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视频,王小军把电话打给了刘老六。
刘老六直接问:“都看明白了吗?”
王小军道:“有人假冒苦孩儿。”
刘老六道:“没错,那晚苦孩儿拿着我的手机玩游戏,无意中拍了这一段视频,那人才是盗剑真凶。”他顿了顿道,“而且此人假冒苦孩儿应该也是临时起意,他见武当派守衞森严无从下手,偶然见到苦孩儿这才心生一计,武当派的人说那晚苦孩儿在凤仪亭周围多次出现,前几次应该是此人在做怪,最后一次他才让苦孩儿引开守衞盗走了真武剑。”
王小军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此人冒充苦孩儿是临时起意,不过偷真武剑却不是,苦孩儿只是他的突破口。”
刘老六道:“那是自然。”
陈觅觅急道:“六爷,您问过苦孩儿没有,那人身上有什么特点?”
刘老六道:“一提起这事儿苦孩儿就又惊又怕,说也说不清。”
陈觅觅道:“苦孩儿只有七八岁的智力,说不定他以为那人真是他的分身,所以那晚他一直闭口不提又有一个自己的事。”
王小军道:“六爷,你不是活的武林百科吗?倒是说说这事是谁干的啊?”
刘老六道:“武林上会易容的人太多了,光凭这点我不好信口开河,不过此人既精通易容术又轻功绝顶,那多半不是神盗门的人就是和神盗门有关。”
王小军道:“果然是神盗门。”
陈觅觅道:“六爷,苦孩儿在您那怎么样?”
刘老六道:“好得很,我给他弄了一部专门玩游戏的手机。”
陈觅觅急忙道:“让他少玩,别把眼睛看坏了。”
刘老六嘿然道:“那不会,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只会得老花眼。”
挂了电话,王小军道:“下一步我们就找楚中石。”
陈觅觅道:“我听你们经常念叨这个人,他为什么会告诉你们神盗门的事情?”
王小军一笑道:“因为我们之间有业务联系。”
胡泰来道:“这个神盗门,先盯上铁掌帮,又惹到武当派头上,这样的门派居然没给人铲除了。”
唐思思道:“神盗门并不是一个门派,严格说来它更像是中介机构,那些身怀绝技的贼在中间人那里领到任务就去执行,失手以后也只能自认倒霉,真正的幕后主使又不会露面。”
王小军道:“那我们就顺着这条线摸下去,直到找到幕后的人。”
胡泰来道:“可是你怎么才能找到楚中石,说起来这个人好久没出现了。”
王小军目光灼灼道:“总有办法的。”
整个下午王小军都把自己闷在屋里,他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偶尔抬头凝神思考一会,接着又忙活起来,连唐思思叫他吃饭都喊了好几次。
胡泰来看着王小军的房门纳闷道:“难道他忽然想当作家了?”
唐思思笑道:“不管别人,他写的书我可是不看。”
傍晚的时候,王小军忽然又到仓库里把木人桩搬了出来,接着还像以往一样把一根竹竿戳在边上,在上面钉了一叠图形。然后照着那些图形一招一式地练了起来。
胡泰来奇道:“小军,你家的掌法你不是都练会了吗?”
王小军边练边道:“温故而知新嘛,这些图是我这段时间练习铁掌的心得,称得上是真正秘籍了,你要不看看?”
胡泰来连连摆手,随即道:“既然这样你记在脑子里就好了,干嘛非得画出来?”
“怕忘。”王小军也不多说,练几掌,翻几页纸,煞有介事。唐思思啧啧称奇道:“这人居然真搞出秘籍来了。”
王小军招招手道:“觅觅你来,我有话问你。”
陈觅觅道:“什么事?”
王小军贴近她耳边道:“你轻功怎么样?”
陈觅觅如实道:“还行,怎么了?”
王小军道:“比起视频里那个偷剑的人呢?”
陈觅觅沉思了片刻,摇头道:“说不好,只怕稍有不如。”
“那也够用了。”王小军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又练功去了。
到了晚饭时间,王小军搬了张桌子道:“今天咱们去外院吃吧。”
唐思思道:“这又是为什么呀?”
“凉快。”王小军冲她眨眨眼。
胡泰来指着那些“秘籍”道:“这些东西你收好。”
王小军拉着他往外走道:“咱们守在外面又不怕丢。”说着端着饭菜走了出去。
四个人坐在外面吃着饭,胡泰来道:“我怎么总觉得这么不踏实?”
王小军嘿嘿笑道:“不踏实就对了。”
就在这时就听里院传来铃铛声响,王小军脸色一变,揽过陈觅觅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随即拔腿就跑。
王小军来到里院,只见楚中石已经拿着那叠秘籍坐在了房檐上,那叠纸和竹竿之间连着一条细细的丝线,之后是一个铃铛,楚中石拿走秘籍触动了机关,所以铃铛发出了警报。
这时楚中石坐在房顶上正慢条斯理地扬着那几页纸,脸上得意洋洋道:“哎呀,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明知我随时会回来还把这种东西随便乱放——系个铃铛管用吗?”他深知这几人都不会轻功,所以得手后没有立刻逃走,而是要先展开嘲讽技能。
王小军却笑得比他还得意:“系个铃铛不是防你,而是等你,只要它响了那就管用。”
楚中石愕然道:“什么意思?”
陈觅觅灵燕一般从他身后跃上房顶,楚中石毕竟是盗贼出身,已然惊觉身后有人,他听音辨形,起身回手一拳直击陈觅觅的小腹,陈觅觅沉声道:“下去!”她左手一带楚中石,右掌拍中他的肩膀,楚中石只觉半个身子又痛又麻,拔地而起掠向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