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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付总，那我们一套房子都没了？！”旁边的女人不管不顾的尖叫起来。

“不会，我可以给你们家一套别墅加文和苑的一处居民楼，你们不亏。”

罗雨歆就那么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甚至可以说付琛今天叫她来根本就不是帮忙协商的。

他自己绰绰有余。

眼看着那些人在协议上签字，罗雨歆呆呆的看着仍旧一脸淡然的付琛，只觉得四肢百骸的血液都一寸寸的冷了下去，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陌生。

就好像今天第一天才认识他。

原来他早就能够处理好，只是一直在演戏。

那之前她的协商和处理，她的担心和忧虑。

罗雨歆黯然垂眸，眼眶酸涩，却是一滴泪都落不出。

只是小丑而已。

“你怎么了？”坐在车上，付琛微撩双眉，不明就里的看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说话的罗雨歆，眸底有些许担忧闪过，抬手欲去抚她的额头，“发烧了？”

后者却好像触电一般猛地一抖，条件反射的向后瑟缩了下身子，湿漉漉的眸子戒备的看向他，“没事。”

这其中的变化让付琛着实怔了一下，紧抿唇瓣，将自己停在空中的手收回，脸色也缓缓冷了下去，“哦。”

“你早就知道今天会成功对么？”缩在座位上，罗雨歆紧紧地靠着车门，对她和付琛身子中间的偌大空位熟视无睹，只是低着头涩声问着。

“嗯。”

付琛蹙眉，好想知道她在别扭些什么，正欲开口解释却是看到她离自己愈发远的身子，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脱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呵。”罗雨歆嘴角自嘲的扬起，低笑出声。

声音愈来愈大。

直到晶莹顺着眼角滑下，生生的砸在车座上，一片狼藉。

“雨歆！”付琛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眼底盈上了慌乱，车子停下，赶紧伸手扶住她摇晃的身子，眼里划过明显的懊恼。

“没什么，付总，也不知道我这把枪你用的顺不顺。”罗雨歆一把拍开付琛的手臂，晕红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他，声音仍带哽咽，只是那眼中再也没有了付琛熟悉的温和。

“雨歆！”付琛眉锋皱起，并不喜欢她如此满是防备的模样，听着她明显的气话，也是不悦的低斥，“不许这么说！”

他虽然的确是在等着幕后之人露头，可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在利用她，只是这件事牵扯太深，他担心告诉她会让她涉险。

未曾想为今日的争吵埋下了祸根。

“可事实不就是如此么？”罗雨歆讥诮的抬眸，已经止住了眼泪，只是那双原本灿若星辰的眼睛黯然无光，完全被晕红所代替。

纵然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