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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摸不清楚陛下对待真真公主的原因之前,她不能主动,更不能犯错,所以,她只能诱真真公主闯下大祸坑了自己,所幸真真公主如她所愿了。
“眼下甄大人也不想触怒陛下逆鳞,可他如今被百姓堵在大理寺门口,接手实是不得不为。”女孩子感慨了一声,神情怅然感慨,“大理寺也是没办法啊!这不是大理寺的错。”
徐和修在一旁抽了抽嘴角:虽说名单什么的他不太清楚,不过应当是甄大人和乔大人二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至于为什么不早早拿出来,他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挖了个坑,引真真公主跳了进去,而后沾上了一身的泥污。
这查案手段真是“非同寻常”。
“对付非常人自然用非常人的手段。”对此,乔苒神色倒是十分坦然,主动且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做法。
眼下的结果也令人十分满意。
当然,等到真真公主反应过来,或许会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可众目睽睽之下,她说再多也是无益了。
真真公主想要三日后离京是不可能的了。
眼下大理寺衙门被堵,为平息百姓怒火,甄仕远“不得已”只得带上官差前往朱雀坊公主府“请”人。
“人证们”连同百姓不放心跟随其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如潮水一般向朱雀坊涌去。
乔苒没有跟随人群前往,只拽了拽一身脏兮兮的官袍对他们道:“我同封仵作说一声便回家去了。”这一身脏兮兮的衣袍穿在身上怪不舒坦的。
徐和修和谢承泽还是要跟去公主府的,见状没有勉强。
不过女孩子不去的理由虽然充分,临走时徐和修却还是朝她挤了挤眼,道:“乔大人,你自己布的局,便不看看后续了么?”
“不看了,”女孩子笑了笑,比起激动搓手想要前去公主府前看戏的徐和修,神情却十分平静,“此事我尽力了,甄大人也会尽力,结果不重要了。”
筹划了今日这一出戏的筹谋者本人已经抽身,看客却还在兴头上。
徐和修虽说有些失望,却还是同乔苒打了个招呼,和谢承泽离开了。
离开前,张解对谢承泽道:“看完戏莫忘了把那个还在裴相爷家里偷吃的领回来。”
谢承泽点头,转身同徐和修走了。
张解则和乔苒进了大理寺,大理寺里人烟寥寥,方才那一出,跟着甄仕远一同去的不止看热闹的百姓,不少官员官差也跟着走了。
两人经过大堂,走至后衙,便对上了蹲在自己的验尸房门口脸色愤愤不平的封仵作。
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乔苒,封仵作当即激动的站了起来,而后大步向乔苒跨来,看他激动的张牙舞爪的样子,唯恐他伤了乔苒,是以还未待到他行至乔苒面前张解便出手拽住了他的手,道:“封仵作。”
这看似随意的一抓仿佛混不用力,封仵作动了动胳膊,试图挣扎开,却纹丝不动。
“姓张的小子!”封仵作冷哼了一声,对他“以武服人”表示不满,委屈大声告状道,“这姓乔的丫头欺负人!”
这告状没什么用,在乔苒和封仵作之间,张解的心偏了去了。
“封仵作。”乔苒倒是笑了笑,问他,“我怎么欺负你了?”
封仵作指了指衙门门口的方向哼声道:“方才闹的那么大,你当我傻不成?说是跟我借的尸骨,我这还能要回来么?”
这可是他多年珍藏,要不是看在同她交情好的份上,他是万万不会借的,可是没想到她到底辜负了自己的信任,居然把他的珍藏弄成那副样子,他方才躲在里头看的可心疼坏了。
“案子既然甄大人接手了,这等重要物证自然还会落回你手中的,封仵作放宽心便是。”乔苒安抚了封仵作一番,“你的珍藏不会那么容易被弄坏的。”
人骨又不是豆腐,一碰就碎?更何况,这些还是真真公主的罪证,百姓下手不会重的。
安抚一番之后,封仵作这才就此作罢,却逼乔苒发誓让她往后少告些假,最好日日留在大理寺不要乱跑。
“你这人走到哪儿,哪儿便有案子,有案子便有尸体,”说起让她发誓的缘由,封仵作理直气壮,道,“当然要少告些假,好赔我的珍藏啊!”
乔苒:“……”
又一番保证之后,她才得以抽身离开大理寺。
……
乔苒这里暂且不提,跟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徐和修和谢承泽此时却已经跟着人群行到朱雀坊了。
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在公主府前,不知道为什么,这眼前的一幕只让人觉得有些熟悉。徐和修正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熟悉时,便听前头几个看热闹的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第三次了吧!”其中一个百姓小声道,“事不过三,公主府都围了三次了,这次怎么着也能把她抓出来扔进大理寺了吧!”
这话倒是提醒了徐和修:难怪他觉得这一幕熟悉,京城百姓虽说胆子大,愤怒起来聚众将宅子围起来的事情也有,可如此频繁甚至只盯着一处围的事还是不多见的。
真真公主府便是这罕见的一例。
“众目睽睽之下毁尸灭迹,要说这真真公主没问题才怪了。”百姓中不无“自诩聪慧”者感慨着,“再不抓人我们便要去围了大理寺了,这甄大人哪还会放过真真公主?你看那甄大人的脸色便知道了!”
这话一出,当即引来不少人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