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举这天，最大的笑话，莫过于那被官兵带着奔跑一圈的王林，全身**，在那大街上奔跑，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而这也成为了莫忧与王林之间最大的仇恨，这个侮辱，他王林是记住了！

提笔在那白纸上答题着，莫忧一气呵成，这些东西，虽说不上简单，却也不至于难到没有办法的程度。别人用了整整一天时间才答出来的考卷，而莫忧只用了三个时辰，便已经将那白纸写满。

看着一旁摆弄着那蛊虫的星云，莫忧不禁淡笑道：“星云，你不会又想把这虫子放在王林的身上吧？”

“有这个打算，不过看在你捉弄过他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计较了。不过，真想看看那人在大街上的丑样。”星云淡然一笑，将蛊虫迅速放回瓶子内，瞥了一眼那对面的考生，抓着自己的头发，甚至连脸颊上都有血痕。

看到这裏，星云不禁全身一寒，迅速转身看着莫忧，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我还以为你也变成那人的样子了，怎么样，会做吗？”

“嗯，已经答好了，这时间真难熬。”莫忧淡然一笑，将那大卷放好，随手拿出六枚铜钱来，喃喃道：“星云，师傅说过，人终有一死，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罢了。这卜卦很玄妙，我们不如测试一下，自身有多少寿命？”

“吹吧，那老头子的卜卦很厉害吗？我倒没有看出来。你也别学他，没听过一句话叫天机不可泄露吗，你要泄露太多天机，小心一道惊雷下来劈死你。”星云开着玩笑笑道。

哪里知道这晴朗的天气中，兀然落下一道雷电，“哗”的一声在空中炸开。

莫忧也未曾料到这京城的天气如此不好，刚想着寿命的事，被这惊雷一吓，手中的铜钱不由地掉落在桌子上。莫忧转头看着星云，无奈的说道：“你看吧，你这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别多嘴了，不然你可要被这惊雷给劈死了。”

说着，莫忧伸手就准备将桌面上的铜钱拾回。瞳孔兀然紧缩，莫忧双眼盯着那桌子上的铜钱，整个人的脸色一变，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甚至连周围的声音都听不到了。耳边只回荡着那心脏跳动的声音，骤然加快速度。

这个是……这个卦象……是他，还是星云。他刚才所想的，到底是他们之中，谁的寿命！手指兀然握紧，莫忧连呼吸也不敢太过大声，紧盯着眼前的卦象，上面显示的时间，竟然会如此的近！

“你怎么了，莫忧？肚子不舒服还是吃错东西了？我可告诉你，要拉屎去那边，这边的马桶禁用。”星云淡笑着，仍旧开着玩笑。却发现莫忧的脸色，并不是装出来的。而且……莫忧的身体，在颤抖！

看着那桌面上的铜钱，星云不禁皱眉说道：“上面说什么，你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说，这上面的，是我的寿命？”

“不，不是！”莫忧连忙开口说道，迅速将桌子上的铜钱收回。那颗心还是剧烈跳动着，就连他也没有办法控制，脑海中完全是那卦象，根本无法忘记。

“有问题，说，你的脸为什么变成了猪肝色？”星云指着莫忧的鼻尖说道，伸手拉了拉莫忧的耳朵。他不会看卦，更不知道这其中隐藏着什么玄机，只能无奈的摸了摸脑袋。

然而莫忧却是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来，回答道：“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刚才我被那道惊雷吓到了，所以……”

“胆小鬼就是胆小鬼，连这个都怕。你要是中了状元，在街道上骑马绕城一周的时候，若是一道惊雷下来，你不就颜面扫地了吗？”星云淡笑着拍了拍莫忧的肩膀，转身却是面色一凝，一旦有事情隐藏之时，莫忧都会变成这个样子，会解释，但却解释不好。刚才他们开着玩笑，说着寿命的事，大概，那上面的，便是自己的性命吧。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星云不禁咧开一抹灿烂的笑容，罢了，是自己的寿命，难道不是更好吗。早就应该消失在这个世上的自己，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淡漠的看着那些为考试而作弊的考生，莫忧再也没有心情管下去了，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一阵发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现在的脑子里，很乱很乱。

如墨的夜扩散开来，然而莫忧却是没有一点睡意。淡漠的坐在轮椅之上，观看着天空上的星星。不论怎么看，都无法得到正确的解释，似乎正遇到了瓶颈一般，根本无法突破，还在渐渐的朝着后面退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