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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田父死死地瞪着网上的评论,那张皱巴巴的老脸涨红,面容扭曲可怕,如一头暴怒的猴子般阴狠狠的跺脚,猛地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咬牙切齿,“付琛哪来的胆子!”
凭借田家的手段并不难查出这一切都是付琛的手笔,如今置于公众辱骂的风口浪尖,田父心里对付琛的恨几乎要将他手撕了才解气。
“爸,你先别着急,这说不定是邹平的主意呢。”田琳也是紧握拳头愤恨的看着电脑,只是多少还残存些理智,哑着嗓子劝说,“现在还不算太大,只要我们让邹平出来再澄清一下,把事情推到田放的身上,把田家摘出来,我们顶多是摊一个养育不力的骂名,与草菅人命不会有关系的。”
“不可能!”田父却好像被打了七寸一样骂着跳脚,恼怒的瞪着田琳,眼皮子暴跳,“田放是我唯一的儿子,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能作出把他推出去的事!”
“爸!”田琳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护着田放,长久以来的委屈瞬时涌上心头,恨铁不成钢的叫了一声,摇头苦劝,“这件事本来就是田放的错,我们总不能用整个田家给他陪葬啊!”
虽说田放也是她的亲弟弟,但是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就算是她有回护的心也做不出回护的事,她断然不可能用整个田家去给田放遮掩罪责。
冤有头债有主,田家不能倒。
“你给我闭嘴!”田父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粗糙干枯的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她,老树皮一样的脸上满是歇斯底里,“整个田家都是他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了他豁出去又能怎么样!”
着实怔了一下,田琳看着扭曲可怕到陌生的父亲,心头宛如被重锤击中,口中一阵腥甜,呆呆的看着他,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父亲心中一直是这么想的么?
整个田家,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哼,我告诉你,我去找付琛,你给我去找罗雨歆说清楚。”看她泪光盈盈的眸子,田父有些不适的闪了眼神,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是梗着脖子仍旧哼哼着,“不管是为了你弟弟还是田家,都得让付琛收手!”
说着,许是感觉难以面对田琳,田父哼了一声便直接推门离开,丝毫没有再理会自己的女儿。
许久许久,呆呆的站在房间正中间的田琳才缓过神来,苍白的唇瓣紧抿,水色的眸子逐渐模糊,睫毛接连地动了几下,眼泪无声滑下。
明明,她也是田家的女儿啊,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当然,这些疑惑或许只能她自己来慢慢看清,终究是没有人给她解释了。
当天下午的凌云办公室。
付琛正拿起外套准备去医院,办公室的门外突的传来嘈杂声,不悦的看向百叶窗,田父张牙舞爪的身影映衬在窗户上,刺目的很。
缓缓眯起眼睛,墨澈的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上前将房门打开,田父也瞬间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