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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枪利索地干掉这名武装分子后,成冲不及停留片刻,发足便往北面的一座突兀傲立的土山狂奔而去,身后卷起了一阵腾起的沙尘。
然而那刺耳尖锐的枪声已经惊动了所有的武装分子,他们纷纷调转枪口,转身便朝北面追击而来,而最先追击过来的是游弋在城北两侧的担任警戒任务的四名武装分子,他们大声地叫嚣着,竭力地怒吼着嘶嗥着,似乎也在为其他武装分子指明方向,然后一边疯狂地朝成冲开枪扫射,一边玩命地追了过来。
不行!必须得立马干掉这四名武装分子,否则,他们一直像吊靴鬼似地紧跟在后面,自己将难以脱身,他们跟自己相距不足两百米,并且如此疯狂地向自己不停地扫射,子弹一颗颗一排排地扫射过来,如此的稠密,在这几乎空无一物的戈壁滩上,自己恐怕难逃被子弹击穿的厄运。
成冲犹如一阵狂风一般,极速地奔至了那座突兀傲立的土山之后,随即隐蔽了起来,迅速转身,调转枪口,快速锁定目标,快速做好一切相应的射击准备。
成冲并没有立即开枪,原因很简单,时间极其紧急,他拖不起,必须一鼓作气地消灭这四名玩命追来之敌,务必一次性解决战斗。所以,他必须将敌人尽可能地放近一些再突然发起攻击,这样的话,把握才会大。
及至这四名武装分子追至离土山只有五六十米的时候,一直隐蔽在土山之后的成冲猛然扣动了扳机。这次他没有用点射,更没有用单发,而是用的是将扳机一搂到底的猛烈扫射,此刻绝不是节约子弹的时候。
在五六十米的距离上,几乎在毫无遮挡的戈壁滩上,成冲突然向这四名玩命追来,并且只顾追击不顾防备的武装分子发起猛烈的攻击。那阵势,简直就似摧枯拉朽秋风扫落叶一般,这四名武装分子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成冲扫射过来的一排排步枪子弹打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此刻只顾着逃命的对手居然会对他们发起突然袭击。
然而,这时候才发现才反应过来,明显都已经晚了,生命对谁来说都只有一次,玩完了就彻底玩完了,不像游戏,玩完了还可以重来,顶多,关一会儿机重来。
经过一轮猛烈的扫射之后,成冲顺利地放倒了这四名紧紧追击而来的武装分子,他来不及打扫战场,更没有时间细细去查看一下这四名武装分子是否已经全部毙命,他必须得立刻离开这里,必须!立刻!
因为情况已经越来越紧急了,容不得半刻的停留与犹豫。
可是就在他扫射这四名武装分子极短暂的时间内,其他的武装分子已经叫嚣着赶了过来,距离成冲已经不足五百米了,更要命的是,那群牵着狗的武装分子也已经赶到了,并且,他们已经顺利会师了。
会师后杂混在一起的武装分子,随即就是一顿疯狂的叫嚣,一顿撕声竭力地怒吼以及谩骂,叽里呱啦吵嚷成一团,粗犷而野蛮,仿佛一群凶恶残暴的野兽畜生一般。
成冲不顾及这些,再说,他根本一句也听不懂,管他们这帮王八蛋在吵嚷着什么呢?全当他们吃坏了肚子消化不良,此刻正在向体外排污气呢!
成冲甩来膀子,发足便继续往北面狂奔而去。
然则那一大群武装分子不依不饶,他们同样撒开双腿步步紧逼,向北面狂追而来,并且,边追击边向成冲奔跑的方向不时地放枪。伴随着他们的叫嚷声,怒嚎声,谩骂声,以及狗吠声与零零星星地枪声,顿时嘈杂喧闹成一片,光凭这些,便可以看出他们此次的阵势非同小可,绝非一般。
他们这次已经倾巢而出了。
成冲只得玩命地往前狂奔,别无选择。
如果停下来跟数十倍乃至上百倍的敌人,在这简直空无一物的戈壁滩上打野战玩对射,那简直是大脑短路神经错乱的精神病人,在精神病医院里的临床表现。
那是这群武装分子最愿意看到的,他们好来个包围射杀,一举歼灭。
成冲才不会干这种没脑子的傻事,然而,世间的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能够怎样的,生活其中的人们多多少少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无奈,谁都会有难言之隐的时候,谁没有过被逼无奈的时刻?
此刻的成冲也想就这么一直玩命地狂奔下去,直至将那群吊靴鬼跟屁虫远远地甩在背后,可惜他自身的体能已经逐渐不支了,他的那个疲倦已极的身体此刻似乎也开始闹脾气耍小性子了,并且已经给他接二连三地给他发出最后通牒了。
更何况,此刻的他唇焦舌燥喉咙冒烟,嘴唇干裂,空腔内极端粘稠,那种干渴难受的感觉简直无以言表,难以复加。此刻的他,只要张开嘴,几乎就能直接喷出火来。这时候,即便面前出现一片汪洋大海,他几乎都能一口气将它喝个底朝天,而且还不待打嗝的那种。
干渴,无与伦比的干渴!
此刻的他,简直比那寸草不生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还要缺水。
不行!不能再这么苦苦地干熬下去了,否则估计都用不着那群武装分子的围攻,自己都会累得活活脱力或者生生脱水而死。并且,即便自己此刻有神力相助,跑出最好的成绩,可是,对方有那该死的狗啊,哪怕是自己甩开他们数公里甚至十数公里,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们照样能依靠狗的变态的嗅觉,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
更何况,这时候的自己早就是强弩之末了,而他们却是才投入战斗的精神饱满体能强悍之师,此刻的自己早就不能跟他们相提并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