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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说到沈攸之在皇帝刘彧的逼迫下,不得已整顿军马,从淮阴出兵,渡过淮河,向彭城进军。
此时北魏镇南大将军尉元早已得到沈攸之北上的消息,在调动军队准备一战之前,尉元居然把本年正月战役中冻烂双脚,只能用膝盖爬行的刘宋军战俘全部送还沈攸之。
这一招实在是太狠毒了。按照北魏军惯例,战区内一般的老百姓有时还难逃一死,像这种失去劳动能力的敌军战俘,一般来说就是就地屠杀了。可尉元居然把这些战俘留了下来,从1月到9月这大半年时间,供给他们吃喝,消耗珍贵的粮食,估计尉元的这一做法一定会引起一般将领的困惑。可是在刘宋军反攻彭城前夕,这些战俘居然被派上用场,用来打击刘宋军士气,估计北魏全军将士此时此刻不得不佩服主帅尉元的老谋深算,棋高一着了。
就在尉元从容布局之时,刘宋帝国皇帝刘彧突然后悔逼迫沈攸之出兵,又派人让他回军,可惜古代没有卫星电话,此时沈攸之的部队已经前进至焦墟,离下邳只有50里的距离了。而在两军就要接战的节骨眼上,刘彧的诏书没有到达前线没准对刘宋军还是好事,如果此时沈攸之进而复退,只会引起部队的混乱,士气的衰落,加之身后还横亘着一条淮河,惨败在所难免。
史载刘宋下邳守将陈显达率军迎接沈攸之,而尉元派遣镇东将军孔伯恭率领的精锐骑兵已经掩杀过来。陈显达的军团首先被击溃了,只好筑营垒自首,沈攸之见势不妙慌忙撤退,孔伯恭尾随追击,沈攸之大败,龙骧将军姜产之战死,沈攸之身负重伤,逃到陈显达营中。9月18日深夜,陈显达军营再次崩溃,刘宋军丢弃的军用物资和武器数以万计,沈攸之轻骑逃往淮阴。
这一场原本以为是彗星撞地球似的大战,以刘宋军的惨败而告终。不能不说尉元战前的心理攻势起到巨大效果。刘宋军在正月的大败在军兵的心目中正历历在目,而尉元送残疾战俘的做法无疑扩大了这种“恐惧”。陈显达也是“二球”,不在下邳好好守城,来野外接应沈攸之干什么,结果在野战中首先被孔伯恭击溃。沈攸之的主力在得知陈显达失败的消息后,自然受到影响,在原本就“恐惧”的心里作用下,部队不崩溃才见鬼哩。
沈攸之的溃败,在淮北仅存的刘宋各军镇的守将心中产生了可怕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尉元趁大胜之余威,写信给下邳的留守将军王玄载(拿布匹换大梨的王玄谟的堂弟,参见“北伐中原”),王玄载没纠结,直接放弃下邳逃跑;
孔伯恭则趁势兵临宿豫城下,宿豫守将鲁僧遵也弃城逃跑;
北魏将领孔大恒又南下攻击淮阳,淮阳太守崔武仲纵火烧城后逃走。
魏军兵不血刃,尽收淮北三镇。自此,尉元的“彭城对策”已经顺利完成,以彭城为轴心的徐州地区,已经完全被北魏军控制。刘宋的青州地区已经按尉元的设计,成为了一块“飞地”。刘宋帝国淮南地区和青州地区从陆路上的联系完全被切断了。
而此时北魏的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又身在何方呢?原来沈攸之北上大军一出动,北魏朝廷就急令慕容白曜兵团向徐州方向增援,可惜慕容白曜走到瑕丘就病倒了,于是就驻扎下来,还好尉元独自就搞定了沈攸之,慕容白曜的病倒也没影响大局。
当徐州战场传来捷报之时,慕容白曜也好运连连,之前攻击升城时,刘宋守将房崇吉只身逃往堂哥房法寿处,而自己的老母妻子都落入魏军手中,慕容白曜对房崇吉家眷以礼相待,开始实施攻心计。
与此同时,房崇吉正在向堂哥房法寿请教对策,而房法寿和冀州刺史崔道固有过节,崔道固仗着自己官大一级,此时正压迫房法寿返回江南,于是房法寿一不做二不休,联合堂弟房崇吉袭取磐阳,并把磐阳作为见面礼投降了慕容白曜,以换回房崇吉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