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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华是回来了,可事情并没有江云歌想的那么简单。人从手术室出来,治好的只是外伤。他们取下了宋启华腿上钉进去的钢钉,至于这外伤恢复需要多长时间,还无法确定。
主治医生把他们叫到办公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开口说明宋启华的情况。
江云歌看到了师父脸色苍白的样子,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在医生面前,她故作镇定说道:“医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也是学医的,所以,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你想象中会强上很多。”
医生叹了口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想着委婉些,直说了。说实话,老人在昏迷之前,承受了非人的折磨。”
不只是腿上的钢钉,还有颅内,插了足足十公分长的细针,是没有取出来的。现在,他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二十四小时内,要进行第二次手术,将颅内的异物取出来。否则,持续颅内高压会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另外,老人身上的皮外伤有很多,不敢想象,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我需要告诉你,老人的昏迷,未必是他颅内异物导致的。我怀疑,老人还中了毒,只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导致病人昏迷的毒素。接下来,还要等其他检查结果出来才能断定。”
江云歌的全身都在颤抖着,她死死抓住桌角边,让自己看上去还算平静。她尽量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医生的叮嘱,她一字不差都记下,不敢忘记半个字。那短暂的二十分钟,江云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君衍扶着她,还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
那是心疼,更是痛心,也有自责。
江云歌没有得到过父爱,宋启华是她的恩师,更像父亲一样引导着她的人生。她从未想过,慈爱的老师有一天竟要遭受这样的待遇。她以为,就算是温淳变了,他也不至于虐待师父。她怎么会想到,师父被温淳带走,竟然会遭受非人的待遇。
君衍看她强压着自己的情绪,一直没敢发泄出来,突然抱紧了她。
“别憋在心里,这里没有其他人,想哭,就哭出来吧!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心疼。”
君衍的话打破了江云歌最后一丝防线,接踵而来的是江云歌嚎啕大哭的声音。想起师父身上点点滴滴的伤痕,她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到病房去面对师父。是她高估了温淳的人品,也把人心想得太美好了。
他们是同门,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把师父当做恩师,当做慈父一般敬重着。如果温淳是这样想的,他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都怪我!是我太慢,是我没用,才让师父遭受这些痛苦。当时的他一定很痛,他们根本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君衍,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绝不会放过他们!”江云歌咬牙切齿,抓着君衍,眼神里全是仇恨,这样的江云歌,看起来真的好可怕。
“这不怪你!云歌,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更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知道吗?宋教授肯定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信我,今天在这哭过,就不要在为这些事气伤了自己的身体,当务之急,是把宋教授治好。”
“他们把师父伤成这样,又废了我外公的手,我和他们,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