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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眼睛眯了眯, 然后又睁开,一双漂亮的杏眼,因为这样,显得更有几分灵动,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挑了挑。
然后又向白景尘和阳笙的方向看了看,小眼神里面带着调笑,甚至白里都没有注意, 她现在笑的时候竟然那么像白景尘。
“小弟弟,你先说一下你的身体的问题。”
玉儿的弟弟明显对这个称呼不是很满意的样子,皱了皱眉。
“先说说我姐姐。”
白里直接跟上了一句。
“先说说瘟疫的事情。”
“姐姐。”
见着那少年这么坚持,她几分无奈地摊摊手。
“好, 说你姐姐什么?”
听见白里肯说他姐姐的事情, 那少年整个人眼睛里都露出了精光。
“我姐姐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还行,挺好的, 在本相府上做大丫头, 别人对她也算恭敬,月银也不算少。”
“哦。”
那个少年嘴上说了一句哦,然后好像还想问些什么, 但是又觉得白里丞相说得严丝合缝,不知道再该问些什么。
这下便让白里有了可乘之机。
“好了, 看你也不想再问些什么, 那我们就聊一聊蛊虫的问题吧。”
“那好, 那丞相也别叫我小弟弟了, 我叫白逸。”
听完这句话,白里挑了挑眉。
“白?”
她突然想起来白玉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白字,明明是皇姓,一般来讲,在新皇登基的时候,民间所有皇姓都会被迫改为其他的姓氏。
“为何你们姓皇姓。”
白逸的表情有几分疑惑,然后恍然大悟起来。
“我们家姓程,姐姐叫程白玉,我叫程白逸,因为这村子里很多人都姓程,所以大家多数就忽略姓氏了。”
白里点点头。
“好,那你说一说瘟疫的事情,白逸你在家书上说怀疑自己糟了瘟疫。那前后的状态是什么样子的?”
“嗯,因为我的父母,都,不幸离世了,我一直和他们呆在一起,自我也觉得或许没办法幸免,突然有一天我也开始发热,脑子浑浑噩噩的,便以为自己也中了蛊,但是就这样大约了一两天以后,我睡了一觉,然后记忆里好像翻了好多次身,再醒过来,就奇怪的不发热了,然后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了。”
白里仔仔细细听着白逸说的话,觉得他说了这么多,都没有什么用处,不禁皱了皱眉。
这时候阳笙接了一句话。
“从那以后不管再怎么接近瘟疫源,都没有什么感觉了?”
“是的。”
白里和阳笙交换来了一个眼神。
陷入一阵沉默。
她仔仔细细思考着刚才程白逸说得每一句话,一点都不敢遗漏,突然陷入一阵突发的头痛。
一瞬间,白里的眼前全部变成一片虚影,仿佛晕出一片又一片的光晕。
她耳边清晰地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啊……”
她整个人向后面仰过去。
甚至来不及让任何一个人做出反应,她便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程白逸手疾眼快,一下坐在地上,把她拉在腿上靠着。
疼痛一阵阵的袭来,白里眼前的光晕不断变大,一圈一圈,似乎变成一个个巨大的太阳,明明都是假的,她却觉得刺痛无比。
抽搐不断向身上转移。
白里觉得她整个人的筋脉都好像正在被一点一点切割着。
她额头上的虚汗漫上一张脸。
“啊……”
她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呼。
“白里!”
“白里!
白景尘和阳笙整个人瞬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要过来。
“你们都别动。”
程白逸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坚定。
“难道你们都不想救他了?”
他顿了顿。
“过来,就等于死。”
白景尘的眼睛里爆出了红血丝,就那么匆匆一瞬之间,他的心仿佛滴血了一般,这一生,即便是还没有过完,他也敢断言,此后绝对不会再有什么时候,会比现在更让他觉得无能为力。
“白里……”
白景尘在嗓子里念了一句,似乎狠狠地窝在心里一般。
白里觉得自己整个人越来越焦灼,也越来越热,眼前的阳光让每一寸皮肤都好像被炙烤一般,她甚至觉得自己都要被烤化了,然后下一秒,所有的太阳光芒瞬间消失,周遭一派冰冷,就是那种仿佛是冰窖一样的冰冷。
突然的变化,让白里一口血喷了出来,血直直地喷向天上,然后又悉数落到白里的脸上,她一张如玉般的脸,染上了血迹点点,看着让人心生绝望。
这血液的喷出,似乎是刚才喝的药产生了效果,不然白里还要一直痛苦下去。
她缓慢地睁开了眼睛,艰难地看了一眼白景尘,又把目光转向阳笙。
“是虫子,虫子,虫……”
白里的嘴唇早便是惨白一片,只能坚持着说着这两个字的口型,甚至连强调的三遍都没有说完,整个人便陷入了昏睡。
“两位大人先思考一下刚才丞相说的话,我明白怎么处理,毕竟现在除了我,谁也不能帮上忙。
程白逸简单地说着这些话,虽然小小年龄,却很是成熟。
“有劳了。”
阳笙简单地吐出两个字,声音里却很是沧桑。
白景尘低下了头,然后点了点,几分有气无力,伸手指了一下白里的房间。
他甚至都没有再抬头,坐在了木凳上。
阳笙去处理了一下地上的血迹,强迫自己去想白里的意思,毕竟现在,她的命,掌握在他们两个的手里,见着白景尘的状态,也许,是掌握在他的手里。
他把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回过身坐在白景尘的对面。
见着他依旧是低着头的模样。
“白里刚才的意思……”
白景尘抬起头,眼睛里面的神色却和阳笙预想的不一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