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波涛汹涌般的激|情震荡,万分疼痛,觉得自己除了空壳还在其它都已被疼痛掩盖,他的汗水不停的滴落在我胸口,没有一句安慰的话,随着动作的增大我的眼角开始湿润。
对女人来说,爱情还是最后的需求,没有爱情,无论怎样的激|情都变得难以接受。终于,我的眼泪顺着面颊滚落,豆大一颗,很明显。
很多年,我都没有流过眼泪。在这样激|情燃烧的夜晚,我突然察觉自己的可怜可悲,忍不住,想要哭一次。
律动的凌棠远没有察觉我的哭泣,他还沉浸在疯狂的缠绵里无法自拔,所有的细节我根本无法注意,他真实的伏在我的身上,也虚幻的停留在我印象里。我不清楚该怎么去面对所有,所以用哭泣麻痹自己后,一切变得不再重要。
风平浪静后,他静静的趴在我的怀里,像一个无比贪恋母亲怀抱的婴儿,听着我为激|情而怦然跳动的心跳。
过了很久,他从我的胸口慢慢抬起头,撑起双臂,轻柔的亲吻着我的额头,眼睑,脸颊,脖子和锁骨。
像蝴蝶戏弄花蕊,像清风拂过湖面,那么轻,那么柔。
他说:“你一辈子别想从我这裏走开。”
不知为何,心头突然莫名的温暖。
尽管我明知他不是在对我说话,但也有些动容。
女人真可悲,因为一次交欢就会被男人打开心扉,像是从前地主家的牲畜,被打上了烙印就再不想念自由。我默默的推开他,翻过身去。动作告诉我双腿间的疼痛还在,其实我更怕疼痛的是心。
我连人带腰一起被凌棠远捞过去,他贴在我的背后,汗湿的肌肤黏黏的粘在一起,提醒我刚刚经历过的激|情。
同床共枕。他与我睡在黑色的床单上,共用一个格纹的大枕头。
曾经特指夫妻的词汇原来也可以用在两个还算陌生的男女身上,也许,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更准确的称为同床异梦。
泪水从眼角慢慢渗出,滴在枕头的一边,悄无声息的掩盖我心底难过。凌棠远的胳膊就放在我的脖子下,怕眼泪落在他的手上,我刻意将脸埋入枕头,不让他察觉。
忽然,他将我转过身,在微弱的灯光下,清清楚楚看见我脸上的泪痕。
“你哭了?”他低沉了嗓音问。
我很想镇定的告诉他没事,可话到嘴边,眼泪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心底里说不出的所有委屈,从父亲离去开始,到今日结束,全部都迸发出来,怎么挡都挡不住。
凌棠远对我的哭泣,起先有些愤怒,随即变得沉默,直到最后把我的头按在他的怀里,任由我肆意哭泣。泪水真不争气,越想停,越停不下来,最后呛住嗓子。
我只能不停的咳嗽,边咳边说:“我,我……”
他轻轻拍抚着我的后背,把呛住我的眼泪用手背抹掉。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是为了谁,更想知道眼前的一切是不是错觉。
“棠远。”我叫他的名字。
“嗯?”他停住手上所有动作。
“我叫宁墨墨。”我用最慢的语速对他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我知道了。”
得到他的确定,我继续窝在他的怀里。
眼泪慢慢停止,困意渐渐袭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发现,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窝在他的怀里睡觉,也是第一次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做那个动作没有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