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听罢,恍然:“所以,就是原小姐受的创,如今借由这只子蛊由我来替她补,是不是?”
大天师点头:“就是这么个意思。”
淮王世子在一旁听的脸色愈发苍白,此时听她二人神情坦然自若的谈论这些事情,尤其其中一个谈论的还是“被害者”,他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却听身后忽地响起一道声音。
“借过。”
还有人!淮王世子惊愕的回头,却见自己身后的楼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见他回头,那人还朝他笑了笑。
是张家那个天师。
他明明在笑,语气也很和善,屋中这两个更是没有一个来质问他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忽地生出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眼前的狭窄的房间仿佛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瓮,他们笑着等着他……还有原二爷走进来。
请君入瓮。
“我……”他动了动唇,不是没有想要逃离的心思,只是不知为什么,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般挪不开来。
张解越过他,走到那两个说话的女子身边,接过那杯酒盏轻轻嗅了嗅,道:“禁术?”
他语气维扬,显然是在询问这件事。
大天师摇头,道:“不能算,苗疆那里也有父母子女间种下这种蛊,目的是同生共死。毕竟我们盯得那么紧,原二爷再胡闹,那位原家的老人家怕是不允的。”
“那这种子母蛊可有解法?”女孩子认真的问道。
大天师道:“母蛊一死,子蛊就自由了,能被原二爷弄到的,显然不会太过霸道。”
真正霸道的蛊早已灭绝了,连养蛊方法也多失传,说句不好听的,就算还有,怕也会藏着掖着,唯恐丢失了。这么短短几天的功夫被原二爷拿到的当然不会是如何特别的东西。
“至于母蛊怎么死……”大天师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女孩子,笑了。
女孩子似是怔了一怔,随即也笑了。蛊当然离不得人的,人若是没了,母蛊也就不存在了。
这两个的谈话如云里雾里一般,却偏偏她二人谈起来十分顺畅,话未全说,对方就已经懂了。
淮王世子脸色苍白如纸,而后便听女孩子开口道:“那我喝了吧!”
大天师笑道:“你确定?”
女孩子点头:“不确定也没办法啊,不过能在入口前弄清楚是一件好事,可见陛下还是给了我一条生路的。”
“这件事不是秘密,你又主动配合,陛下仁慈,自然不会要你死。”大天师说着站了起来,瞥了眼一旁走过来的张解道,“那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张解点头,走到女孩子身边蹲了下来,看向女孩子,问道:“什么时候喝?”
“午时一刻。”女孩子说着忽地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他,而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我且歇息几天,这是我方才写的信,劳烦你交给甄仕远。”
张解接过信点了点头。
女孩子说罢又转头向站在楼口的人看去。
淮王世子只觉浑身一寒,下一刻便见女孩子对着他笑了,她道:“劳烦世子在午时一刻看着我喝下之后去原家报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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