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子道长,杨少侠!哪阵香风,把您二位吹来了!我说今儿早上怎么听到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呢!原来是二位驾临!陈某这厢有礼了!哦?这位壮士尊姓大名,能与王道长、杨少侠通行,想来也是英雄豪侠之辈,老叫花这厢见过壮士!”
比起彭长老的几分桀骜,很显然,这个陈长老更八面玲珑,颇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至少,此刻陈长老给那铁匠的感观便是如此。
“陈长老客气了!冯某一介草民,当不得陈长老如此大礼!”
很是罕见地,那一向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铁匠,竟然说出了这么一个大长句来。
要知道,这一路行来的一天多时间里,冯铁匠和杨铁心、王处一说过的话,所有加起来,也不见得比这句长啊!
虽然同行了一天还多,可目前,杨铁心和王处一二人,也仅仅知道这人姓冯,是名铁匠,年龄似乎不大,一条腿似乎有点儿不大利索,余下的便全然不知了。
那厢,陈长老则很有大忽悠的天分,很快便和那冯铁匠熟络了起来。
不过,那冯铁匠虽然木讷了一些,可显然不傻。任陈长老百般忽悠,可那冯铁匠硬是没透漏出一丁点儿的跟底儿。
对此陈长老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沮丧!毕竟,不论对方是什么出身,在这个当口儿,敢站出来给丐帮撑腰打气,哪怕只是精神上的支持,那也当得上丐帮的朋友!
寒暄已毕,陈长老将杨铁心、王处一和那名冯铁匠请进了一间破庙内,这裏是众丐帮弟子暂时休息之所。
“陈长老,可有北地丐帮诸位英雄的踪迹?”寒暄已毕,王老道当先开口道。
“有倒是有,不过嘛,似乎有点儿麻烦!”
“哦?此地都是自己人,陈长老但讲无妨!”
“既然道长如此盛情,那陈某就厚颜说上一说!”
“事情是这样滴!据陈某昨日收到的消息。各地的丐帮弟子,已经在我丐帮鲁长老的带领下汇聚郑州!”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鲁长老所部的其先头部队便可赶到!只是,由于金兵铁骑追击得太过,鲁长老所部也已经折损得厉害,已经只剩下不到三万人了,而且赶路也受到!”
不到三万人么?就这还是因为折损得厉害!那如果未折损的时候,难道这些丐帮弟子的数目,真的已经高达十数万,甚至上百万么?
心中腹诽着,杨铁心插口道,“那,陈长老可有什么战术安排?”
“还要战术安排?那是什么东西,能吃么?”陈长老闻言一愣,接口反问道。
“呃,这个嘛,不能吃!”杨铁心闻言,哪个冷汗呐,哗哗只往下淌,又斟酌了半晌,方才继续道,“其实所谓的战术安排,就是一个简单的事前谋划。比如,遇到敌人的时候怎么进攻、如何进攻;一旦打退了敌人,又该怎么安排大家渡过汗水回转襄阳:若是败了,又该如何撤退、撤向哪里?”
“唔,这个啊,好像,老朽我,没想那么多唉!不是我们到时候一拥而上,救下鲁长老他们,不就行了么?”
闻言杨铁心很是有些傻眼,连忙定了定神,开口解释道,“陈长老啊,您想想,我们丐帮弟子那么多人,为什么当初还被金狗杀得落花流水、四处逃窜啊?”
“还不是因为金狗有刀枪、马匹,而我们丐帮众叫花却只有一根木棒?”
“陈长老这话,既对,也不对!论耽搁战力而言,普通的金兵未必就比得上丐帮精锐!可为何我们丐帮弟子这么多人,还打不过那些金兵呢?这就是因为,金兵有纪律,进退之间颇有章法谋略。这种纪律,于单个军士而言,效果或许不大,可两军对垒之际,却影响颇大!若谋划得当,一个纪律严明的百人队伍,甚至可以干掉一个千人规模的流寇组织!”
“这样啊!那,不如请杨少侠,帮老叫花我谋划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