还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惹得甄仕远再次敲了敲惊堂木。
倒是李神医惊诧的回头,看向方二夫人:“夫人此话何意?”
乔苒挣脱了方二夫人的桎梏,看向李神医:“如今病重的方二小姐症状同外祖他们的症状似乎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