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史可法淡然反问道,“还请钱大人赐教。”
钱谦益道:“辽东和朝鲜半岛虽然已经被建奴屠成了不毛之地,可这些地方并非什么都没有,恰恰相反,辽东和朝鲜半岛可谓物产丰饶!黑龙江盛产举世罕见的东珠,长白山中有名贵的人参,朝鲜半岛上也有高丽参,关外还长有大量的参天古木,可以用来打造水师战船,又怎么能说什么都没有呢?”
“我大明现在人口不过一亿,富饶肥沃的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就足以养活了,可子生孙,孙又生子,等将来人口增加到了三亿五亿,十亿八亿的时候,仅靠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只怕是养活不了这么多人了。”
“靖南王说的好,我们的目光不能只停留在现在,我们得把眼光放长远些,我们得多为后世子孙着想,我们不应该斤斤计较于眼前的利害得失,不应该受了些战乱就总想着早日过上安生日子,我们得为后世子孙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域,得保证后世子孙不会没地种,不会没衣穿,不会没饭吃。”
史可法默然无语,他能听得出来这番话不是钱谦益的原话,这番话肯定是王朴教他的。
史可法认为钱谦益的这番话完全是歪论,可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他,就像之前的每次朝议,史可法在和孙王集团言语交锋的时候总是会落于下风,不仅仅因为史可法势单力孤,更因为对方提出来的许多观点是史可法闻所未闻的,等他好不容易找到反驳的理由时人家都已经把事情给办好了。
见史可法退回了班中,孙传庭又向隆武帝道:“万岁,靖南王还托老臣代上一道奏疏。”
隆武帝道:“所奏何事?”
孙传庭道:“关于种族融合之事。”
“种族融合?”隆武帝愕然道,“什么种族融合?”
在明代以前,一直只有汉胡之分而没有民族之别。
孙传庭道:“靖南王说,在大明的国土上只能有一个种族,那就是大汉民族,只能有一种语言,那就是汉语,只能有一种文字,那就是汉字!生活在大明两京十三省的原住民,只要不是建奴、鞑子和色目人,就都是大汉民族的子民,凡我大汉民族的子民,原则上一律只准说汉语,习汉字,所有汉语以外的语言,所有汉字以外的文字一律禁毁!”
隆武帝道:“孙阁老和内阁是个什么意见?”
孙传庭道:“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内阁一致赞同靖南王的提议。”
隆武帝道:“别的都没什么,可乌思藏都司和朵甘都司的原住民和我们汉人既非同种也非同根,把他们也列为大汉民族的一份子,是不是有些牵强啊?”
“哦,是这样。”孙传庭忙道,“靖南王以为乌思藏、朵甘以及各地土司历来和我们汉人交好,历史上也很少发生血腥屠杀事件,特别是各地土司,在剿灭倭寇的时候还曾为朝廷出过力,所以应该把他们和建奴、鞑子、色目人区别对待,给他们一个机会,还有今后大明新征服疆域的原住民,也按这个方案办,不过他们原有的语言和文字却必须抹掉,只有这样,几代过后,这些原住民就失去了原有种族的印记,成为彻头彻尾的汉人了。”
作为一个穿越者,王朴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个国家最好别整太多的民族,最好就只有一个民族!虽然后世有许多国家都是多民族构成的,可这些国家没一个能安生的,不是今天这个种族闹事,就是明天那个种族闹事,比如俄罗斯的车臣叛乱,比如卢旺达的种族屠杀,比如南斯拉夫的分裂,都是种族太多闹的。
王朴不可能改变后世中国五十六个民族共存的事实,但他有能力改变明代的历史。
为了后世中国的长治久安,王朴要在明代的时候就把所有的种族融合成唯一的一个,那就是大汉民族!今后随着大明帝国疆域的拓展,被征服的土着人也将被或文明或野蛮的方式融合进来,总而言之,大明帝国的国土上只允许生活一个种族!
工部尚书马士英冷然道:“靖南王和孙阁老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也是为了大明帝国的长治久安着想,可要想改变各地土司和原住民的语言以及文字,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孙传庭道:“这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很可能需要几代人的不懈努力,但不管有多难,老臣以为都值得去办!毕竟一味的屠杀也不是办法,该施行王化的时候还是应该施行王化。”
“好吧。”隆武帝原本就没有最终裁定权,也就顺坡下驴道,“那就照准吧,内阁及户部拟个条文抓紧去办吧。”
……
盛京。
约法三章后,瞿式耜不等黄得功的水师到来就向盛京发起了进攻,三个营的兵力从东门、北门和南门同时发动进攻,只留下西门给建奴逃命,瞿式耜采用的是典型的围三阙一攻城战术,不过建奴要是真从西门突围,那就中了瞿式耜的算计了。
不到半个时辰,北直保安队就从三个方向同时突破了城墙,盛京城被攻陷了!
高悬的吊桥轰然落下,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拥挤在城外的北部牛仔们蜂拥而入,一个个都瞪着血红的眸子,满城满街抢掳建奴女人,早在攻城之前,瞿总督就已经约法三章,破城之后有三天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不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快活快活更待何时?
要说将近二十万的建奴中,女人占了大多数,年轻女人少说也有三四万。
当瞿式耜在总督府衞队的护衞下进入城内时,放眼望去满大街都是狼奔豕突的建奴女人,每个建奴女人身后都有一个或者几个北部牛仔在追赶,不时有建奴女人被牛仔们掀翻在地,这些饥渴的汉子们也顾不上场合和时间了,当街就把那些建奴女人给剥光了……
不到盏茶的功夫,瞿式耜就看到了满街白花花的女人屁股,大街上充啻着牛仔们的喘息声和淫笑声,还有建奴女人的啼哭声和呻|吟声,瞿式耜神色冷然,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几年前,建奴不也是这样对待汉族女人的么?
“大人,那边有个建奴女人长得不赖。”
衞队长忽然手指前方,瞿式耜转眼望去,前方屋角有道建奴女人的身影一闪即逝,显然是躲进屋里去了,衞队长嘿嘿淫笑道:“大人,小人已经看清了,那妞不错,要不要小人去把她给弄过来,大人你也快活快活?”
“去。”瞿式耜笑骂道,“本督可不好这口,你去吧。”
衞队长连连搓手道:“这个,嘿嘿,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瞿式耜笑骂道,“城里不过都是些老幼妇孺,还有谁能伤了本督不成,去吧,给本督留下几个人就成。”
“大人,那小人可真去了。”
“滚吧。”
“好嘞!”
衞队长欢呼一声,衝着前方那栋建奴民房飞奔而去,伴随着一脚踹开房门的声音,瞿式耜还隐隐听到了一把女人的惊呼,紧接着响起女人的尖叫和挣扎声,还有衞队长的淫笑声和衣帛撕裂的声音……
瞿式耜舒了口气,在衞队的簇拥下缓步登上城头,站在城头上居高临下望去,整座盛京城都在挣扎,在喘息,在呻|吟。
这一天对于女真人来说绝对是史无前例的灾难,可对于北部牛仔们来说却是难得的狂欢日,对于大汉民族来说,也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一个曾经两次给大汉民族带来灾难的野蛮种族终于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
建奴王宫。
一队北部牛仔抬着撞木正用力撞击紧闭的大清门,嘹亮的号子声中,十几名牛仔同时前冲,被他们扛在肩上的撞木便狠狠地撞在了摇摇欲坠的大清门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紧闭的门扉轰然洞开,顶在门后的十几名戈什哈纷纷被撞翻在地。
“杀啊!”
“干死这些狗娘养的。”
“狗日的建奴,爷爷操你姥姥。”
疯狂、粗犷、歇斯底里的呐喊声中,数十名牛仔挥舞着手中的火枪蜂拥而入,寒光闪烁间,十几名戈什哈早已经被牛仔们用刺刀捅死在地,解决了守衞大门的十几名戈什哈,牛仔们再度蜂拥而入,直奔崇政殿和后宫而来。
“老天爷,这可是建奴的王宫。”
“他奶奶的,王宫里住的可是奴酋的女人,肯定漂亮得紧。”
“那还用说,哥几个,最漂亮的那个就是我的了,谁也不许跟老子抢……”
“去去去,凭什么就是你的,老规矩,谁先抢到就是谁的,几个同时抢到的按年龄大小轮着干……那边,他娘的,那边有个穿旗袍的漂亮女人,追,快给老子追,别让她跑了,哈哈哈……”
一伙牛仔发疯也似地冲向了崇政殿后的鳞趾宫。
原来的鳞趾宫已经被烧了,现在的鳞趾宫是多尔衮后来新建的,规模比原来要小得多,不过住的还是娜木锺、博穆博果尔母子,这娜木锺原本是蒙古林丹汗的正妃,后来蒙古各部为建奴征服,就改嫁给了皇太极,极受皇太极宠爱。
娜木锺能够先后得到林丹汗和皇太极的宠爱,足见她拥有非同凡响的美色,拥进宫来的牛仔们平时也就诳过几回圭窑子,几时见过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一个个早已经看得眼都直了,哈拉子更是流了一地!
娜木锺抱着年仅三岁的博穆博果尔,早已经骇得花容失色,颤声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来人,快来人哪……”
任凭娜木锺喊破了大天,也没有人理会,这会建奴王宫里的男人早已经被牛仔们杀光了,至于那宫女,一个个都在牛仔们骑在胯|下挣扎、呻|吟呢,还有谁顾得上被一群牛仔虎狼般围住的娜木锺和博穆博果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