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转头看他, 心想不当明星确实有点可惜了。
室友的车子很小,司羽腿长,坐进去有些拥挤,看起来很不舒服。他调整了坐姿后发现安浔正看他,便问道:“我们去哪?”
“去我的公寓。”安浔说完发觉他的样子有点滑稽, “要不你去副驾驶?”
他摇头:“我想和你挨在一起。”
安浔靠到他肩膀上:“司羽, 跟我说说, 你这些甜言蜜语从哪个女人那里练习的?”
“攒了二十几年, 都说给你了。”他一本正经的说。
她笑着抬头看他:“你那里绝对有《情话大全》那种书。”
他没回答, 就着她仰起的脸低头吻她。她忙推开他,偷偷瞥了眼前面的室友, 伸手掐他的胳膊。
室友从后视镜中冲安浔笑,还是挺意外平时冷冷淡淡的人现在变的这么小女人,又看了看另一侧的司羽, 感叹这男人太迷人, 也不知道安浔从哪弄来这么个极品。
“安浔, 想借一下你的男朋友行不行?”
安浔拿出手机准备给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 听到室友的问话,想也不想的回答:“不行。”
“我可以付报酬。”室友急道。
“你找他肯定没好事。”想着父母应该睡了,她只给安非发了个短信。
“给我当模特呀, 说不定雕完我会一炮而红, 从此放到我们学校大衞身边展览。”
安浔没想到她这样要求, 笑着瞥了眼司羽, 昂着头道:“当然不行, 他是我的专属模特。”
室友再次失望:“小气。”
安浔见司羽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意识到他已经安静很久了:“在想什么?”
“在考虑学意大利语的事,”他说,“总觉得你们是在说我。”
安浔指了下室友,说道:“她想让你给他当模特。”
他耸了耸肩,丝毫没兴趣的样子:“我对别人可没什么耐心,也不想在她面前脱|光衣服。”
安浔见室友一直偷瞄他们,她学司羽的样子冲她耸耸肩:“他说没兴趣。”
安浔的公寓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两室两厅,比司羽在日本的公寓大了很多,但让司羽不满的是,她是和人合租的。他看着那位拿钥匙开门进去的室友,问安浔:“为什么不是你自己住?”明明刚才在机场介绍时说的是同学,同学兼室友吗?
“因为我害怕。”在汀南的时候她也这样说过,她从不避讳自己胆小。
司羽轻笑,觉得她有时候像个十几岁小女孩,非常可爱。
可在随她进去看到那位坐在长沙发上的半裸男人时,司羽便笑不出来了。
那是个意大利男人,浑身上下只穿了件内裤,他见几人进来,非常热情地站起来打招呼,并没有任何羞囧或不自然。
沙发前的茶几被推到了远远的一侧,正中间摆了个雕了一半的泥塑,看样子模特正是这个意大利人,而雕刻停止的部位,竟然是胯部……
安浔看到忍不住笑起来,她对室友说:“很抱歉让你停在这裏。”
室友摆摆手:“没关系,那时候他正好有了反应,变了形状我也没办法雕了,索性就去机场接你。”
意大利人听她如此描述哈哈大笑起来:“亲爱的,你直白得让我心动。”
安浔早就习惯室友异于常人的表达方式,只是瞪了她一眼,转身拿了行李推着司羽进了自己卧室。
一离开两人视线,司羽便将她扯进怀里,用脚勾上卧室的门,问:“她说了什么你突然脸红?”。
安浔眼珠转了几转,摇头说没说什么,她可不敢和他说那种话,又因为他听不懂而有些小得意的笑了,想着他终于也体会到自己在日本时的无奈了。
司羽觉得学意大利语的事情必须尽快提上日程。
“她经常带男人回来?就那样裸着在客厅?”虽说理解她们这些搞艺术的,但亲眼见到还是有些介意。
安浔点头,抬眼看了下他的脸色:“我不乱看的。”
“你有没有带回来过?”他又问。
安浔摇头:“以前画的时候都是和同学一起,第一次单独画就是在汀南那次。”
还是喝了酒壮胆。
这话取悦了他,他松开被他禁锢在怀里的安浔,捏了捏她的脸颊:“真想给你换个室友。”
通常这个时间在中国他们早就应该睡了,再加上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所以都有些疲累。
安浔让司羽先去洗了澡,她把房间收拾了一遍又换了新的床单,他洗完的时候她也正好忙完,一身汗的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