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咳了一声,催促张解:“我们还是快走吧,总在外头摸鱼也不好!”
张解看了她一眼,道:“说的不错,我们快走吧!”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人群里便响起了一阵嘈杂声:“这天师也委实太不解风情了,怎的还没表白?”
走了两步的张解看向乔苒道:“我已经表白了。”
乔苒:“……”
……
一路尴尬的回到大理寺,才一进门,便见两个年轻的官员板着脸在训斥几个官差。
“不就是提审犯人吗?你们又没什么事,便不能差遣你们一次吗?”
那几个官差道:“大人,小的家里已经娶妻了,若是知道小的同外头别的女人有了牵扯,夫人会打死小的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乔苒在一旁咳了一声,道:“好了,莫在我面前演了。那小花还要在这里呆几日的,你们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说罢,便负着手走了进去。
大理寺好久没有因为一件事一个人而人人自危了。
乔苒“不近人情”的走入了大堂,扫了一眼留在堂中的一众大理寺官员。
徐和修和几个熟悉的都不在,那就不需要打招呼了。她没有停留,直接带张解去了大牢,只是还未走到大牢,便看到火急火燎的从大牢里跑出来的徐和修,乍见她和张解,徐和修先是一愣,而后转为狂喜。
“你们来的正好!”他急急跑过来,道,“那个小花出事了,你二人快去看看!”
……
大理寺一向干净整洁的大牢里到处都是血脚印,扑面而来的浓重的血腥味让乔苒胸口一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怎么回事?”乔苒忍住干呕的冲动,问道。
徐和修抬了抬下巴,指向大牢里的人,道:“你自己看吧!”
牢门大开,小花规规矩矩的坐在石床上,看到她,双目顿时一亮:“乔大人,呕……”
一口血从她嘴里喷了出来,嘴角下巴血流如注,她却浑然不觉,抬手朝她打着招呼。
一旁两个大夫看的胆战心惊,惊呼:“又吐血了,怎么办,怎么办?”
小花却熟练的拿帕子擦着嘴角下巴的血,边擦边道:“我也不知道啊,不痛不痒的,就突然吐了,呕……”
几个官员官差在一旁神情凝重,对面大牢里几个听到动静趴在牢门上看热闹的犯人更是一脸惊恐:“妖怪!妖怪!”
吐那么多血正常人早死了吧!这是个妖怪吧!
小花却仿佛浑然不觉,两个大夫也是面色惨白,浑身颤颤:“我等行医多年也未见过这样的人,可能是还不曾发现的不治之症,不如早做准备……”这再吐下去可以准备后事了。
“怎么回事?”乔苒打断了那两个大夫的话,转头问一旁的徐和修,“她怎么突然吐血了?”
徐和修还未出声,倒是吐血的小花忙解释道:“我没什么事,就是突然之间想吐就吐了。”
想吐就吐,你以为那是什么?血啊!
“根本不是这样。”一旁一个官员终于忍不住了,道,“午时的时候,谢大人来衙门处理旧案便来了一趟大牢,结果这女子看到谢大人两眼放光,调戏了几句,谢大人没理她就走了。待谢大人走后她就突然吐血了……”
话音才落,一旁一个面色惶惶的大夫眼睛一亮:“兴许……兴许是相思病吧!早前听闻有人因为相思积郁吐血成疾的。”
徐和修闻言顿时气乐了:“你见过吐成这样的?”
大夫想了想,道:“或许是相思的深。”这女子满面桃花,一看就是怀春少女啊!
小花又吐了口血,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后脑勺,道:“是吗?我就是看他好看随便念叨念叨而已。”这大理寺一表人才的那么多,她还没看够呢,怎么可能为一个人相思成疾?
真是庸医!也不知道谁找来的。徐和修暗骂了一句,对一旁的张解道:“解之,你来看看呢?”
张解盯着小花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小花脸一红,正要说话,一张口却“呕”了一声又吐血了。
那个道“相思病”的大夫见状忙念叨:“还真挺像相思病的。”说罢不忘去看一旁的张解,这个也长的好,大理寺的官员官差们还真是生的不错,难怪相思病被关到这里来反而加重了。
张解没有理会那个大夫,只是忽地转头对一旁的官差道:“你去取一碗温热的黄酒来。”
官差虽是不明所以,却还是应声就要下去取,却听张解又道:“哦,对了,酒里莫忘了放姜!”
官差怔了一怔,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却还是转身离去。
待到官差离开之后,徐和修这才问张解:“解之,你要做什么?又是酒又是姜的,做菜吗?”
他不是没见过阴阳司的手段,符纸啊什么的都见过,可又是酒又是姜的就没见过了。
张解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看向周围的人群,待扫视了一遍之后,才神情肃然的开口问道:“承泽呢?”
这话一出,几个官员官差都愣住了。
“谢大人不在大堂吗?”
乔苒道:“我们才从大堂过来,并没见过谢大人。”
“咦?怪了,那难道是出去了?”有人奇道。
徐和修心头蓦地闪过一丝不安,见众人还在面面相觑之时,将张解拉到一旁,小声道:“解之,你什么意思?不会怀疑承泽吧!”
张解只看了他一眼,道:“我要见到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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