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霖得知苏晨是因为担心他才出面,他脸上的笑容扩大了数倍。看见他欠扁的样子,苏晨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其实她想说:我们如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讨不了好。
算了!看他心情不错的份上,就不说这种刹风景的话了。希望能够完胜,否则以公冶晟的手段,只怕下场不太美妙。虽然这对兄弟都是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人,但是两害取其轻,她只能帮助公冶霖了。
当苏晨与公冶霖低声交谈的时候,公冶晟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两人。那样的眼神包含了许多东西,让人无法猜测揣摩。他们都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就像看着猎物似的。今天的公冶晟比平时更加大胆,看来他也不是没有准备。这场双龙之斗最终会鹿死谁手,那就不可知了。
公冶晟突然站起来,看着公冶霖说道:“皇上,臣弟有一个不情之请。”
公冶霖淡淡地看着他,说道:“你我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公冶晟没有再客气,直视他的双眼说道:“臣弟觉得边境的军民常年生活在边境,这对他们不公平。因此,臣弟请皇上把他们调回来。”
公冶霖轻笑不语,饮了一口清酒,眼神锐利地看着公冶晟:“皇弟应该知道锋国的规矩。只要没有君王的传召,边境之臣永不进京。再说,那里本来就是一个是非之地,也只有老将才能压制得住。朕倒认为他们不需担心家室,只要一心一意地保家衞国才对。”
公冶晟淡道:“皇兄说得正理。不过人是凡物,总有七情六欲,他们也有想念家人与亲友的时候。”
公冶霖闻言,挑眉笑道:“难道他们这些年来还没有在边境安家?据说边境的将士可是妻妾成群,还有无数美人,眼瞅着快赶上朕的后宫了。”
公冶晟神色一僵,不再多言。他与公冶霖谈论此事也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倒并不是真的替边境的老臣作主。如今目的达到,他懒得多废唇舌。
苏晨没有遗漏公冶晟的一举一动,只觉感觉怪怪的。只见旁边的婢女端来酒水,倒在公冶霖的酒杯里。苏晨心中一拧,心裏莫名地感觉担心。
公冶霖就要饮下那杯酒,苏晨抓在手中,对公冶霖笑道:“皇上偏心,你已经连续吃了几大杯,还不赏晨儿。”
公冶霖眸光闪烁,嘴角上扬,笑道:“晨妃生气了?这是朕的不是,竟惹美人恼了。”
苏晨嘟着嘴,指了指旁边的酒杯,说道:“皇上真疼臣妾,就把这杯酒赏给臣妾。”
公冶霖轻轻地点点头,放下手中的酒。苏晨接过来,放在鼻间闻了闻,悄悄地瞟了公冶晟和迁君一眼。
公冶晟仿佛察觉有人打量,抬头与苏晨四目相对。面对这样的眼神,苏晨莫名地感觉压力倍增。早就知道公冶晟不简单,只是没有想到现在的武功比起以前更强更狠。千万不要落在他的手里,否则以前的变态手法又会重演。
苏晨总觉得这杯酒怪怪的,又说不出怪在哪里。不过她相信自己的女人直觉,所以并不打算喝下这杯酒。
一不小心,美酒掉在苏晨的衣裙上,害得她好不懊恼。她站起身,对公冶霖和旁边的太后说道:“臣妾手粗,请太后恕罪。”
太后瞟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快去换了吧,成何体统?”
苏晨应了一声,走之前瞟了公冶霖一眼,朝那个酒杯噜噜嘴。公冶霖明悟,趁苏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把那个酒杯塞给了她。
宫女领着苏晨换取衣服,苏晨把她打发下去,只说多吃了几杯酒,现在有些困意。那宫女知道她受宠,不敢忤逆她,便随着她去了。等那宫女离开后,苏晨把袖里的酒杯取了出来,放在鼻间闻了闻,并没有发现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