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皇室成员,就是一帮寄生虫,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才好吃好喝伺候着他们,没成想几天没过问就蹬鼻子上脸了,刘子光大怒,亲自去办理此案。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六十来岁的糟老头子,爵位还不低,顶了个群王的头衔,早先在京城就是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那个类型,来到徐州府旧病复发,揣着几两银子上街寻欢作乐,路过一户人家之时,碰巧瞅见这家女儿出门挑水,别看徐州府民风彪悍,美女还是不少的,而且兼有南方女子的温婉和北方女子的健美,老郡王一眼就看上了。
要搁以前,那就是一句话的事,自有家奴帮着操办,无论是买还是抢还是下聘娶,总归能弄到手,可是现时不比往日,郡王的银子和打手都严重缩水,不过王爷就是王爷,只要天下还姓朱,他们就是皇亲国戚人上人,趋炎附势之徒遍地都是,徐州府也不少,那些本地破皮无赖纷纷巴结上这些宗室们,帮着提笼架鸟,吆五喝六的,倒也有些派头。
老郡王看中的这个女子今年十七岁,家中只有老父和胞兄,哥哥吃粮当兵刚走,父亲病重,家中的重担都落在小丫头身上,可巧出门挑水遇见老郡王,真是倒霉透顶,老王爷一声令下,泼皮们就冲上去抢人,女孩的老父出来阻拦,被一阵拳脚活活打死,正要把人带走之际,巡街的衙役到了,把所有人当场扣押,泼皮们有恃无恐,他们可是王爷的听差,打死个把人算得什么,衙役们听说是宗室犯了案子,也不敢擅自定夺,赶紧飞报监国大人。
刘子光来到当场,老头尸骨未寒,小姑娘痛哭流涕,老郡王则一脸的恬淡,彷佛和自己毫无关系似的,泼皮们见惊动了刘大帅,心中惊惧,倒是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刘子光强压怒火,问地保道:“这女子家中还有何人?”
地保小心作答:“回监国大人,女子家中只有一兄,半月前从军走了,此外再无他人。”
刘子光更加愤怒,斥道:“军属如何还被歹人欺凌?你们这些保正、官差是干什么吃的!外敌四起,大明朝危在旦夕,全靠军人保家衞国,可是他们的家人却被残害凌|辱,军心如何稳?民心如何安?”
众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刘子光扫了一下老郡王,正好遇上他狡黠的目光,两下里一交汇,老郡王吓得赶紧低头,要知道这位爷当初可是活活打死过福王千岁的主,天知道他会不会再来一出。
果不其然,刘子光道:“把这个老东西绑了!”
郡王大惊,努力挣扎着说:“监国大人,孤家是顺承郡王啊,论辈分还是你的叔父呢,你不能抓孤家啊。”
刘子光冷冷道:“左右,把我叔拖出去斩了。”
顺承郡王吓得屎都出来了,这也太不讲情面了吧,审都不审就砍了,还拿宗室当回事么,他哭嚎着道:“你不能杀孤,孤要见太后,让太后撤了你的监国之职!”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戛然而止,两个亲兵提着一颗胖脑袋来复命,刘子光点点头道:“此贼故意乱我军心民心,其心可诛,王爵废黜,按平民规格埋了便是。”又对地保等人道:“这个老汉死的冤枉。本监国补偿他五百两烧埋银子,这姑娘地方上要好生优抚,帮她寻个读书人家嫁了便是。”
众人皆诺诺称是,刘子光刚要走,又看见那帮助纣为虐的泼皮,眉头再度拧起:“你们这帮杀才,不去参军报效国家,反而为害乡里,真是天理难容,来人啊,把他们押下去全部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此事过后,军心民心大受鼓舞,万民皆赞监国大人爱民如子执法如山,一边是郡王,一边是寻常百姓,监国大人都能不偏不倚,怎能不让人叹服,据说这名女子的胞兄在军队中听闻此事之后,大哭一场发誓以死报答大帅的恩情,后来此人身经百战官居一方总兵,直到耄耋之年还时常在儿孙面前提起刘大帅,每次都不胜唏嘘,这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