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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呐!差点就把这条性命永远地留在这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了。
不过还算幸运,居然被自己歪打正着地躲过了这一劫,这群王八蛋的阴谋非但未能得逞,反而他们自己恐怕也难逃此一劫。
该这群王八蛋还债赎罪的时候到了。
这一次,绝不会再让他们从自己的枪口之下逃脱,绝不会让他们还留有性命,继续没完没了地追杀自己,必须全数干掉他们,一个不留,而此地将成为他们的集体的坟场。
浩瀚的苍穹之下,浓稠的夜幕之中,成冲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发誓道。
此刻的他,脸颊冷峻如霜,光从外表看去,全然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同时圆瞪着如炬般的双眼,精光灿然,一股掩饰不住的杀气腾腾地升起,任何事物都不能将其阻挡,似乎欲将眼前的这个世界都生生吞噬了一般。
那伙从右前方叫嚣着狂奔而来的武装分子已经到了跟前。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伙武装分子并没有仔细找寻自己的所在,而是其中数人照旧抱着步枪向四周盲目地搂火扫射了一番,多数人则在忙乱中查看他们已经被饵雷炸翻了的同伴,慌忙救护伤者,同时叫嚣声,谩骂声,怒吼声,以及叽里呱啦的彼此交谈声嘈杂在一起,几乎将整个场面都闹翻了。
原本这个时候应该算是比较好的攻击时机,因为他们已经彻底的乱成一堆了,趁乱出击当然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然而成冲并没有立即动手,他有自己的理由:一来他们初来乍到,原有的警惕性还没有放松,四周还有不少的武装分子正在持枪警戒,一旦打起来,他们会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反击也会十分迅速;二来,他们的人员此时还过于分散,四处全有,根本不利于集中歼灭,相反,一旦开火,自己兴许还会遭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还击,那可就非常不利于自己隐蔽了。
权衡了利弊,成冲决定在等等看。
他是在等待一个最佳的出击机会。他此刻占据着制高点,占据着有利地形,并且敌我双方的距离如此之近,如果利用好了,完全可以一次性解决战斗,根本不给对方任何还手反击的机会。
果然,没过多久,经过一番忙碌地盘点之后,受伤的武装分子全被清点了出来,勉强还能动弹的武装分子只有七八人,但是算上还没有咽气的少说也有十一二人,自然,这十一二人急需救治,这伙武装分子再混,也深刻明白这一点。
可是,这在荒无人烟交通基本靠腿的戈壁滩腹地,那可就是一个不小的“工程”,要想把这些伤员全部抬走转移,绝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一个伤员少说也得两个人来抬,而有些伤情较重或者受伤较为特殊的伤员甚至需要三到四人来抬。
见四周依然毫无异常,一名头目模样的武装分子开始发号施令,很快便将那些负责警戒的武装分子收拢了,然后叽里呱啦指手画脚一番。其他武装分子在他的指手画脚之下,便将各自的步枪往后肩一背,继而三三两两地组合起来开始搬运伤员。
那十几个伤员几乎跟那二三十号才赶过来的武装分子来了一次完美的配对,好像是被人有意安排过似的,就这般妥当,不多不少,几乎没有一人空着手,人人都有活儿干,同时也没有一个伤员被落下。
正当这伙武装分子聚集在一起,抬上受伤的同伴准备迅速撤离之时,一直静静地隐藏在沙丘之上的成冲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果断地扣动扳机,猛烈地向这伙武装分子疯狂地扫射了起来。
哒哒哒……
愤怒的ak47步枪疯狂地咆哮着,竭力地怒吼着,撕心裂肺地宣泄着,喷出的长长的火舌,将那一颗颗动能十足的钢铅弹头高速旋转着极速送出,去洞穿,去撕裂,去击碎那一具具温热的血肉之躯。
然而,饶是如此,都不能完全宣泄成冲已经积压在心头甚久的怒火,那积压已久的满腔怒火几乎能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都淹没,都毁灭。
此刻的他想起了月半弯哨卡的所有战友来,想起了那七名战友生前的音影笑言来,想起他们忠于职守,兢兢业业地守护着祖国的西北大门,风雨无阻任劳任怨无怨无悔,想起战友们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之下,相互鼓励相互爱护相互关心的点点滴滴来。他们不单单是自己的同志和战友,他们更是与自己风雨与共的生死兄弟,血脉相连的同胞袍泽。
可是,他们竟然被这群王八蛋给暗算了,屈死在这群空有人形,全无人性的畜生手里,有几个战友甚至死无全尸,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以至于无法辨认。
“杂碎们!我干你姥姥!全他妈去死吧!啊——”
想到这里,压抑已久的成冲仿佛冒纳罗亚火山一般猛然间爆发了。
他怒吼着突然从掩体里站了起来,用肩膀顶实了步枪枪托,血红着双眼,满脸怒容死死地将扳机一扣到底,与愤怒的步枪一起尽情地咆哮着,怒吼着,宣泄着。
这时候,世界上别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不存在了,仿佛早就被他的怒火给全部给淹没了。在他的眼里,几乎只有即便是爆炸都难以宣泄的满腔愤怒,以及那咆哮得近乎嘶哑的ak47步枪,而后才是那几十个即便是碎尸万段也不足以赎其罪的武装分子。
“都他妈死去吧!啊——”
哒哒哒……哒哒哒……
ak47步枪和成冲一道,都还在尽情地怒吼着,咆哮着,宣泄着,此刻的他完全是将步枪当成了机枪在用,并且还希望这挺机枪的威力再无限地加大加猛,最好是变成攻坚的重武器那样,不是简单的洞穿,而是爆炸,最好是一炸就是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