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干嘛?”
白里刚半只脚踏出门槛,听到这么一声回来,生生停住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回了下头。
生怕他再甩出什么话来嘲讽她。
不过莫名其妙,刚才那句话说的像是在笑,而且是强忍着的那种,阳笙刚才的声音就真的像是他的名字一样,阳光的声音。
油灯的光亮在白里的眼眸中闪烁着,反射出一片明亮。
她半靠在门上想知道阳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转过身来,一整绷着的脸终于绷不住了,一下子就笑出来了,突然一瞬间,温润的脸上带上了最温柔的模样,酒窝盛开在秋夜,浅浅淡淡,盛满了和煦。
他最开始低下头轻轻笑了一声,窝在嗓子里面的一哼,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声线虽然有几分单薄,但却让人十分舒心。
看起来还想强忍着不想继续笑下去,下一秒两个人的目光相对,一瞬间,他的笑意似乎都融化在了眼眸中,透着光发着亮。
笑到肩膀都颤了两下,阳笙发觉自己要是一直看着白里的眼睛,可能一直都没办法停下来笑意,于是勉强把眸光转向另一边,却还是再次笑了出来。
白里看着他的模样,有点懵,也有点无奈。
似乎这时候她也只能笑笑。
于是乎。
两个人就像傻子一样互相看着对方笑。
“阳笙,我们是要比一下谁牙白吗?”
白里脸上带着笑意打趣道,她很少见到阳笙的笑容,他的笑容真的让人心里暖暖的,不仅暖,而且很治愈,白里觉得,可能这个也是她愿意留在他身边的原因。
“嗯?”
阳笙鼻子里哼出这么一句话,他还没从笑意中缓过来。
“要是比谁牙白的话,你赢了,因为我让着你。”
白里挑了挑眉尖,言语间有几分洒脱。
阳笙望向他的目光有几分无奈,就是那种很满意的无奈。
“如果要是比谁笑起来更好看的话,那你也赢了。”
白里的话语里透露着真诚。
阳笙终于回了一句话。
“怎么?也是让着我?”
“没,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阳笙的眼眸里融着温柔。
看着白里,伸出手,摆了两下。
“过来。”
白里听话地走了过去,毕竟现在他不生气了比什么都重要。
快走近的时候,白里停了下来,想问问他要干什么。
阳笙却突然伸手一拉,拽住他的衣袖,又轻轻一推,让他坐在身边,整套动作非常快。
当白里坐在凳子上的时候,鼻尖还带着空气之中未散去的药香。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阳笙。
阳笙从一边拿过了一个食盒,一打开,一股浓浓的香味溢了出来,软软糯糯的,是小米的味道,之后又有一丝丝的浓郁,仔细闻来,是鸡汤,因为长期接触药材,白里还闻到了一点点人参的味道,还掺杂着其他一些药材,最后还有一些浅淡的橘香。
他端出一碗参鸡粥,尚且温热。
“喝吧。”
白里的眼睛中带了些疑惑。
“你知道我一定会来?”
她盛了一些喝,甚至温度都刚刚好,真的很好喝。
“哇,真的好喝。”
不由得发自内心感叹。
阳笙看着她满足的样子浅淡地笑了下。
“我只是在赌罢了,你不来,这粥我也会送过去的。”
听着他的话,白里的心里有些酸酸的,却还是很暖。
“你不怪我吗?”
“怪?有什么好怪的,况且我之前还答应了你,每晚都会煲夜宵给你吃,若是食言,那还有什么意思。”
白里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内心却波涛翻滚。
夜渐渐深了,两人也都用完了互相为对方准备好的东西,道了晚安。
回到房里的白里强制自己快速进入睡眠,毕竟,明天便是拉响战争的第一天。
夜里似乎有一些雨声,白里睡得不是很安稳。
早上醒来的时候,时间还早。
她特意在朝服里面多穿了些,雨天冬天大风天真的是她最吃不消的。
这么说不是很妥,准确的说,除了晴天以外,她都吃不消。
换衣服的空档,屏风露出的一块,窗外一闪而过一道身影。
白里迅速转身,在旋身的同时系好腰封。
连贯潇洒。
她警觉地眯起眼睛,轻轻地踩着步伐,向屏风边上走去,没有人。
一手执萧,稍微弓起身子,最轻盈地姿态,她聚精会神地听着,不能放松一点点,若是真的有人进来了,而且还隐藏地如此之好,那一定是劲敌,松懈就等于告诉对方您可以来杀我了,我的头在这送给您。
但是越仔细想,白里越觉得不对劲。
她的听力一向极好,甚至连细微的风声都可以听清楚。但是刚才,不能否认的,她没有听到一点点声音,她确信,她没有听错,长期地神经紧绷,造成的习惯性听觉是她最拿手的,绝对不可能听错。
可是那道身影,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突然又一道身影,从眼尾划过,白里迅速足尖一点,转过身去,追随着那身影,瞬间鬼魅般的速度窜出屋门去。
她坚信那个人的速度极快,索性闭上眼睛,跟着细微的风声流动去寻找那个人的方向。
就在那里了!
白里足尖猛得用力,身体似乎腾空而起,持萧直接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刚打算睁开眼睛。
传进耳朵的就是一声尖叫。
白里猛得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萧尖正指着一个府里的丫头,在顺着那个丫头追逐的方向看过去,一只通体洁白的猫,毛很长很长,有几分奇怪。
白里的头发还没有打理好,但是却不毛躁,更显出一番陌上君子无双的风韵,本来还出于惊讶中的丫头目光马上就变得有几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