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毒,人应当在那两个倒霉蛋之前就已经死了……”
甄仕远听完这一句想也不想便出言打断了他的话:“那方家的和跑堂的小二说过,那黄子久在她们进去之时是站着的,怎么就死了?”
“站着就不能死啊!”封仵作说着翻了个白眼,“是一种令人全身麻痹的毒,人死之后还会保持死前最后一刻的动作,一动不动。人说死而不僵,这种呢,还没死呢,就已经僵硬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掀开遮住黄子久的白布的一角,将黄子久的手拉了出来,用力的动了动,“看,僵硬的,一点都不软和。”
甄仕远道:“便是僵硬的,那两个女子有这么大的力道能将他一把推下楼?”好歹也是个男子,而且还是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要这么推下楼,没点力气可做不到。
“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验尸。”封仵作说罢白了一眼,继续啃了一口手中的肉饼,眼珠转了转,看向乔苒,“你看乔小姐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方才还站在甄仕远身后的乔苒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黄子久的尸体身边了。
突然被点到名,乔苒也未惊讶,只是朝甄仕远点了点头,道:“黄子久先生的鞋底沾了不少糕点。”
想到得月楼包厢中的海棠四点,甄仕远问:“是那茶水点心吗?”
乔苒点头:“是啊,海棠四点。甄大人不知可否尝过?”
甄仕远摇头:“本官不嗜甜。”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常人印象中喜食这种点心零嘴儿的多以女子居多。
“海棠四点中有油,混了不少油,加上细碎的绿豆粉,沾在鞋底滑的很。”乔苒说着顿了顿,在自己腰间比划了一下,“我记得那包厢的窗开到这里,以黄先生的身高怕是要更往下吧!如此大半身子都远高于窗,若是被人推一把,再加上鞋底的滑,很容易翻下去。”
这也许就解释得通为什么方秀婷和方秀文一下子就将人“推死了”。
甄仕远恍然:“凶手做这些……难不成是一早就做好了要让黄子久先生翻下去死在人前的打算?”
那时候才到午时不久,整整一个午时都是大街上人最多的时候,一个人当街坠楼不引起众人的注意才怪。
如此看来余沐风是凶手这个可能更小了。对方极大可能是为寻仇,要将黄子久死的事情捅到人前。
“若是没有方家那两个,凶手想必也会自己寻机会将人推下来,”乔苒说着皱了皱眉,似是有些可惜,“如此看来,黄子久坠楼时,凶手极有可能就在得月楼中,只是那时一片哄乱,让人跑了。”
甄仕远听的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确实是可惜了,都怪方家那两个横插一脚,若是没有她们,兴许这件事有人能看到也说不定,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凶手既然敢做下如此的计划,那么必是乔装过的,能被人看到的可能性极大,但凡事都有个万一,没准就被人看到了呢?
只是刚这么一想,甄仕远忽地脸色大变,本能的向乔苒望去,而后不出意外的,在那个女孩子眼中看到了一丝同样的惊色。
如果凶手处心积虑如此行事,被推到“明面”上来的“凶手”余沐风,极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真是要命了,怕是又要死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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