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殿下离开之后,原娇娇才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坐下,让身边的水行上茶。
几人还礼之后坐了下来,而后便开口道出了来的缘由。
“多谢原小姐,今次我等前来是为了武安郡王府和周家和离一事。”
“我知。”原娇娇点了点头,“小世子是被暗中下了毒手,若是不被发现的话,应当活不过两年了。”
谢承泽率先开口问道:“如今小世子身子已无大碍,是吗?”
原娇娇点头。
谢承泽又道:“那敢问原小姐,小世子是中了毒还是染了别的什么病患?可有据可循?”
原娇娇摇头:“我不知。”
不知?两个吏部的官员忍不住了,他们跑这一趟就是寄希望于原小姐能提供一些帮得上忙的地方,结果她来一句不知?
“原小姐,此事非同小可,开不得玩笑!”其中一个吏部官员扬声道,“若是将你不知这件事写上去,能言善辩如武安郡王会怎么说你可知?小世子先前看过不知多少大夫了,没有谁指的出小世子的病症,他完全可以一口咬定原小姐同周家互相勾结为了诬陷于他,原小姐可明白此事的重要性?”
“我明白。”原娇娇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可我看病一贯如此,不问病因,只需救人,我只知道小世子再不救就时日无多,这才会出手相救。”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方才上茶的那个名唤水行的丫鬟已经忍不住出声了,“我家小姐就是这样看病的,陛下也能作证的。我家小姐说小世子再不救时日无多就时日无多,这整个京城,不整个大楚,还有谁比我家小姐医术更高明?”
今日来的几个官员都是大族子弟,被一个丫鬟指着鼻子说了一通,脸色更难看了。
“高明又如何?查案讲究理据,你一句高明,无凭无据,这证词谁能相信?”被呛了一通的吏部官员气愤的说道。
水行也是满脸的愤怒:“我家小姐一直都是如此看病的,她说小世子时日无多就是时日无多……”
“够了,再如何高明的大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证词就是不得用!”那个吏部官员拍桌而起,“告辞!”
话不投机,一拍两散,如此,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谢承泽和徐和修朝原娇娇抬了抬手,转身追了出去。
待到跟上那两个吏部官员,便听那两个吏部官员正在愤怒的发着牢骚。
“医术再高明又如何?那无礼的丫鬟以为原小姐的话是圣旨不成?这证词根本不能用……”
徐和修和谢承泽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幸好来之前,已经有了底。原小姐治人的手法,他二人早已有所耳闻,不知病因,说不出所以然,这个结果早在他们预料之中,所以也没有这两人这般生气了。
正想说两句宽抚一番同僚,却见前头不远处有个一身繁复宫装的女子正一脚将身边的宫人踹倒在地。
“是巴陵公主。”谢承泽认出了那个抬脚踹人的女子,“我听闻今儿早上御史台参了她一本,说是她后院起火,男宠争风吃醋,出了人命,因此被陛下责罚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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