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回头,我说了你怎么知道?”
凌棠远回身,“好,那你现在说吧。”他重新迈回电梯,微微低头睨着沉默不语的我威胁道:“你不说,我还走。”
我缓缓抱紧他,心中涌动暖意,对着他的胸膛默默念道:“我,爱,你。”
没有声音,没有动作,却已深情说出。
过了许久,他才轻声说:“我听见了,傻瓜。”
我抬头凝视他,他的眉眼再认真不过。
“真听见了?我又没出声。”我调皮地笑。
他嘴角弯起,牵过我的手,用食指在我的掌心写到:听,心。
凌棠远用力抱紧我:“对付你最好的一招,就是听心,不管你说什么,只要我听心,就知道。”
是啊,听心,这何止是对付我最好的招数怕也是对付他的最好招数,我们两个口不肯言的人,只有用听,才能绕过荆棘,明白对方的心。
几多挫折误会后,我们还能在一起,爱已经不必用嘴说出,只需用心聆听。这何尝不是天下有情人最应该掌握的基本技能?
我与他十指相扣,依偎在他怀里:“你能听一辈子?”
“能,不光你我要听,还有孩子,孩子的孩子都要学会听心。”凌棠远轻笑。
我第一次这样幸福地流泪,眼泪抑制不住地涌出来,不愿擦去,任由凌棠远带着泪流满面的我离开凌翱,回家。
回家的路程虽远却也很近,有他在旁,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不觉得艰难。
我始终在哭,认认真真地哭,开开心心地哭,把一年多来的委屈,快乐,悲伤都畅快地哭出来,不再顾及一切。
有了他,有了听心,我想,我从此不必流泪,因为我知道幸福就在前方,所以我宁愿在此刻就把眼泪流尽。未来,我不会再有机会哭泣。
我相信。
我们会很幸福。
会永远幸福……
三个月后,瞿林飞以故意杀人罪获刑三年,缓刑四年。
凌伯笠带走凌棠远大笔资金,远走澳大利亚。
方静独自一人离开北京,回到生她养她的小镇重新开始生活。
洪敏在凌家颐养天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