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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一下子就听出王安话里的意思了,郑太妃已经失势了,现在要杀要剐都是万岁爷说了算,虽然梁氏听出了这层意思,也被吓的浑身颤栗,不过她已经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在她看来只等挺过了这一关,等郑太妃知道了消息,自然会找皇帝要人,到时候自己花言巧语一番,郑太妃那里自然能蒙混过去!
有了这样的想法,梁氏把头埋得更深,只说了一句:“奴婢冤枉,请王公公明查!”
“呵呵呵呵!”王安又笑了!
梁氏听着王安这笑声,心里猛然就是一颤,她抬起头看到的是王安满是戏谑的老脸,同时王安那有些浑浊的目光中也带着一丝杀意,梁氏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对!
“王公公,奴婢……”
还没等梁氏把话说完,王安就一脚蹬在她的肩上,看着惨叫着翻倒的梁氏,王安冷声道:“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说了,那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带下去仔细地问着!”
“王公公,奴婢招了,奴婢什么都招,求王公公给奴婢留条活路……呜……呜!”
听到“仔细地问”这四个字,梁氏终于意识到,皇帝来不是来问罪的,而来是杀人的,梁氏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但侍卫很快用碎布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再也喊不出来了!
处置了梁氏,王安又把目光看向其他的宦官、侍女,冷笑着说道:“你们这帮狗才,别想着别的了,今天你们保住小命就是造化,有什么烂事儿还不快快招来,难不成非要落得梁氏的下场才招?”
有了梁氏做榜样,一众宦官、侍女那还敢有所隐瞒,你一言我一嘴的把梁氏怎么把持公主府大权,怎么欺辱公主、驸马,怎么偷盗府中器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这些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梁氏身上,而他们都成了被梁氏欺压的不敢抬头的可怜人!
另一边梁氏在大刑之下也招了了,两边的口供一对照,相差的也不是很多,只不过梁氏招出了她手下几个喽啰,以及宫里郑太妃身边几个跟她勾结串联,陷害公主、驸马的宦官、宫女!
把这些事情都做完了,也就到了二更天了,朱由校这才起身,对寿宁公主和驸马冉兴让说道:“姑姑与姑父早些安寝吧!小侄先行回宫了,至于这些奴才,罪大恶极的小侄就带走了,罪过小些的您二位自行处置就是了!”
寿宁公主和冉驸马连忙起身道:“此事多亏陛下过问,否则我夫妻二人还不知道要受这些刁奴多久的荼毒,请陛下受我夫妻一拜!”说着,寿宁公主和冉驸马就要大礼下拜!
朱由校连忙扶住他们二人,笑着说道:“姑姑、姑父不必客气,小侄告辞了!”
夜深风寒,朱由校一行人回到宫里已经是三更十分,朱由校洗漱一番,就寝前对王安说道:“明天若是郑太妃要见朕,你就把梁氏和她那帮手下,以及供词、赃物都带上!”
王安应了是,才带着所有太监、宫女躬身告退,朱由校自己关上房门,依然是脱的只剩内衣,背靠着墙壁屈膝站稳,将呼吸调整到了一个微妙的频率之后,朱由校便入定了!
第二天辰时一过,朱由校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看看身上细密的汗珠,满意地点了点头,照例让宦官将洗澡水抬进来,朱由校便跳进浴桶中享受药液对身体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