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里有证据。”安柔儿说着,立即从包里翻了一个酒店的房卡出来,然后紧张地走上前,将东西放在了傅靳廷面前的桌面上,然后就站在那里解释道:“当初安谧邀我和她一起去桃色居会所,还让我带上了我男朋友,结果他们两人偷偷开了房,打算第二天还要一起睡一晚,不过不知为什么,没有去成,房卡却留下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安谧那里也有一张一样的。”
傅靳廷菲薄的唇挑起了一个冷嘲的弧度,眼神落到那张房卡上,眼里的火烧得越来越旺。
“还有就是,安谧一定没有和你讲过她亲弟弟事情,我说的对吗?”安柔儿自信地看着傅靳廷,微扬着下巴说道。
傅靳廷幽沉的眸光静静地看着她,三个字低哑地落下:“说下去。”
“安谧有个得病的弟弟,她一直都自己照顾着呢,后来郑子遇就利用自己的关系免了她弟弟所有的医疗费用,你说普普通通的朋友,会做到这种地步吗?他们两人私下的交易,说不定都已经纠缠到要用肉偿了呢,郑子遇他本来就是一个爱玩的男人,我对他做出的那些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安柔儿含着讽刺,徐徐地说着,脸色又是气愤又是隐忍又是自嘲,真实得让人下意识地去相信。
郑子遇什么品性,傅靳廷一早就知道了,还警告过他不要动安谧。
傅靳廷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提过醒了,郑子遇就会识好歹地和安谧保持距离,可今天所发生的的一切和那些暧昧的照片都在告诉他,郑子遇分明就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包括安谧也是。
居安在一旁听着,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突然就想起上次安谧问他要那种药的事情,心里的厌恶更深了一层,枉他过往还觉得安谧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你有证据吗?”傅靳廷不死心,又沉声问道,“要他们做过的证据。”
他不相信安谧会是那种浪荡无耻的女人,更不愿相信对方的片面之词,包括递上来的这个房卡,他也无从去验证什么,也无法判别安柔儿说的是真是假。
还有安谧弟弟的事情,他更是一个字都没听说过。
安柔儿想了想,又低头在紫色的小包里翻找着什么,最后竟然翻了一张金卡出来,平静地递到了傅靳廷的桌面上,“不知道这个算不算,这是安谧给我的封口费,我看着它太金贵了,一直都没敢用。”
傅靳廷捻起那张卡,一张脸顿时阴沉得滴得出水来,这是当初他给安谧的,后来安谧告诉他丢了,他又多给了她一张。
原来不是丢了,竟是被她送了人。
傅靳廷手心用力,单手折断了那张金卡,浑身萦绕着一沉化不开的阴霾,今天他就该直接捏死郑子遇那家伙。
想到了什么,傅靳廷抬起幽沉的眸子盯着安柔儿那张脸,问道:“我记得,你对我有意思?”
安柔儿脸色大变,慌乱地后退一步,小小的心思无从掩藏,方寸大乱。
傅靳廷看着她本能的表现,冷嘲又鄙夷地轻扯了一下嘴角,淡声如同下令一般地说道:“晚上跟我去吃饭。”
……
安谧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眼神朦胧地看着床边坐了一个人,潜意识以为是傅靳廷,立即扑了过去,哭着说道:“傅先生,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