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你是谁，愿意成为谁，你都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没有之一，最爱，很爱，更爱。

“盛寒野。”

“我在。”

“我当温婉的时候，你把我送上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床上。你利用我，我是你的下属，对你的命令，只有服从。可，那是屈辱。”姜念笙闭上眼，“我至今都没有办法原谅你。”

“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但我选择当姜念笙，你却一手毁掉了我的家庭，逼死我的父母，也从未好好的爱过我。我无法说服自己去爱你。”

盛寒野只能收紧双臂，更用力的抱住她。

怕她走，怕她消失。

即使他告诉自己，要尊重她的意愿，可心里还是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

怎么舍得放开她的手。

“盛寒野，我们之间有太多不可跨越的鸿沟了。一件又一件，一次又一次。不如……”

她从他肩膀上抬起头：“你放过我吧。”

“我……放过你？”

“嗯。”

“阿笙。”盛寒野的喉结滚了滚，“我要怎么放过你……我都无法放过我自己。”

“我们不合适，命里相克。”

“我不信什么命！”

姜念笙问道：“两次相遇，依然都不能修成正果，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问题在我，不在你。”

盛寒野承认所有的错。

可是，晚了。

他想弥补，才发现姜念笙心里的伤口太多，像一个破开的大洞，每一个都带血。

“你让我出院吧。”姜念笙望着他，“我们分开，不要再相见，慢慢的忘记对方，好不好？”

“我要怎么忘记你……”

“拿走记忆。”她抓着他的衣袖，“你拿走关于我的所有记忆，我也拿走关于你的所有记忆。我们都当作生活里，从来没有对方的身影，从没出现过，好不好？盛寒野……”

她发现，认识笙寒野之后的日子，才是最痛苦的。

她是孤儿的时候，遭受的是白眼和鄙视，每天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但遇见盛寒野之后，生活的苦难，比饿肚子，比被人看不起，还要难受千百倍。

平时，姜念笙不让自己去回忆过往，因为每次回想，心脏都会感受到一阵一阵的痛意。

现实中她努力的保持平静，没想到，梦境却没饶恕她。

“今天怎么突然说这些话，”盛寒野放柔了声音，“可能是没休息好，又或者是我现在才来陪你。阿笙，我下次一定早……”

“我要离开。我们离婚。”她打断他的话，“盛寒野，在你身边的日子，我太累太难受了。”

她不可能在医院里住一辈子。

他也不可能装傻一辈子。

生活不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

在姜念笙说出“离婚”两个字之后，盛寒野很久很久都没再说话。

他沉默的样子，表情里带着冷意。

好久之后，他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阿笙，我们去天台。”

“天台？”

“嗯，你想要的星星，”盛寒野嘴角微勾，“我给你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