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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雨歆茫然的看着自己空落的手心，眼睫轻颤，一时不知所措的立在当地，声音小小的，“怎么了？”

若说刚才她觉出来，现在可是付琛确确实实的甩开了自己。

联想到刚才他的动作，罗雨歆黯然抿唇，心头矛盾，嗓子有些堵。

他，其实是讨厌自己的？

之前的动作只是因着有外人所以维持朋友关系？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因为莫须有的误会矛盾着。

若非有爱，又怎么可能如此患得患失。

“没事。”听着她犹带哭腔，付琛握着衣服的手猛的攥紧，心口仿若有一把钝刀在不断地抽拉着，血肉模糊。

“到底怎么了？”罗雨歆不相信的上前，水气氤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他，愈发欺身上前，“你和我说清楚。”

她不是傻子，这几天付琛总是奇奇怪怪的，给她一种若即若离的错觉，这种缥缈的无力感让她厌烦极了，索性直接问个明白，若是付琛真的讨厌她，她绝不会再凑近。

“罗雨歆。”付琛的眸子越来越凝，如同柔媚的黑夜般带着炙热的深沉，薄唇轻启，一字一顿。

“我们两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每当他以为她动心的时候，她总是会在下一秒中兜头一盆凉水给他泼下来。

“我......”

罗雨歆揪住他衣领的手指一凉，心头悄然颤动，呆呆的看着他，一时语塞。

“你讨厌我么？”

付琛更进一步，抬手勾住她的下巴，熟悉的气息缓缓逼近，罗雨歆似乎坠入了他那深潭般的瞳孔，望着他眸底的莫名的落寞和悲戚，她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不讨厌。”

她说的是实话。

甚至她总觉得他和傅熠辰好像，若非傅熠辰在她心中太重，或许......

罗雨歆心下一惊，难以置信自己一闪而过的念头，闭了闭眼睛将这股子疯涨的藤蔓压了下去。

傅熠辰和付琛，不一样。

“我知道，你心里有傅熠辰。”她眼底的矛盾和挣扎清晰可见，付琛自嘲的勾唇，将手指松开，无力的坐下，泛着凉意的指尖挡住眸子，声音涩然，“旧人的错觉和真正的喜欢不同，我付琛还不愿当个替身，罗小姐好好想想吧。”

不知怎的，他竟然有些嫉妒傅熠辰在他心中的地位，哪怕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替身？”罗雨歆蓦然怔了怔，看着他涂满憔悴的疲倦侧脸，心头不忍，红唇失了血色，紧紧地抿着，半晌，并未说话。

她无从开口。

或许，付琛说的是对的？

又或许，她真的喜欢上了付琛？

直到二人走出巷道，罗雨歆仍有些失魂落魄的垂着眸子，不发一言。

她现在心里乱的很，付琛，傅熠辰，就像是悬崖的两端，将她绞在中间不断收紧，矛盾复杂的情绪压得她快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