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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看出了曹变蛟的窘迫,笑着说道:“你怕什么?听说你曾经跟你叔叔上过战场,难道就这点儿胆量?”
曹变蛟再怎么害怕,也是少年心性,被朱由校这么一激,脸色顿时一热,挺着腰杆道:“回陛下的话,卑下不是害怕,而是见到陛下觉得激动,对,就是激动!”
朱由校闻言笑道:“见到朕有什么好激动的?看来朕以后要多去军事学院走走,让你们多看看朕,否则一见到朕就激动,万一激动出个好歹来,朕可没法跟你们家里交代!”
三位老臣闻言都是一阵大笑,四个小年轻却是一个窘迫的变成了关公脸,三个想笑又不敢笑,把脸憋得跟猪肝一样!
这时楼下的戏台之上,一个青衣小厮举着一块红底黑字的牌子,在台上来回走了几趟,那牌子上写着“杨青天奉旨出巡,东都案沉冤得雪!”
见到这个牌子,方从哲、刘一燝、杨涟似乎明白了朱由校所说大礼是什么了!
随着一阵轻快的曲牌响起,一个身穿蟒袍的红脸长髯扮相,怀中抱着一柄宝剑的老生,带着四个护卫扮相的龙套走上了戏台!
老生迈着方步,走到台中央,唱道:“今日奉旨出京城,手持尚方宝剑荡不平,世间若有不平事,手起剑落,叫你知道王法不能容!”
老生唱罢,持剑亮相,顿时赢得满堂喝彩!
那老生唱的可不是京剧,而是戈阳腔,这也是后世京剧融合的各种戏曲形式中比较主要的一种,也是当下在京城比较盛行的一种戏曲,因此戈阳腔也被叫做京腔!
随后的剧情发展就是杨涟在洛阳查办陈家村屠村一案的始末,当然戏剧的表现不能面面俱到,但是却将大体的经过表述了一遍!
尤其是经过戏剧加工,把杨涟的刚正不阿,陈家村村民的凄惨,洛阳官绅的嚣张跋扈,表现的淋漓尽致,让台下的观众看得是如痴如醉!
尤其是到最后,洛阳贪官唱道:“我乃万岁封的三品官,你纵有凭据又能奈我何?”
台上杨涟高举利剑,上前抓住那贪官手腕,用高腔快板唱道:“本官手中的乃是天子剑,专斩你这枉法的官,今日凭据全在此,斩你正是理当然!”
那洛阳贪官眼见剑到眼前,惊道:“你杀我一人便是得罪天下的官,你放我一次富贵荣华在眼前!”
台上杨涟冷哼一声怒道:“放你一次我得富贵,只是这富贵让人心胆寒,杀你一人我得罪天下官,却能叫我心怀坦荡在人间,你纳命来!”
但见台上杨涟手起剑落,那洛阳贪官直挺挺倒在台上!
台上杨涟将剑在袖上一抹,唱道:“万岁命我察四方,就为除尔奸佞臣。若与尔等共污渠,负了皇恩负苍生。此生不求家中富贵高官坐,只求上为君王平社稷,下为黎民申冤屈,若是何人胆敢再枉法,本官剑下定叫他人头落地——归阎罗!”
一出大戏唱罢,台下叫好声顿时跟炸了锅一般!
包间之中,杨涟面色尴尬地道:“陛下,这实在太过了!”
“不过!不过!”朱由校摆着手道:“这戏文里唱的都是你做的事情,这有什么过的呢?何况戏文不是史书,有些戏说也是情理之中!”
杨涟依然尴尬道:“可是这般抬高臣,也实在让臣无所适从啊!”
朱由校看了一眼正在准备下一出大戏的戏台说道:“这算什么?朕不但让人编了这样的戏文,而且还编了各种形式的评书、小调,还让人写了杂文传播,可以说用不了多久,全天下都会流传着杨爱卿的事迹!”
杨涟这下子更蒙了,连忙道:“陛下如此做臣自然感激涕零,只是实在太过了,臣当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