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轻松的下了楼梯，拉开门，裏面躁动的音乐没有引起宋嘉志神情的变化，他直接走近一个地方，衞毅和他的一些朋友在那里。

他向后靠在沙发上，没有喝酒，像是已经喝了很多了，神情是迷茫。

衞毅的朋友都知道宋嘉志，看着他将衞毅带走也没说什么，这个点是应该散去了。

他不喜欢在衞衣里休息，所以没有在这裏没有留休息的空间，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宋嘉志知道，他今天又是不满意了，喝了酒，更是不愉快。

不满意是对他自己。

这不是宋嘉志猜的，是衞毅自己说的。之前有几次醉后还说话，现在根本不说，只是沉默，可神情是一样的。带他出去，很是轻松，因为他只会搭在他身上，稳住方向，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头也靠在宋嘉志肩上，呼吸贴近。

脖子有点痒，但没将他移开。

不光是云升，自己对他是很感激的，也佩服他的能力，衞毅比他们都大几岁，处事却成熟很多。刚开始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给了可以安身的地方。

初次对衞毅提起，他靠在在贴墙的桌子前，蹬着椅子转了一整圈，转过来，笑了笑，满不在意，“不用谢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有了那样的心情，就是缘分，不用管太多。

又有点幼稚。

有点不是指量，是指时间。有时候会很幼稚。

他其实不喜欢人们叫他衞少，一开始没制止，大家都习惯了，他也懒得一个一个去说。

宋嘉志有一次这样叫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别这么叫了。”

“衞哥。”宋嘉志可听话了，立马改了口。

“诶，算了，还是衞少吧。”衞毅很是无奈。

“小衞。”

衞毅一头雾水，“为什么叫这个？”

“因为大衞叫不出口。”

“那就大衞。”

……

在有些公共场合宋嘉志是真的叫不出来，多数时候还是叫衞少。但像现在这种情况会唤两声。

“大衞，我睡卧室还是你睡客厅？”

问完自己先笑会，这样说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睡卧室，他睡客厅了。

将衞毅带到卧室，现在还是冬天，睡客厅一晚要着凉。

反应过来已经将他放在床上了，衣服也没换，倒也是不嫌弃，大叔的教导也不知道去哪了。没有伺候过人，宋嘉志就自己去清洗了一下，睡下了，身边的人挺安静，也就没管。

不能一下子睡着，便闭着眼睛想一些事。

记得第一次衞毅喝醉后打电话要自己将他带回家，那时候醉的比现在厉害，拉着还能说一通，不过就是自己在说，宋嘉志问什么他也不回答。

那时候挺晚了，宋嘉志也就没去打扰别人，将他带回了自己家。

标准的单身公寓，好在客厅上的沙发放下是能成床的，宋嘉志就把他丢在上面。

丢着丢着就习惯了，他也习惯了喝醉后给自己打电话往这边跑。

翻了个身，睁开眼，看向衞毅，他也是侧躺着的，向内，能看清他的样子，以前从来没这么看清过。

叫大衞其实也不委屈。

他最后说的那些话，宋嘉志给总结了一下。

他不喜欢自己的生活方式，做一些事后就是迷茫，这每天干的是些什么。

活得没有意义。

宋嘉志却觉得他活得很光彩，内心也是，很亮。

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候，说出来就好了，并不需要一个回答。

看着看着闭上眼睛，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有阳光打在身边，这能催着人从睡梦中醒来。

宋嘉志醒了后不是一下子起来，在床上继续躺了一会。

身边被子被掀开，人已经不在了。

慢慢地起床，打开手机，扫了眼时间。

8:40

醒的还挺早，昨晚忘了拉上窗帘，整个屋子都是亮堂的。

衞毅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宋嘉志正在客厅里坐着，电视已经打开。

“吹风机。”看他出来了，宋嘉志往沙发前的桌子上指了指。

“恩。”

他弯下腰的时候说了句，“我穿的你的睡衣。”

“内裤呢？”宋嘉志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买了新的。

“挂着空挡。”

……

衞毅已经将衣服洗了，准备这样待到衣服干了再走。

“粥，拉面，出去吃，自己选。”

衞毅没坐在沙发上，沙发和桌子的距离有点远，他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自己在看电视的时候，宋嘉志一直在附近忙活。衞毅看着他又扫又拖的，吃的也给自己放在桌子上了。

“还会拉面呢，这么贤惠。”

“老坛加蛋。”

……

“哦。”

听宋嘉志说味道还行，于是两人一大早就开始吃，方便面？

衞毅想说他既然做了东西，自己就去洗碗。

“你把碗就放在这儿。”宋嘉志在厨房收拾，让他把碗放在池子里。

“放那儿吧，我来洗。”

这真的深得衞毅的欢喜，“谁和你一起生活那是真幸福了。”他特别讨厌洗碗，平日不做饭也是因为懒得洗碗。

笑容满满，后面的人没做声。

看着苹果被自己抛上接下，衞毅理性的想了想，还是得找个对象，这样的就挺好，前几天一起喝咖啡的那个女生不错，头发黑长，娴静文雅。

忘了姓什么，哪天再约出来见见。

室内室外，阳光漫过，有风遗漏，天冷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