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
“夫人,我亲眼所见,就是她自己摔倒的!”
两人吵吵囔囔闹个没完,傅母凌厉地吼道:“行了!”
现场安静了下来,等待傅母一个裁决。
安谧规规矩矩的模样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做坏事的人,现场一大半的人都相信这件事是那个女佣自己摔倒赖到安谧身上的,只有那些厌恶安谧的人才想要安谧背锅。
“伤了人就应该受到惩罚,傅家向来公私分明,安小姐就把楼梯再拖个一百遍吧,不然这件事闹大对你也没有好处。”
傅母说得好像公正严明,其实分明就是故意要折磨安谧。
安谧低声问道:“难道就凭一面之词就断定我伤了人吗?”
“那你拿出证据证明不是你做的。”傅母鄙夷地看着她。
安谧低头看着脚尖,像是叙说一般地说道:“既然夫人已经断定了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吧,我不像她,我没有靠山,我也拿不出证据。”
说完,安谧就转身往楼梯走去。
一抬头才发现傅靳廷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她,那种带着锐利刻薄又似乎能看透一切的视线,让安谧心头咯噔了一下。
她轻蹙了一下眉头,然后又面不改色地说道:“傅少,楼梯上有水,你先不要下来,等我拖完了你再动。”
说着,她就开始忙自己的了。
她的话一出,现场一大半的人都偏向了安谧这边,如此温和善良不动怒的女孩子又怎么会去害人家呢?
她这一出戏唱得倒是挺全面,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傅靳廷眼底浮现出丝丝嘲讽,看着她任劳任怨的身影,勾着嘴角笑着说道:“安小姐别忘了赔人家的医药费。”
他好像幸灾乐祸的样子,安谧听完,手上的动作一颤。
她复杂地朝着傅靳廷看了过去,傅靳廷也注视着她,眼底分明全是冷意。
傅靳廷悠悠然地转身回到去了自己的书房,好像过来就是为了插安谧一刀的。
安谧当真是一遍不落地拖了楼梯一百遍,彼时太阳都已经落山了。
吃了晚饭,安谧回到自己的杂货间,刚刚踏进一只脚,突然注意到了墙边的花皮蛇,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然后立即就退了出来,找了客厅的一个角落靠着。
她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去让那个女佣受伤,因为她能接受别人暗地里看不见的伤害,可她无法忍受那些明目张胆的动作。
她只是做了那个女人想对她做的事情而已,这也有错吗?
入夜,傅靳廷下楼冲一杯咖啡,本能地推开了杂货间的门想去看看安谧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邋里邋遢,又好像永远打不死的女人,今晚失眠了吗?
推开门,他环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安谧,浓密的眉头紧蹙了起来。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