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封仵作此时的不自在,乔苒倒是兴致不错,同张解坐在二楼的包厢中听着下头说书先生意气昂扬的说着那段故事。
“如今的边疆倒是安定,没想到当年还曾有让匈奴踏破城池的时候。”虽然说书先生口中故事化更重了一点,但十三年前匈奴踏城这一点是事实。
“大楚内斗争权,而那一次陈善的兵马为匈奴大开了方便之门也因此失了民心。”张解为她倒了杯茶水,似乎有些感慨,那时他年纪虽小,却已记事,自也是经历过十三年前的内乱的。
“这个可不行。”乔苒笑道,“国土寸土必争的。”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哪个时空,这一点是刻入骨髓,不可动摇的。
“是啊,在他开门的那一刻就输了。”张解说道,“如今大楚安定,匈奴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女孩子抱着他递来的茶水杯轻抿了一口,忽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大楚再出一个如陈善这样谋逆的人,那匈奴是不是还会伺机而动?”
大楚太平时,匈奴自然不会招惹这样的庞然大物,可若是内斗,自顾不暇,这就是趁乱的最好时候了。
“陈善谋逆前曾是大楚最厉害的将星,大楚有一大半的兵马都在他的麾下,怎么能一样?”张解笑了笑,道,“这个应该不会再有了。”
毕竟谋反这种事需要兵马,而现在大楚并没有一个有陈善当年手段和威慑力的人物。
“大殿下。”女孩子点了点头,却道,“大殿下的病始终是个麻烦。”她曾因此在余杭险些被人所杀。天下内乱说穿了到底为的就是那个位子,而如今天子的位子因为子嗣的关系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稳。
张解笑看着她道:“怎么突然想起提这个了?”
突然想起吗?女孩子笑了,摇头,道:“不是突然。”她说着指了指城东的方向,那里长安豪族林立。
“那些留在长安的秀王、淮王之流的难道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大殿下身体堪忧,陛下不能再有子嗣,那么这个位子待到陛下百年之后自然是要让出来的,谁不想要那个位子?
这个道理三岁稚儿都懂。
“所以,陛下难道没有打算吗?”如今在位的女帝不是一个弱势的天子,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她可还记得中秋那晚的事情,陛下可不是胸无城府之人,当然若是没有一点城府,也不可能坐上那个位子。
张解对此只是轻轻笑了笑,道:“君心不可测,这件事我不知道。”不知道不代表天子不会做这些事情,毕竟在天子眼中,世人都是棋子。
女孩子嗯了一声,没有再问。
堂中说到精彩处又是一片叫好声,张解笑了笑,又开口了:“黎大老爷和黎大夫人还有几日就要抵京了,关于王泊林的事情,他两位应该更清楚,这个我可以替你安排。”
乔苒道了声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案子好似一直在托你帮忙。”
“无事,举手之劳而已。”张解笑了笑,道,“近日阴阳司没什么事,恰巧帮忙而已。”
这个案子他当然要上心,毕竟他上心总好过让她上心来得好,这种事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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