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又笑,喝醉了的安浔真是又乖巧又性感,上次在画室也是这般。他心裏打算着,以后可以给她多喝点酒。
因为保安早就认识了司羽,他的车停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保安直接升起了栏杆让他进去,他还热情的摆着手:“不用登记啦,只要不过夜就行。”
司羽将车子停到那颗他曾经攀爬过的树下。安浔没有立刻下车,她看了看后座,问:“安非呢?我爸说了,年前这几天不许晚归。”
提到过年,司羽才想起今天要和她商量的事,认真地喊她的名字:“安浔。”
安浔发现车里确实没有安非才停止寻找,半晌,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司羽:“嗯?”
司羽无奈地笑着,反应怎么会慢成这样。
“过年和我一起去英国好吗?”他边说着边细细地看着她,觉得醉酒后的安浔应该比较好哄。
安浔似乎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可是我要去爷爷奶奶家过年啊,我们有一年没有见了。”
“怎么这么久没见?”司羽确实没怎么听她提起过这两位老人。
“因为他们在环游世界,这几天刚从澳大利亚大堡礁看完珊瑚回来,过完年还要去新西兰玛塔玛塔镇游览《魔戒》拍摄地。”安浔说,“他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老头儿老太太。”
来之前准备好哄她的话都用不上了,司羽摸了摸她的头发:“是挺幸福。”
安浔看着他,突然说:“其实挺想让他们见见你的,也挺想和你一起过年的。”
司羽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喝多了才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他知道这一定是她内心最希望的,不想让她失望分毫,他稍一沉吟,说:“也好,不过待两天你得跟我去英国。”
安浔继续慢半拍地转转眼珠,随即点头:“可以啊。”
“同意了?”司羽没想到她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同意。”安浔继续点头。
司羽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想着明天酒醒后别不认账就行。
安浔似乎被摸舒服了,像小猫一样眯了眯眼睛,就着他的手将脸颊埋到他手心慢慢蹭着。细腻又热烫的脸颊磨蹭在他掌心中,他有点受不了安浔这样,被勾的心痒难耐,手从抚摸改为固定住她的脸不让她再动,同时另一只手啪嗒一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反身将她压到座椅上,拇指揉搓着她的唇瓣,“宝宝,很想把你拐走。”
她轻勾嘴角冲他笑着:“好啊,司羽,把我拐哪去都行。”
因为酒精的缘故,安浔的眼神迷离又妩媚,柔柔似一汪水。司羽忍不住低头深吻上她,从轻柔摩挲唇瓣到撬开牙齿搅动香软舌尖,她乖乖的配合,还会慢慢给出回应……她舌尖上的酒香充斥着他的所有感官,他酒量一向好,奈何安浔这樽美酒,太浓,让他不知不觉就醉了。
安非比想象中回来的早,他开车入库的时候,从司羽和安浔的面前驶过。车库的灯光太亮,两人被迫分开。安非停好车没直接上楼,而是从车库大门走出来,笑嘻嘻地看着司羽车子方向,冲车里的两人挥着手:“我以为你们今天不回来呢。”
司羽看了看时间,八点,似乎可以带她走然后再送回来。
安浔降下车窗歪头看安非:“我也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呢。”
安非坏笑着,冲司羽眨眨眼睛,似乎在表达着只有他们男人才懂的意思,他说:“我上楼了,你们继续,不回家的话给我报个信,我帮你圆谎。”
“回啊。”安浔听他这么一说,忙开门下去。她几步走到安非那儿,后又想起司羽,转身走了回来。
司羽靠在开着的车门后,瞥她:“还知道回来呢?”
安浔拉拉他的手:“我回家睡觉了,我的头好晕。”
他拿她没办法,伸手将她的发丝捋顺轻轻别到耳后:“明天给我打电话,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要给我拐走那事吗?”她问。
“是。”
安浔“哦”了一声:“记住了。”
临近年关之前,窦苗几次打电话来催安浔,说画已经卖没了,最近经常有一些土豪来买画送礼,即使收画的人可能压根不懂画,但他们就喜欢用此来彰显自己的艺术修养。
没办法,安浔被窦苗烦透了,趁还在国内多画几幅。她翻了很久的城市宣传片后,选定了秋枫山作为写生地。
这天天气预报说春江有小雪,早上安浔出门的时候天空还是晴朗的。秋枫山在春江的近郊,经常有人去徒步爬山,初春踏青,深秋赏叶,不过这个季节人倒是不很多,偶有开车去看日出的,早早的便也回去了。山上有几处农户,门前有良田,院里有鸡鸭,看起来日子过的也是逍遥自在。
安浔很向往这次写生的地方。安非不太情愿的把车子借给她,抱怨她把自己车子扔在汀南不开回来,这一定是和安教授商量好的,用这种方式阻止他出去玩。
安妈妈拿了一个厚毛毯放到车里,叮嘱安浔:“画画的时候盖在腿上,别冻坏了。”
“谢谢妈。”
安浔发动车子,驶到小区门口时她还能从后视镜看到家里那三人冲她摆手。安妈妈喊着:“早去早回,晚上等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