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廷拧紧了剑眉,一张脸看起来十分的不好亲近。
“说。”简单的一个字,却透露着浓厚的威压感。
居安往后退了一步,立即将手中的文件袋恭敬地递了过去,弯着腰解释道:“这是您要我查的关于四爷的资料。”
傅靳廷伸手接了过来,眼神依旧严厉地落在居安的头上,厉声问道:“你怎么没去黎安市?”
“啊?”居安错愕抬起头来,他已经安排了人过去看着安谧了,于是很是困惑地问:“我为什么要去黎安市?”
“我让你去帮我注意着安谧的情况,你当我的话是在放屁?”傅靳廷脸色一下暗沉了下来,脸上似乎已经开始电闪雷鸣乌云密布,一字一顿,语气听起来似乎带着雷霆之怒。
居安见此,哪里还有敢有一点的反抗,快要被吓得屁股尿流了,忙不迭地说道:“傅爷您消怒,我马上就去,我连夜坐火车,站也要站过去!”
傅靳廷给了他一个森寒的眼神,转身,带着浑身戾气往屋里走去,然后砰的一声关掉了酒店的门。
居安被扑了一脸的冷风,用力地闭上了眼和嘴,感受到冷风如刀刃般从自己的脸上刮过,然后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最近傅爷喜怒不定,大发雷霆也是常有的事情,居安觉得自己只要熬过这一阵就会好了。
如果傅爷一直都是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也能开始习惯的。
因为总要让自己过得去。
总统套房里,傅靳廷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打开了文件袋,一张脸冷得像是结了冰,动作快速地将里面一叠资料都抽了出来。
锐利的眼神一字不落地将资料都看完了,脸色越来越难看,周围似乎都开始刮着龙卷风。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了纸张,然后狠狠地摔在了桌面上。
“啪——”
他的怒气就像是这响亮的一声似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
资料上面写着施傲青的身世,无论他和哪家有关系,但始终都不是安谧的那家。
施傲青和安谧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这个男人到底打的什么念头?
傅靳廷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摁着眉心,脑袋都要烦得快要炸掉了。
这时,一旁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铃声吵得人心烦。
他现在就没有消停的时候,白天应付一个装模作样的小姑娘和一个笑面虎一样的老头就已经让他心力憔悴了,晚上还有杂七杂八的事情忙都忙不完。
傅靳廷接起了电话,俊脸上面充斥了不耐烦之意。
电话那头,思危再次询问道:“傅爷,视频已经处理好了,我们是要现在把它发过去吗?真的不用把施家四爷的脸也处理一下吗?”
傅靳廷沉默了两秒,哑声冷厉地开口道:“不用,现在就发。”
“好的,我明白了,视频文件将在十分钟后到达施二爷的邮箱里。”思危沉稳地说着,然后挂了电话,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傅靳廷将手机丢在沙发上,然后走到了落地窗前。