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六看到那人,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语气满是惊愕之色,“是你……”
就像当时傅靳廷听到是他想杀自己老婆时一样的不可置信。
傅靳廷一身简单的黑色风衣,整个人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分外的精致和贵气。
他停在了人群的前面,和卫六保持着三步的距离,狭长的眸子睥睨着卫六,菲薄而绝情的唇一启一合地说道:“看来很意外,我刚才在电话里警告你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听?”
卫六又僵着脖子朝着四周看,眼神重又惊诧地回到男人绝色而极致寒冷的脸庞上,尔后就笑了,哑声不以为意地讽刺道:“大少爷,你别以为你拿这几百个人就能吓到我,我看着你长大,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
说着,他就要站起身来,却被傅靳廷从身后随手拿的棍子一棍子狠狠地砸了膝盖。
骨头碎裂的动静听到耳朵里分外的渗人,伴随着卫六压抑而痛苦地呼喊声。
卫六彻底站不起来了,整个人都在地上佝偻着。
傅靳廷手里拿的是棒球杆,做完这一切之后帅气的收尾,将杆子杵在地上,身子似乎漫不经心地借着力靠着,眉眼间冷冽如初,眼神都没动一下,依旧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的人。
“我会杀了你!”卫六眼底猩红地瞪着傅靳廷的方向,一字一顿地喊道,这可给他气坏了。
傅靳廷淡薄地勾起唇角,整个人显得那么的不以为意,磁性的嗓音缓缓地说道:“想杀我的人,也不止你一个,可我还是活得好好的。”
“我一定会杀了你!”卫六再一次泣血地嘶吼,再也不复刚才高高在上又冷静自若的模样。
傅靳廷轻蹙起了眉头,显得不耐烦了,长腿朝他迈了一步,却顿时吓得卫六往后缩了缩身子。
“你还没认清形势,当真以为我今天会放你活着回去?”傅靳廷低声说着,神情间还有些飘忽,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的,看起来有些疲惫。
“你怎么杀了我,你有胆杀我吗?我可是你的长辈!”卫六以为傅靳廷是没底气,于是嚣张至极地大吼,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威严,他总是觉得自己的身份很高贵。
傅靳廷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突然朗声命令道:“将子弹上膛!”
于是,现场显出极为整齐的咔咔两声,不是弄虚作假,也不是虚张声势,那是真枪实弹。
卫六被这两声吓得背脊都凉了下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卫六的手下也纷纷被吓得抖了抖身子。
这几百发子弹打过来,他们就都不要活了。
“你到底是谁?!”卫六突然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表面强做镇定,内心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傅靳廷将棒球杆立在了他的眼前,微弯着腰低头看着他,精致的眉目间满是煞气,眼里全是浓厚的阴霾,低沉性感的嗓音永远都显得冷漠至极,“郑子遇一个人不可能搞得定傅夫人,你觉得我应该是谁?”
“是你!”卫六联想到了什么,眼里彻底涌起了恐慌,好半天才压着嗓音吼道:“是你故意害得夫人进了监狱,夫人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郑家肯定不可能和施家抗衡,郑家连傅家都对付不了,郑子遇又怎么可能稳稳当当地将傅夫人送进牢里。还不是因为傅靳廷在后面推波助澜,找机会给施家找了些乱子,才把施家对郑家的炮火引了过来,也让施家无暇再顾及还在牢里的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