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轻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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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尘一双眸子里写满深情, 注视着此时的他, 白里不禁想起了与白景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神情还是那般不羁, 仿佛天地浩荡,随择一处栖身即可,无意人间无意烟火。

而现在, 在他一双眼眸里, 白里只见得了她一人。

又听着他说的情话,突然气就消了一大半。

抬眼看他,转身走回藤椅边的小凳子坐下。

整理着药箱里的东西,见着白景尘这么半天都没过来,回头看了眼。

“站着干嘛,殿下还不过来。”

听完这话,白景尘脸上笑了笑, 向她走过去。

“大人不发话, 本王也不敢向前走。”

然后坐了下来。

“这不是怕大人气还没消,又要走不是。”

白景尘把手放在白里面前, 另一只手轻托着下颌角, 一双桃花眼带着调笑注视着白里。

“殿下再说, 微臣可真的走了。”

听完这话,他咂了下嘴, 微微连续点了几下头, 动作里带着柔情蜜意。

“恢复地还不错。”

白景尘睁开眼。

“还不是因为大人挂怀。”

白里处理着手上的伤口, 嘴里硬·着。

“没挂怀。”

白景尘听了这话, 挑了下眉。

“哦……”

拉长的尾音让人知道他一定还要说些什么。

“那就是大人治疗技术高超。”

白里手下的动作很柔和。

“换了谁都是这个治法。”

她又还了句嘴。

“那就是大人的药好。”

白景尘才不会在乎白里说什么,她说什么他都可以接上。

“药都一样。”

“大人亲手不采的药自然效果更好一些。”

白景尘把上身向前,在白里耳边轻轻地说着。

呼吸的声音搔得白里耳朵微微痒。

本来就是想跟他斗几句嘴的,谁知道他说话这么……

心里倒是还挺舒服的,唇角轻轻勾起来。

“殿下知道就好。”

嘴里小声喃喃着,其实私下里,为了白景尘的手,白里废了不少的心血,之前为了采药,手指还被倒刺扎出血,不过现在看见白景尘这个恢复状态,倒是都值得了。

白景尘看着白里细微的小表情,越看心里越难耐,他的大人得亏现在扮男装,若是女装的话,还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

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两个人都没怎么讲话。

白里静静处理着伤口,白景尘静静看着她。

但是却莫名觉得,风都是甜的。

过了不知多久,白里也把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

“辛苦了,大人。”

白景尘从嗓子里窝出来一句。

白里几分惊讶。

“处理伤口而已,不辛苦。”

“大人,这么多年,辛苦了。”

白景尘这句话意外说的很深沉,里面凝着很厚重的情绪。

白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眼,默默注视着他。

辛苦了。

辛苦吗?这么些年。

好像,还真挺辛苦的。

“都过去了。”

她对着白景尘浅浅地笑了一下。

一笑倾城,放缓了时光。

“以后本王都在。”

白景尘将白里轻轻揽在怀里,让她清楚听见他平稳的心跳。

“好。”

她在白景尘怀里,分外安心。

“大人,那尚书印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白景尘说了句。

白里抬眼看着他。

“先去尚书府上看看,要是能有什么线索最好。”

“那若是没有呢?”

“没有也正常,这官印的事情本大抵就是个圈套,说不准尚书印还在尚书府上。”

白景尘点点头。

“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那微臣先……。”

“不必,同行吧,父皇本就也把官印的事情一同交与了本王。”

“也好。”

路上,二人聊着关于案子的事情。

“本王倒是觉得尚书印不一定还在尚书府。”

白里抬起的眼中略微带着疑问。

“刑部尚书明知道咱们会去查,又岂会把东西放在府中?”

“暗格密道也不尽可知。”

白里顺着他的想法反驳了一句。

“在最危险的情况下,人往往都会相信自己,或者是相信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人说得也有道理。”

两个人各自阐发着自己的观点。

到达尚书府的时候,刑大人亲自在外面迎接着。

只不过面容上有几分凄惨,额头青紫一片,再仔细看看,还有点绿,大抵是再上一次的磕伤还没好。

“丞相大人恩王殿下前来,有失远迎。”

“倒是辛苦了尚书大人的一片赤诚。”

白里跟着刑大人的步伐向事发现场走去。

的确很凌乱,有些树木的树杈纷纷乱乱地落在地面上,柱子上有些许的刀剑痕迹,地面上沙石也很多,石桌也被掀翻在地,一派不·堪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