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不必了。”
白里对这方面的事情原则性很强, 她一直都不想阳笙掺和进朝廷的事情里面来。
尤其是, 她这次去大理寺卿府上目的性很强, 势必要看出些什么, 万一, 就说万一如果留下什么痕迹, 最差的结果就是她被发现,要是真的被发现了, 她白里进了牢狱,阳笙还是可以跑的,可如果两个人一起去了,谁都逃不掉。
虽然,这都是后话。
虽然白里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她可以押上自己, 不能押上阳笙。
转身向药房走去。
阳笙一瞬间扯住了她的手腕。
让白里没办法彻底离去。
她转过头, 看了看阳笙的手,又抬头看着他的目光, 她知道,那里面写满了紧张。
她轻轻拍了下白里的手,再慢慢划下手腕。
“相信我,没关系的。”
阳笙抿唇想着些什么, 若有若无的酒窝似乎也隐藏着情绪。
他明白白里的意思。
临走之前,白里朝着阳笙笑了笑。
“我晚上, 想吃点好吃的。”
“好。”
大理寺卿府上果然不出白里所料, 富丽堂皇的很, 简直比得上皇帝的行宫,不知道他哪来的钱,还有哪里来的胆色,也不怕别人给他安一个忤逆之罪。
白里对自己做着深深的检讨,怎么偏偏她当大理寺卿的时候就只是,忙得脚打后脑勺。
现在当丞相也依然穷得分文没有。
管家毕恭毕敬地把白里请到那大理寺卿面前,远远看着,那人躺在榻上,肚子随着气息抖动着,颤着一打打肥肉。
看得白里直皱眉。
尽量四处打量着,宝贝倒是不少,看来不仅贪了钱,东西也没少收。
“丞相大人若是瞧上哪件儿了,老奴差人送到大人府上。”
“不必,本相从不喜夺人所爱。”
白里内心想着这些东西她可不敢收,难免以后祸水泼到她的头上。这脑袋就一个,暂时得好好守着。
“去,接盆热水来。”
白里坐在大理寺卿的床前,拿准备好的东西剪开他的衣服。
“大人还请忍耐一下,可能会有些疼。”
刚下手。
床上某大理寺猪猛哼了一声。
白里只是仅仅镊子碰到了伤口而已。
镊子插进去撑开一个小红疹。
床上某大理寺猪仿佛被开水烫了一样。
挤出一块脓包。
床上某猪抖得仿佛筛糠。
白里这还没下刀呢。
“大人,还请忍耐一下。”
一刀下去,划破皮肤。
某猪的尖叫声仿佛白里戳进他的心窝,放血准备熬血膏。
刀锋轻旋。
某猪晕死过去。
看到床上的人停止了颤抖,也停止了尖叫,白里无奈地摇了摇头。
掐了掐他的脉搏,再次叹了一口气。
刚准备继续下手。
那管家猛得一声哀嚎。
“大人!大人!您不能就这样归西啊!大人!”
叫得凄厉地像鬼一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发生了什么,本来屋子里面安安静静的,甚至可以听见火炉里面炭火轻微的噼啪声。
这管家突然一嗓子,谁能受得住?
反正白里是不能。
手一抖一下子刀就插得深了一分。
“对,对不住……”
本来是对着那昏死猪说得,可能是因为白里做事情的时候表情太认真,在那管家眼里就变成了沉痛且凝重地道歉,进一步解析就是他家大人活不成了。
直接跪倒在地上,大声哀嚎。
白里没心思理他,她认真做事的时候从来不爱说话。
一声又一声哀嚎,单口变群口,大理寺卿一众侍妾轰轰烈烈赶到房间里,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真没想到,这家伙家里藏了这么多美娇娘,也不怕虚。
后来实在是叫得白里脑仁疼。
双手用力,在他的穴位上猛得一按,那大理寺卿一声痛呼,惊醒过来。
“诈,诈,诈诈……尸了!!”
“大人,您要是有什么心愿您就……”
“大人啊……”
白里严重怀疑下面这群人的脑仁还没有一块核桃仁大。
“还不快滚。”
她虽然平时温文尔雅,但是并不代表别人把她烦的要命的时候她还温文尔雅。
下面这些人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白里的,了解朝堂上事情最多的,也许就是那位管家,他只知道白里战神的名字自然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
“滚,滚,滚,这就滚……”
说完就轰着那帮侍妾离开,他转身也要离去。
“你留下。”
白里抬了下眼。
“换水。”
白里时不时掐一下那大理寺卿的脉,确保他是不是还能承受的住,她倒是算差了点,高估了这位的承受能力。
本来是打算今天全部清理干净的,处理了一半以后就发觉他虚得厉害,索性剩下的明天再处理。
正好,多来这府上几次,也多找找线索。
白里一边敷着药,一边想着怎么才能把这段大理寺卿不能处理事情的空挡,接手过来。
这样,扳倒他后面那人的机会,就更大了些。
看来,是时候去找下王公公了。
只不过,前几天她刚诓骗了王公公,也不知他会不会记仇。
要是他能在皇帝面前替白里说几句话……
白里整理好了东西,盘算着回府。
管家本想留白里用晚膳。
“不必,本相明日还会再来,你家大人没生命危险,好生照料。”
翻身上马。
怎样才能讨好一下王公公呢。
不如,请他吃顿好的。算了算日子,刚刚好,王公公今晚应该不当职。
记得公公之前好像是说过天香阁不错,里面有个凉儿姑娘深得他意。
一路思量着这事,想着想着,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府上书房坐着了。
留着阳笙一人在旁边站着,汝安碧苏外面候着。
“不好意思。”
白里知道阳笙一定很多东西想问,可她这一路太专注,没有注意到他的等待。
“一切都好吗?”
“顺利。”
白里抬起眼,对上他的目光。
“对了,阳笙,晚膳还没做吧,我今晚有事,得出去一趟。”
算着时间还没到准备晚膳的时候。
阳笙愣了一下,点点头。
“好。”
换了身衣服,月白色的锦缎,流畅舒展,上面刺绣的线条也淋漓尽致,既规整又肆意。
顺了个淡墨色的抹额系上。
这抹额,还是当年王公公送的,这么狗腿应该够讨好了吧。
白里对着铜镜笑了几下,思考着一会王公公的表情。
她不知道,阳笙在她离去以后,关了药膳的火,在那里站了好久。
身影有几分落寞。
虽然说有两年没和王公公共事了,但是他的习惯,白里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一般情况下,他轮休不当值,都会去御花园一个很隐蔽的小亭子坐一会,看看天光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