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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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人打算怎么办?”

白景尘的额头轻轻蹭着白里, 声音仿佛被染上了蛊一般,丝丝缕缕地勾在她的心上。

白里简单地想了想。

“就在这吧。”

“在这?”

“嗯。”

说完这句话,白里挣开他的怀抱。

身形稍微有些不稳,她拿起那进京赶考时候的烛台, 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

“若是没有那进京赶考,我也遇不上殿下,就让这烛台当一个见证吧。”

白景尘看着刚醒过来的人, 眼里似乎只剩下了怜爱。

“好。”

他也站了起来,然后轻轻把白里拉到他的旁边。

白景尘坚定的眼神对上白里,似乎想把爱意深深镌刻到她的心里。

“那就现在开始。”

他慢慢念出这句话,字眼轻缓, 却依旧掷地有声。

在说出口的一刹那, 白景尘直接跪了下来,在白里面前,一代风流王爷, 心甘情愿地跪在了地上。

明明一瞬之间的事情, 在她眼里却仿佛慢成了几炷香的时间。

甚至嘴边吐出了一小声的惊呼。

愣住了。

白景尘规规矩矩地跪向烛台的方向,袖口也小心地整理好了,虽然说衣衫有几分破旧, 但身上的贵气依然明显。

“怎么了?还不过来?”

白里熟悉的语气,习惯性的尾音上挑。他的声音总像是带了调笑一样。

“嗯?”

她在白景尘的声音里回过神, 鼻尖哼出一声嗯。

白景尘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 抬着头, 看着在他面前常常发懵的白里, 轻轻扯了下嘴角。

把白里拉到他的面前,轻轻一拽,她的双膝靠在了他的腿上。

“诶?殿下这是……”

跪在白景尘腿上的白里比他现在微微高上一头。

“大人大病初愈,不宜跪在地上,跪在本王腿上正好合适。”

白景尘一边说,一边双手揽住白里的腰。

他轻轻移动膝盖,向左转了一个方向。

然后侧过脸看着旁边的烛台。

“这样,你我二人就都可以看见那烛台了。”

“嗯。”

白里的脸微微有些发红,糯着嗓子嗯了一声。

“微臣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白景尘一直看着她的双眼。

听到这话一下子笑了出来。

“本王也是。”

“那就本王先说,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白景尘,此生只娶白里一人为妻,只爱她一人。”

顿了顿,他手在白里的腰上紧了下。

“就如现在一般,本王愿永远把大人捧在手上,宠在心里。”

他的声音无比深情。

她的双眼微微有些湿润。

白里的双手攀住白景尘的后颈。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白里,此生,不,生生世世,都只属于白景尘一人,永远爱他。”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白景尘眼眶也有些发酸。

“好。”

他轻轻叹出一句。

抬起下巴,扬向她的方向,然后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唇形完美。

她嗅着白景尘身上的桃花香,低下头,双唇覆上他的唇,薄唇,却很柔软,和以前一样。

白景尘在她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然后扯出细微的一点距离。

“怎么,大人?成婚以后就这么主动了?”

白里和他鼻子相碰,被他这么一句话惹得羞了,扯了下白景尘的头发。

他任由她扯着,嘴边笑意不减,然后,狠狠地吻了上去。

临了。

白景尘把白里抱回了榻上。

她靠在他的怀里。

“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白景尘大致讲了一下小十二传来的宫里面的消息,然后又告诉她解药已经传给幸存者,所以她不需要担心。

听完白景尘的话,她从他怀中坐了起来,拉过他的手。

“那我们明日就启程吧,回宫。”

“回宫?父皇要杀了你,你这个时候回宫?”

白里垂眸,拇指在白景尘的手背上揉了揉。

“说到底,是微臣的错,欺君之罪,是属实。”

白景尘神色隐了隐。

“另外,殿下,微臣既然已经嫁了你,也该好好地和过去告个别,用新的身份,重新站在殿下的身边,对吧。”

他没办法反驳白里。

“微臣不会有事的,卸了一身官职,自得轻松,我不在朝堂了,以后的,就看殿下一人了。”

白景尘看着白里的双眸。

“大人不在朝堂,不是还在本王身边,怎么说是本王一人?”

他的声音里窝着温柔。

白里轻轻地笑了下。

“殿下说得是。”

门外传来的声音打乱了两个人的谈话。

白景尘扶她出门。

刚走到外面,就正好迎上了阳笙的目光。

他向前走了几步,手刚想抬起来,注意到了白景尘扶住她的动作。

阳笙生硬地停下了动作,嘴角的微笑有些牵强。

“你醒了?”

“嗯。”

白里脸上带着融融的笑意。

她脱离开白景尘的搀扶,向前走了几步。

“阳笙,谢谢你。”

他看着面前的姑娘,长发披散,包裹住半个身体,渐渐,和以前的人影重叠。

喉结动了动,那声丫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事。”

一张温润的脸,清澈却又让人看不透的双眸。

满满的隐忍。

“我先去煮药了,病人夜里还需要照顾。”

白里点点头。

“阳笙,明日我就要回京了,这里还需要你多费心,我处理好那些事情,就回来帮你。”

“现在回,是不是……”

他担心她的身体。

“没事的,相信我。”

白里又说了一句。

阳笙没再回答,只是看了下她的眼睛,转身进了厨房煮药。

程白逸看出了气氛的凝重,小声关切了几句,跟着阳笙去帮忙。

白里站在那里看了厨房好久,心里好像扭住了一个疙瘩,说不清,解不开。

“大人,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舟车劳顿。”

白里回过头,看向白景尘。

“传些东西给小十二。”

二楼白景尘的房内,她提笔写着些什么。

亲自看着信鸽飞远。

“能不能成事,就看允王殿下了。”

白景尘拍了拍她的肩。

“别担心,他只是看起来有点不靠谱而已,实际上,办事还是很稳妥的。”

“嗯。”

说着白里就要下楼。

被白景尘一下握住了手。

“怎么?大人,都成了婚了,还要分榻睡?”

她想挣脱开他的手,却没成,反而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大人……”

他的声音里窝着浅浅的鼻音,有些讨好。

“别走了,好不好?”

白里被他身上的桃花香浸泡着。

“不好。”

然后嘴边挑起了坏笑。

逃出了他的怀抱,转身向外走去,临关门的一瞬,还看了下白景尘的眼睛。

那一双桃花眸里好像带着巴巴的可怜。

原来逗他,也是这么有趣。

就这么想着,她回了房间,脸上,化不开的笑意。

第二天的路和想象中一样的不好走。

白里没有选择马车,和白景尘一样,挑了一匹马,马的速度能快一点,这事情不能再拖了。

进京城门的时候,和预想的一样,她被拦了下来。

“放开本相,本相,自己去见皇上。”

京城的御林军,多数都十分敬畏她,加上白景尘还在旁边,所以他们并没有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虽然说最近坊间气氛压抑,出行的人少了很多,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白里整个人瘦了一圈,穿着一件纯白的衣衫,墨色的抹额闪着冷峻的光,头发在上面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大部分都松散在下面,一张唇有几分失了血色,显得有些憔悴,可是目光依旧坚定。

早朝已经散了,白里和白景尘直接去了御书房。

显然,皇帝已经听说了白里回京的小侍,御书房里里外外有很多侍卫把守。

看起来,皇帝吩咐地很清楚。

两个人走到了白里的面前。

“丞相大人,失礼了。”

然后一人一边架住她的胳膊,押向御书房。

就在白景尘想跟进去的时候。

几个侍卫拦在了他的面前。

“陛下吩咐过了,只准白里丞相一人进去,殿下若是无事,可以回府了。”

“让开!”

他的眸色渐渐变冷。

拳头也越攥越紧。

就在这个时候,王公公走了出来。

“陛下让殿下在外面等着,就好好等着。”

一双小绿豆眼里面却也写着坚定。

白景尘的拳头慢慢松开,如松般站在外面。

御书房内,白里被两个侍卫狠狠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陛下,罪臣白里,前来请罪。”

皇帝的一双眼睛,竟然有了几分浑浊,几日之间,似乎苍老了许多。

他见到了白里一张苍白的脸,和旁边的侍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罪臣白里,完成陛下交付的最后一项任务,四村瘟疫,得以解决,微臣前段时间抗旨不回,没有别的意图,只是,因为身染疾病,命悬一线,实在无法回朝。”

“都退下!”

刚进门的王公公和几个侍卫都退了出去。

屋子里面死一般的安静。

“白里,你可知罪。”

“臣知罪。”

白里跪的笔直。

因为身体过于虚弱,冷汗打湿了她的内衫。

“欺君之罪,朕念你劳苦功高,不株连九族,省去酷刑,明日午时,虎头铡。”

白里神色抖了抖。

“罪臣,谢恩。”

说着就站了起来,自己走到外面去,总比侍卫进来把她拖出去要好一些。

“白里!”

本来沉默的房间又传出来一声皇帝怒喝。

“罪臣在。”

皇帝拳头攥得紧紧地,抵在矮桌上,双眸似乎爆出血丝。

两个人四目相对,似乎炸开火花。

“你明明有一枚免死金牌,为何不用?”

白里缓缓跪了下来。

“臣,罪该万死,无颜求活。”

又是一阵死亡的安静。

“滚,给朕滚出去,朕再也不想见到你。”

“罪臣遵旨。”

还没走到门口,背后再次传来声音。

“朕缴了你的丞相印,还有,那枚免死金牌。”

顿了顿。

“滚。”

白里的身子微微一颤。

“罪臣……草民,谢陛下隆恩。”

还没等白里走出御书房,一道急急地声音。

“陛下!西止国凭空出现了一支军队,现在已经到了京城外围了马上就要攻进京城了。”

“什么?!”

皇帝显然没有想到这样的局面。

“这怎么可能?军队到了京城,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点消息!”

那侍卫唰得一下跪了下来。

“臣,也是刚刚得知,好像,好像是伪装,他们伪装成我国军队的样子,而且携带有通关令牌,一路过来,没有任何阻拦,而且,来的军队,好像是黑风骑。”

“什么?!”

皇帝一口血喷了出来。

“陛下!快来人啊!”

白里急忙把王公公喊了进来。

“快宣太医医治,外面的事情,先交给我。陛下,臣请命……”

她刚想对陛下请命。

插进来一道声音。

“父皇,臣请命前去镇压……”

皇帝强撑着身体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块令牌,伸手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