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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元年三月十八!
虽然北京的天气依然有些微的寒意,但这已经是春天在望的时节了,北京城里已经展现出了别样的活力,城外的农户也开始准备春耕,就连那些修路的蒙古俘虏,也将厚实的皮袍围在腰间,哼哧哼哧的挥洒着自己的力气!
此时在城西大营之中,朱由校能坐在帅堂之上,李进忠抱着拂尘站在他的身后,李如柏、曹陵这两个近卫军骑兵中的实权人物,恭敬地站在下首,等着朱由校的训示!
今天朱由校穿着一身素白的道袍,头上的书生冠放在帅案上,露出一头齐整的偏分,这个发型是朱由校前世最喜欢的,既简洁又显得成熟,不过再怎么成熟的发型,配上朱由校那张粉白如玉,景致的让女人都嫉妒的面庞,也很难让人感觉成熟到哪儿去!
其实朱由校最近也很为自己的容貌感到烦恼,他实在没想到以朱元璋那副模样,经过二百多年优中选优的繁衍,竟然让后代子孙在容貌这一块上彻底扳回了劣势,而且还让朱家的人个顶个的漂亮!
再加上朱由校刻苦练功,不断那药浴温养,搞得他自己现在是一身刀条腱子肉,却有着比女人还细致的皮肤!
好在朱由校是皇帝,没人敢在他面前夸他如何漂亮,否则他非要抓狂不可!
当然这种烦恼,并不影响朱由校今天要来近卫军办的事情,他扫视了李如柏和曹陵一眼,道:“曹陵,选两千骑兵,配备最好的装备,三日后启程前往东南,要办的事情,随行的李进忠会跟你说的,不过你要记住,你的责任是武力威胁任何敢于阻挠李进忠办事的人或者势力,不是给李进忠这狗东西撑腰,如果他想接着你狐假虎威,你如实上报就是!”
李进忠连忙说道:“陛下,您就放心吧,奴婢哪儿敢借着陛下的名头胡闹啊?”
朱由校瞥了李进忠一眼道:“你倒是说的好听,在代王府里,你的派头可是不小,好处也拿的手软,真当朕不知道?”
李进忠脸刷的就白了,赶紧跑到帅案前,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哭求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奴婢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奴婢愿意把拿的好处,都献给陛下,陛下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朱由校撇了撇嘴,不耐烦地道:“不就是一万两银子的事儿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去了一趟大同,给朕带回来四百多万两银子,五十万亩良田,朕本来还想赏你个十万八万两的,不过既然你自己已经拿了代王府的银子,就当朕给你的赏赐了,另外再记你三十板子,这次出去再敢贪小便宜,回来的时候朕会好好跟你新账老账一起算的!”
李进忠听了朱由校的话,心里都要滴血了,他很清楚,面前这位小皇帝,说话从来不跑风,既然说了能赏自己十万八万两,那肯定是没跑的,可偏偏自己一时贪心,竟然拿了代王府一万两银子,结果不但丢了西瓜拣芝麻,还白饶了三十板子!
不过心里再怎么难受,李进忠也的做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叩头谢恩道:“谢陛下,谢陛下,奴婢保证再也不敢犯错了!”
朱由校嫌弃地摆了摆手,让李进忠退下,然后又看向曹陵问道:“朕的话你可记住了?”
曹陵立正答道:“报告陛下,您的话臣记住了!”
朱由校点头道:“很好,这次是近卫军第一次亮相,你要做的漂亮些,不过也不用太过拘谨,要知道随机应变,对了,你们这次去东南也是有抄家的差事的,抄家所得照规矩,弟兄们拿三成,宫里拿三成,剩下的四成归朝廷,记住了,只要老老实实本事,朕不吝封赏,但要是有人敢捣鬼的话,朕的军法也绝不容情!”
曹陵铿锵有力地答道:“请陛下放心,臣绝对不会放任任何违反军纪是事情,在近卫军中发生!”
朱由校对曹陵的态度很满意,他起身走到曹陵面前道:“朕相信你,不过朕也要提醒你,那家伙在九边弄得可是风生水起,你在近卫军中千万别输给他!”
曹陵目光中闪过一抹精光,显然对这家伙不怎么感冒,但他还是压抑住了心里的情绪,极力平静地道:“报告陛下,有的职责,臣有臣的职责,不管他做的多好,臣只要遵照陛下的旨意,做好陛下交代的事情,就是臣对陛下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