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小子,你这话不尽详实吧?老夫我怎么看,你们这伙人也不像是生活没了着落的难民!”
“陈老伯明察秋毫,小子佩服!实不相瞒,小子等人确实不是难民。而是因为。我等坚持抗金,为大宋朝廷所不容,每每受到大宋官军的追剿,这才不得不背井离乡,逃亡海外!”
“啊!……”
没想到杨铁心竟说出如此一番话,陈老头不由得一愣。旋即连忙起身,正襟敛额,对着杨铁心躬身一礼道,“初时陈某还以为贵部是群歹人,不想尽是如此义士!只恨陈老儿有眼无珠,当面不识真英雄!这厢,陈老儿给诸位英雄赔罪了!”
“不敢当!不敢当!陈老伯切莫如此!我等于国家于无尺寸之功,又不能解万民于倒悬,当不得陈老伯如此大礼!”
“当得!当得!英雄只要真心抗金。就算让小老儿给您下跪,小老儿也心甘情愿!小老儿虽然僻居海外,可也知道孝悌忠信,知道国家大义!只恨小老儿人微力薄,不能助英雄一臂之力!”
“哪里哪里!陈老伯已经帮了我等很多了!此番,杨某欲攻取瀛洲,便是想给麾下众兄弟的妻儿老小安排个避难之所,为抗金解决后顾之忧。只是杨某不熟悉此地水纹。不敢冒然进兵。故而,杨某斗胆。请陈老伯为我等当向导,助我等攻占瀛洲,不知陈老伯意下如何!”
“没问题!杨小哥,这事儿包在老夫的身上!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老汉我也要把您带到瀛洲岛上去!”
“如此,杨某先行谢过陈老伯了!”
轻而易举地搞定了这位陈老伯。杨铁心这才知道,婺州岛虽有十二姓,可眼前的这个陈老头,却是眼下这婺州岛千余口人的实际老大!
原来,浯洲岛第一任长官。便是唐贞元年间任命的牧马监,此人姓陈名渊,被当地人尊为“开浯恩主”,所以陈姓后人在这浯洲岛上地位非常的尊崇,基本上浯洲岛的每任最高长官都出自陈姓!眼下这陈老头,便是当代陈家族长,在浯洲岛上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如今这陈老头一归心,整个浯洲岛也便都纳入了杨铁心的掌控之中。
杨铁心运气还不错!收服了陈老头的当天,杨铁心便被陈老头告知,两日之后,将有龙卷风路过,请杨铁心早做准备,把大小船只尽数开进港口停好!
陈老头口中的龙卷风,自然就是后世所说的台风了!对此杨铁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在陈老头协调帮助下,杨铁心连忙命人将船只停入这附近的几个港口,纷纷抛锚停好,又再三以缆绳系住。
饶是如此,杨铁心仍旧有些不大放心,又命人将一部分最重要的物资搬上浯洲岛藏好!
一切准备停当后不出二日,台风果然如期而至,还伴随着狂暴的雷雨!
台风持续了整整两天才算完全过去,等到杨铁心等人出岛观瞧后,不禁暗自庆幸亏得有陈老伯的天气预报!
虽然有了貌似充分的准备,杨铁心所部仍旧受损不轻,一艘大船轻伤,两艘中型战船损毁小半,另有三艘小船彻底报废、五艘小船受了或轻或重的损伤,另有十来只战船上原本囤积的物资,也都各有折损!
“多谢陈老伯救命之恩!若非陈老毕提醒,杨某的这些手下,还不知要折损几多!这厢,杨某代大家,谢过陈老伯救命之恩!”
“杨小英雄客气了!老汉我不过是尽一下分内之职罢了!当不得杨小英雄如此夸奖!”
经此一事,双方的距离被拉近了许多!杨铁心当场便请陈老头给自己当参军,专司天文、地理之事。
欣赏于杨铁心的豪爽直白,陈老头对此到没怎么在意,当下边点头应了下来。
有了陈老头这么一个天气预报,杨铁心谋夺琉球岛的步伐便加快了好多!紧锣密鼓爹收拾了两天后,杨铁心便带着大队人马离开浯洲岛,向着西瀛群岛进发。
由于这段时间都没有风暴,杨铁心终于可以敞开速度行军,仅仅两日许的功夫,杨铁心一行便已经到了西瀛群岛外围。
西瀛群岛由于尽是大小岛屿,内部暗礁纵横,等闲大船不容易靠近!一个不小心,就有倾覆之险!
“半个月,应该都不会有台风,杨英雄可以趁此机会在此补给一下淡水,也好让三军休整一番。至于时间嘛,杨英雄可选在午后涨潮时将所有大小船只尽数开入内港!这裏的潮汐很准时,午后必至!这个时间,入岛也最安全!英雄可命人在岛上休息一晚,第二日凌晨再出岛进兵瀛洲!”
“此地距离瀛洲约有百里远,若是凌晨出发,不须午后即可赶至瀛洲,若是时机赶得好的话,尽可在潮涨之时登陆瀛洲!如果事有不谐,也可在瀛洲岛外寻个暂住之所!据陈某所知,瀛洲岛外十数里远的地方,还有两所小岛可供暂住!”
“好!如此,就依陈老伯之言!”
当下,杨铁心大手一挥,便吩咐三军,准备进入西瀛群岛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