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见冒辟僵一脸狼狈神色,忙道:“冒郎,这是怎么了?”
冒辟僵恨恨道:“还不是拜你的老相好吴三桂所赐!来了个将计就计,反咬我一口,哼,看来人家心裏根本没有你啊。”
陈圆圆顿时哭的梨花带雨,这事儿她实在觉得委屈,她本不愿见吴三桂,是冒辟僵逼着她去见,现在失败了又跑来责怪自己,还算个什么事啊。
但是看到爱郎生气,陈圆圆还是柔声道:“冒郎,都是妾身不好,打败了咱们重整旗鼓再打便是,不是还有刘宗敏他们么,只要别气坏了你的身子便好。”
冒辟僵冷哼一声,背转身去耍酷,忽然听到外面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同闷雷一般,一个亲兵面色苍白地冲进来道:“冒大人不好了,汉军打过来了。”
冒辟僵心道不好,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只见刘宗敏带了一队人杀气腾腾的过来,自己这边的兵弁哪里敢拦,眼见就要来到近前了。
这是想要我的命啊!冒辟僵的冷汗都下来了,正好帐篷边拴着一匹胭脂马,是陈圆圆的坐骑,一匹性格温顺的母马,冒辟僵急忙解开缰绳翻身上马。
陈圆圆也听见了喧闹走出来观看,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当场吓得花容失色,两腿都软了。
冒辟僵还算有良心,一把将陈圆圆抱到马上,纵马疾走。
“狗日的骑马跑了,给我追!”刘宗敏一声大吼,部下们四下寻找战马,所幸马厩就在左近,找了十几匹没备鞍子的马来,刘宗敏带着十个马术精湛的部下便追了过去。
冒辟僵本是一介书生,马术自然不佳,再加上这匹胭脂马负重能力较差,载着两个人明显跑不快,听到后面马蹄声响,冒辟僵心急如焚,怀中的陈圆圆吓得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眼泪直流,搞得冒辟僵心中上火。
这个女人不吉利啊,就是因为她,牵连自己好几年不能入仕,还是因为她,自己的儿子被人摔死,又是因为她,明明能打赢的仗变得惨败,现在又是因为她,连逃生的机会都变得渺茫了。
大丈夫何患无妻!罢!罢!罢!
冒辟僵一咬牙,将陈圆圆扔下马去,看也不看就绝尘而去,胭脂马陡然卸掉了重压,自然速度加快,一溜烟的跑了。
刘宗敏等人的马匹没有鞍具,自然操控能力下降,再加上记挂老营,也没想一追到底,现在看到冒辟僵马上掉下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顿时都勒马停下。
一见陈圆圆,原本怒气冲冲的刘宗敏脸上又笑开了花:“这是冒小儿家里养着的那个婊子吧,生得果然俊俏,罢了,就当是冒小儿留下抵债的吧。”
陈圆圆是江南名妓,秦淮头牌,哪里见过刘宗敏这样的粗汉,虽然从马上摔下来撞得头晕眼花,但是神智还算清楚,看到一个虬髯大汉向自己走来,立刻掩住胸口道:“你别过来,我家相公是内阁首辅,他不会放过你的。”
“什么屁内阁,还不是老子手上的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知道老子是谁么?老子可是响当当的汉王。”刘宗敏一个饿虎扑食就上去了。
本来是想掳回营寨再享用的,可是陈圆圆的尖叫激起了刘总哨的欲|火,他等不了那么久了,当场就要将陈圆圆正法,都是自家兄弟也没啥避讳的,刘宗敏一边撕扯着陈圆圆的衣裙一边呵呵笑道:“小的们,这回老子不吃独食,人人有份,都尝尝冒阁老内眷的风味。”
众军齐声叫好,都吞咽着涎水注视着陈圆圆白花花的大腿,去没注意到远处的兵营已经燃起了大火。他们干这个很有传统,按照资历大小排成一队,都把裤腰带解了眼巴巴地等着,那边陈圆圆的尖叫声已经嘶哑了,不论是在吴家还是冒家,都是众星捧月一般的伺候着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啊。
“刘宗敏,陈圆圆再贱,也轮不到你上吧。”一个声音悠悠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