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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踏进药房的门槛,白里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那味道进入肺腑,让人身体十分舒坦。
果然一推开卷帘门,那道白色又有些单薄的身影正在药炉旁煎药,额头上似乎渗着些汗珠,但是眼神却依旧专注。
“丞相。”
阳笙微微侧目,全部心思还是放在药炉上。
白里理解,若是在弄一些无比珍贵的药材,或者说处理很棘手的东西,谁在面前,她大约也不会理会。
“嗯,你忙你的。”
白里转到药匣墙那边,按着记忆找着,果然,还在老地方。
她从里面抽出几根香,又不知道从哪里搞出一个很考究的香炉,看起来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但是那上面依旧有一种特殊的味道,白里轻轻嗅了一下,眉间舒展开来,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她步子小心地往药房门口走去,掀起卷帘门的一脚,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会客堂门口的汝安脚下扔去,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她的鞋底旁。
汝安闻声看过来,白里朝她摆摆手,等她走过来以后,把手里的香插在香炉里,点好,嘱咐汝安把这个香炉放在棋桌上。
“放过去以后,到茶厅找我。”
汝安点点头,没有过问任何。
白里看着她进到会客堂,确保不会有人关注到她,蹑手蹑脚地向茶厅走去。
泡了一壶上好的茶,之后将刚在药房里拿的一味药,捏碎了放进去,分量拿捏的刚刚好。
泡完了以后,自顾喝了一口。
真是美死了那两个招人烦的,她的茶艺可是数一数二的好。
白里又自己倒出来了一杯放在边上。
这时候汝安也进了茶厅,按白里嘱咐地把茶端上去,之后一定要看着二位殿下把茶喝干净。
“一杯即可,不要让他们多喝。”
汝安点点头。
“那若是二位殿下问大人何时回来。”
“没事,他们不会问的。”
汝安刚要踏出茶厅,白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加了一句。
“看他们开始喝茶以后,就把其他的小侍遣了去,你自己留在那就行。”
白里一边品着自己那杯没喝完的茶,脸上带着笑意。
汝安点点头,端着茶回了大堂。
在外打仗这么多年,也没失了茶艺,白里对自己的手法着实满意地很,茶厅设计地十分文艺,白木打造整间屋子,上面爬着不多也不少的爬山虎。让人呆在里面,就有一种只愿虚度光阴的感觉。
“丞相。”
“阳笙?”
白里闭着眼睛靠在卧榻上,她没有想到阳笙会来。
他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东西。
“怎么,厨房给我做了夜宵?”
白里这话没经大脑,她确实有太晚睡吃宵夜的习惯,只不过平时每晚都是汝安送进来的。
“不是的,是我刚为丞相熬得药膳燕窝。”
白里惊讶地挑了挑眉,眼里滚过一丝亮色,刚才他那么认真竟然是为了给她做药膳?
“谢谢。”
白里心里暖融融的,很感动。
就单纯阳笙做药膳的那个状态,就够她感谢。
本就没有谁一定要为谁做什么的。
“丞相体寒过重,这样子会严重影响您的身体健康,既然您喜食宵夜,恰好阳笙也住在相府,以后每晚都会为您做药膳。”
“其实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的……”
白里知道阳笙十分辛苦,整整两年了,她想让他缓缓。
“您是里朝丞相,我是里朝子民,应该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