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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猎心中暗自警惕,静静望着白云飞的明澈双目,试图通过他的这双窗口寻找突破他心灵防线的薄弱环节。
两人对视良久,白云飞忽然笑了起来,这一笑冰雪消融,凛冽杀机弥散于无形,他点了点头道:“到底是穆三爷的门生,的确有些胆色。”
罗猎道:“此事和三爷无关。”这句话他倒没有说谎,整件事从头到尾也和穆三寿没有半点的关系。
这时候佣人走了过来,来到白云飞的面前恭敬道:“老爷,穆三爷的电话接通了。”
罗猎内心一沉,如果这佣人没有撒谎,那么证明白云飞和穆三爷之间的联系绝非寻常。白云飞这个人显然没有信服自己的身份,而是通过电话向穆三寿来直接证明自己的身份,如果穆三寿否认自己是他的门生,那么别说是营救小桃红母女,就连自己都很难从白公馆脱身。
白云飞一团和气道:“罗先生稍候,我去接个电话就来。”
罗猎镇定如常,微笑向白云飞点了点头:“白先生只管去忙,我在这里候着。”
白云飞让用人给罗猎续上茶水,然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向书房。
白云飞这一去足足有二十分钟,对罗猎而言这段时间实在有些煎熬了,他虽然表面平静如昔,可是内心却已经波涛涌动,白云飞这个人很不简单,不排除他故意使诈以此来探听自己虚实的可能,当然也无法排除他当真联系上了穆三寿,无论怎样自己都要做好准备。罗猎观察周围的布置,如果说刚刚进入白公馆的时候是出于欣赏,而现在更是为了熟悉周围的环境,为事情演变到最坏一步做准备。
白云飞终于回来,脸上的表情风波不惊,依然是不紧不慢的步伐,来到罗猎面前,歉然一笑道:“罗先生久等了。”
罗猎笑道:“刚好有机会欣赏白先生珍贵的藏品。”
白云飞眉头微微一挑,脸上浮现出一丝得色:“也没什么好东西,好在都是真品。”
罗猎心中暗叹,这厮的口气真大,别的不说,单单是客厅内悬挂的八大山人的花鸟画,每一幅都是价值连城,不知他是使用怎样的手段强取豪夺而来,他笑道:“白先生过谦了。”
白云飞微笑道:“我从来都不说谎话!”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收敛,冷冷望着罗猎道:“穆三爷说,他从未收过一个叫罗猎的门生!”
罗猎内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脸上不见丝毫慌张的神情:“三爷在道上朋友那么多,未必对每个人都说实话!”
白云飞手中的茶盏突然失手落在了地上,精致的茶盏摔得粉碎。
罗猎剑眉皱起,摔杯为号?他警惕地向四周望去,以为从周围会涌来白云飞的手下,将自己团团包围,若是当真如此,他不得不采取下策,对付白云飞。可事实上这一幕并未发生。只有佣人听到动静,慌忙赶过来清扫。
白云飞云淡风轻道:“罗先生不必害怕,我做事情不喜欢假手于人!”无论语气还是神态都透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样一具单薄的躯体内竟然藏有如此强大的气魄。
罗猎不卑不亢道:“我做任何事之前会好好权衡一番,可是一旦做了就不会后悔。”
“不撞南墙不回头?”
罗猎微笑道:“就算脑袋撞破,墙面上也会被染上鲜血。”
白云飞听懂了罗猎的意思,他分明是在威胁自己,同时又表达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和气魄。可白云飞居然没有生气,居然点了点头,很认真地想了想道:“小桃红母女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她们也不在白公馆。”
罗猎静静望着白云飞,从他的表情中并未看出任何的破绽,以白云飞的实力应当没有对自己撒谎的必要。罗猎向白云飞抱了抱拳道:“打扰了!”
白云飞端起佣人刚刚换上的茶盏,目光看都没看罗猎:“这就想走?”
罗猎并未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白先生不打算下逐客令吗?”
白云飞道:“你相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